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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密雲不雨

“別在這裡……”何年的呼吸被他帶的紊亂。

“那我們回家。”蘇澗禮拉了何年就要走。

何年還沒被衝昏頭腦:“於瑤還在。”

話剛說完就聽到於瑤的叫聲:“何醫生?蘇澗禮?”

何年立刻要掙脫蘇澗禮的束縛,蘇澗禮卻不放過他,他把自己的嘴巴微微撅起來,示意何年親他一下。

何年聽著於瑤越來越近的叫聲,只得抬頭在他唇上一吻。

蘇澗禮這才如願的放開了他。

兩人從金佛雕像後面走出來的時候,於瑤已經走到金佛身前了。

“你們倆……在幹嘛?”於瑤看到他們一前一後從金佛後面走出來十分震驚。

蘇澗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拜佛啊。”

“跑到佛身後拜哦?”於瑤大不理解。

“嗯,”蘇澗禮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我也是聽人說的,求一些不太容易實現的事要到佛身後去拜。”

“別聽他胡說,剛才風太大,我們到後面去避風。”何年說了一種更可信的理由。

“哦,原來如此……”於瑤看著他們倆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倒沒細想。

“既然已經到這裡了,我們去寺廟看看吧。”何年怕於瑤再深入追究,趕快提議。

“嗯!聽說這裡的神仙很靈!”提起這個於瑤來勁了:“我要好好去拜一拜,讓菩薩保佑我接到好劇本!”

蘇澗禮也笑著說:“那我也要去拜一拜,不過我不拜事業,我只想讓某人對我好一點。”

“某人?誰呀,”於瑤好像突然悟了:“你不會談戀愛了吧!”

蘇澗禮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在陽光下亮晶晶的閃爍著。

“你要是談戀愛了,那得有多少小姐姐在深夜裡哭暈啊。”於瑤眨著眼說。

“我只是一廂情願,人家未必答應呢。”蘇澗禮眨著桃花眼看著何年說。

“不會吧!”於瑤驚叫起來,“還有拒絕你的人呢!”

“當然有,除非我是……”蘇澗禮欲言又止。

“是誰?”於瑤追問。

“除非我是…哈拉爾德·楚爾·豪森。”這個長長的名字是蘇澗禮上次在何年的書架上看到的一本關於醫學的人物傳記。

“什麼什麼?誰?”於瑤聽的雲裡霧裡。

蘇澗禮偏偏不說了。何年對於他口中能說出的這個名字也吃了一驚,那是他的偶像,他拜讀過的好多次的偉大的人物。

蘇澗禮的胳膊悄悄的越過於瑤,勾了勾何年的手指頭,何年一把甩開了他,眼中卻帶著笑意。

山頂的風好像更大更烈,可何年卻忽然感受到了春天的溫度。

到了寺廟,三人請了香伏在金像之下誠心跪拜了一番,起身之後,於瑤看到一旁有籤筒於是就有點興奮的要搖籤。

一支竹籤從籤筒裡掉出來,於瑤撿起來一看立刻笑了,何年看到簽上寫著上上籤幾個字。她遞給廟裡的師傅去解,師傅給她解釋了一通,她深信不疑的喜笑顏開。

“何醫生,蘇澗禮,你們也抽一個吧,我覺得挺準的!”於瑤把籤筒遞給他們兩個。

蘇澗禮猶豫了一秒鐘就把籤筒接了過來:“行啊,我倒是沒玩過這個。”

籤子來來回回的在籤筒裡晃,嘩啦啦的聲音迴響在寂靜的大殿深處。有一支籤從籤筒裡掉了出來。

蘇澗禮撿起來看了一眼便擰起了眉頭。何年看他表情有些不對,不像是抽到好籤的反應,於是湊過去看了一眼。

簽上寫著:中,月被雲遮。

蘇澗禮把籤筒遞給何年,有些無語的說:“你來,幫我扳回一局!”

