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出現什麼特殊的秦牧，秦牧打算返回去看看，然而，不管秦牧後退了多少，都絲毫不見之前的光明，還是如現在一般的黑暗。

“靠，這真的是一步通幽靈，二步不見回頭路啊，大意了。”

秦牧此時也是明白了，之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這特麼根本就是關小黑屋，什麼都看不到啊。

隨即秦牧也是在原地等待了許久，還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不禁疑惑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倒是說啊，這弄的，真的是。”

不過秦牧轉念一想，既然無事，那第三步後面是什麼意思，隨即也是繼續朝前面踏上第三步，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

“這，什麼東西，該不會，那句話就是唬人的吧，這什麼都沒有啊。”

秦牧無語了，自已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也沒有感覺靈力或者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什麼都沒有。

“不管了，走走走，我就不信了，這裡只有無盡的黑暗。”

秦牧說道，隨即也是繼續朝著前面走，走過一層黑暗，再到下一片黑暗，無窮無盡，完全看不到盡頭。

一年，兩年，五年，百年，匆匆五百年過去，秦牧看著絲毫沒有看到盡頭的希望，暗罵道：

“靠北了，這暗主就非要把靈武界毀滅嗎，真的是，你來找我，我不就直接給你了嗎，害的我在這裡被困了數百年。”

“啊啾，何人在罵吾？”

暗魔界暗主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疑惑道，隨即搖了搖頭，懷疑是最近修煉著涼了，完全沒有懷疑到有人在臭罵他。

只是此時的秦牧，還在繼續朝著前面走，沒辦法，不走難道還要在此地待一輩子不成，可是秦牧乃是長生者，豈不是要在這裡孤獨無窮歲月，這哪裡頂得住。

又是千年的時間過去，秦牧終於是把這無盡的黑暗，走到了盡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來之不易的光明道：

“靠了，這擱誰來，誰頂得住啊，千年了，靠，這誰不得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牧的吶喊聲過於大聲，以至於前面一道孤寂的身形，輕微晃動了一下，秦牧眼睛一亮，道：

“有活人。”

於是，秦牧連忙跑了過去，定睛一看，發現此人好像有點熟悉，疑惑道：

“道友，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古不言本來進入者通帝路之上，又經過這無盡的黑暗侵蝕，壽命不知不覺中，基本都被吞完了，本以為會在此地隕落，誰知道，死之前還能夠遇到來此地的修士。

古不言聽到秦牧的聲音，這才睜開那雙看淡生死，似乎下一刻隕落也不會動搖他了似的，只是當看到來人是秦牧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呢喃道：

“是他！”

“老夫乃是靈武宮古不言，道友，我們之前見過的。”

“你是古不言？怎麼老成這個模樣？你不是後期尊者了嗎？”

秦牧看著頭髮發白，面板乾枯，一副油盡燈枯的古不言，疑惑道。

“哈哈，老夫嗎？這通帝路乃是成就帝境最難走的一條路，其中可是有著第三關的，消磨修士的壽命的。”

古不言大笑，似乎是完全不知道秦牧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耐心說道。

不過很快，古不言就發現了不對勁，似乎秦牧完全沒有像他這樣，壽命將盡，渾身散發死氣的模樣。

而是充滿了生機，一副還處於壯年巔峰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秦牧幾眼。

“或許，你還真的有可能成功啊，果然，老祖說的沒錯，當初的那修士，或許真的能成，那人或許就是他。”

古不言低聲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一會自嘲，一會陷入疑惑，一會高興，一副癲狂的模樣，讓秦牧都不由後退幾步，感覺遠離神經病還是有必要的，免得被傳染了。

“你，你沒事吧。”秦牧遠離幾步之後，詢問道。

“哈哈哈，老夫現如今還能有什麼事，都快步入墳頭的人了，只是沒有想到，老夫在死之前，還能夠見到你。”

古不言搖了搖頭，大笑道。

只是古不言這樣的笑，讓秦牧更加覺得，此人肯定是被這一路來的情況，給弄傻了，自已可要保持清醒了，可不能變白痴了。

“老夫曾於外界尋找你千年，一直都未曾尋到，沒有想到，在這裡相見，真的是時也命也，一切皆有定數啊。”

古不言繼續大笑道，完全沒有去理會秦牧此時退避的情況，而且他本身就快要枯竭的壽命，此時也是來到了盡頭。

此時心中一直堅持的信念，也是堅持著古不言堅持到現在的原因，當看到秦牧的這一刻，明白有人能夠帶著他心中的信念，繼續前行了。

“看來，靈武界本就該有此大劫，或者說，要顛覆靈武界原本的勢力分佈吧。”

古不言很快就釋然，隨即也是想到了此次靈武界中，尋找多時不曾遇見，卻是在此時見到的秦牧，呢喃道。

秦牧實在是受不了這古不言一直在發瘋似的，自言自語，隨即開口問道：

“你可知道繼續前進，會遇到什麼？”

古不言聞言，搖了搖頭，畢竟他也只能止步於此，哪裡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

“靠，不知道，那你還傻笑什麼東西。”

秦牧心裡吐槽道。

“老夫壽元將盡，道友，希望你能夠成功。”

然而還沒有等秦牧聽完，古不言的聲音就已經戛然而止，頭顱也是低了下去，絲毫看不出是沒有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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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道友，醒醒，這裡不可以隨便倒地就睡啊。”

秦牧見古不言不再說話，提醒道。

許久之後，秦牧也不見古不言說話，靠近一看，發現他早已經沒有了氣息，但是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消去。

秦牧嘆了一口氣，道：

“又一人隕落在這通帝路，也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才走到盡頭，總不能我也要在這裡隕落吧。”

“修道修道，修的那是長生之道，可是，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達到長生，又有多少人能夠走到最後呢。”

“難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