何年本不信這些東西,不過是圖個好玩兒,可是看到於瑤和蘇澗禮抽的結果截然不同,他突然也有點好奇自己能抽到什麼樣的籤,於是接過籤筒開始搖。

籤子落在地上,又被何年撿回手中。只見自己的簽上寫著:下下,密雲不雨。

這下於瑤都有些尷尬了,除了她,另外的兩個人抽到的好像都不怎麼好。

“哎呀,這不是百分之百準確的!”於瑤安慰道。

蘇澗禮好像明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說:“那倒是,如果算命能算的百分百的準,這世界就沒窮人了,大家都可以來算一算明天的彩票是幾號。”

何年看著籤文卻突然有一瞬間的忐忑。

密雲不雨,是天空被密雲遮住,沒辦法下雨的意思。

“何醫生,你不會真的信了吧。你可是受過高等教育,還是從事科學的人!”蘇澗禮看何年臉色有些變化,於是輕輕拍了他一下。

何年淺淺一笑:“我在想,中午吃什麼,我現在好餓。”

於瑤也笑了:“廟裡的素齋估計你們不會喜歡的,我們坐纜車下山吧!”

三人出了寺廟,步行沒有多遠便到了上纜車的地方。

乘坐纜車的人並不多,四人一組便發車。排到他們的時候,於瑤先上了車,蘇澗禮這時卻突然捂住了肚子說:“我肚子怎麼突然這麼疼。”

“啊?”於瑤已經進入了纜車,沒辦法再下來。

“沒關係,有何醫生在,於瑤你先下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下。”蘇澗禮捂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於瑤乘坐的纜車已經緩緩往山下滑去,她在纜車裡還在指手畫腳的說著什麼,可惜已經聽不見了。

“你肚子哪裡不舒服?”何年看蘇澗禮捧腹彎著腰,以為他真的不舒服。沒想到他看著於瑤的纜車消失在視線之後,騰的一聲直起身來,然後衝何年狡黠的一笑。

何年真想對他翻白眼:“你真是詭計多端。”

“不想辦法怎麼能跟你獨處呢。”這時正好一輛纜車滑過來,後面也沒有排隊的人,工作人員給他們開了門,蘇澗禮拉著何年上了纜車。

纜車慢悠悠的在山間滑行,頭頂是清透的藍天,腳下是深谷和樹木,風在耳畔掠過,何年覺得他一伸手好像就能抓到一片雲。

蘇澗禮捧住了何年的臉。

紊亂的呼吸不一會兒便斥滿了車廂。

“你好甜。”蘇澗禮吻著何年的唇說。

何年垂下眼睫,猶猶豫豫的問他:“你……你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回去?”

“今天沒有其他工作任務了。”蘇澗禮的唇落在何年的領子裡。

“……那你……要不要……去我那裡坐坐。”何年覺得這話已經太難以啟齒,這個邀請自己是下了無比巨大的決心才說出了口。

“是坐坐還是做做?”蘇澗禮毫不羞恥的問。

何年已經耗盡了所有勇氣,他瞪了蘇澗禮一眼,拒絕回答。

“我要坐到你的床上,坐到天昏地暗,坐到讓你撐不住,坐到你向我求饒……”

何年被他的話撩撥的不行,卻拼命的忍著。

“今天我不許你忍著,我要你叫出來。”蘇澗禮霸道的捏著何年的下巴,幽深的瞳孔中放出野性又不容拒絕的光。

何年觸到他灼烈的目光,不禁渾身一顫。

他和他都恨不得馬上回到家裡去實施這臆想中的一切。

好容易熬到纜車停下,他們一下來便看到於瑤在站臺等著。

“蘇澗禮,你沒事吧?”於瑤擔心的問,看了看蘇澗禮的臉她更確信他剛才肚子疼,“你的臉色不太好。”

“好像是吃壞了肚子,於瑤,你自己回去沒問題吧?”蘇澗禮又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於瑤點點頭:“沒問題,我的車就在那邊。”

蘇澗禮帶著痛苦面具轉頭問何年:“何醫生,你能治療肚子疼嗎?”

何年本就被他撩撥的不在狀態,他突然的一問,何年便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去爬山之前就讓我的工作人員回去了,要不然麻煩何醫生送我一程。”蘇澗禮說。

“哦,沒問題。”

“那現在就出發吧!如果不快點,我怕我就要死了。”蘇澗禮確實快死了。

“好。”何年和他快步往停車場走去。

於瑤看著兩人的背影十分的不解:“何醫生不是兒童醫生嗎?蘇澗禮你是兒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