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學習,咋又扯到養牛上了?”
鄭廷強一想起陳庚星的爺有800多頭牛,更加傷心了。
“道理是一樣的嘛!你剛剛不是有數學沒聽懂嗎?來,我給你講。”陳庚星笑著說。
“有你這同桌,真是我的福氣。”鄭廷強由衷感謝。
這兩年,他的成績一路攀升,一半的功勞他記在了陳庚星的頭上。
“客氣了。”
陳庚星給好兄弟講題,一半是幫助,還有一半就是檢驗和鞏固自己學到的知識。
學習,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講解。
晚自修下課後,陳庚星漫步在一條僻靜的路上。
學校今天已經正式通知,下週一要進行資質測試和能力測試。
具體來說,就是抽血和穿戴腦靈頭盔。
腦靈頭盔是個什麼東西,陳庚星不知道。
他猜想,可能是測試內景地的儀器。
據說,這次測試是全國統一進行的,跟三十年前一樣。
這就意味著,特別針對覺醒者的演法班要重新開啟。
近來,世界各地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惡魔襲擊事件。
都讓陳庚星第一次覺得,自己必須儘快走上修行路。
就是為自己為家人,他也必須這麼做。
“春娘,你有修行的秘籍嗎?”
陳庚星轉頭看向韓春娘。
“有狗。”
春孃的笑有些邪,她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陳庚星轉頭一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了四個打扮成熟的男人。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甩著棒球棍。
右邊第二個穿豆豆鞋,戴金鍊子的人,還拿出手機看了看。
“就你他媽叫陳庚星?”他問道。
“殺嗎?”
春娘一聽對方沒禮貌地喊他名字,就急不可耐地問道。
陳庚星搖了搖頭。
“這會兒慫了?晚了!”
“你在學校挺狂啊,把我罩的小弟打了是吧?”
戴金鍊子的男人舉著棒球棍,指著他惡狠狠地說。
“四位,我得罪誰了?”
陳庚星明知故問,他知道對方說的,多半是八人中的某個。
“小子,今天是想斷胳膊還是斷腿?”
“如果可以,我想毫髮無傷。”
戴金鍊子的男人愣了一下,讓你做選擇題。
沒讓你編答案。
“尼瑪,跟我抖機靈是吧?”
陳庚星從左到右掃了他們一眼,“大哥,你會異能嗎?”
“異能這種東西,當然有修,怕了吧!”
陳庚星的身子縮成一團,戰戰兢兢說:“大哥,敢問我得罪的是哪位?!”
戴金鍊子的男人哈哈大笑:“告訴你也無妨,11班董超,他家在東海可是很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庚星就搶先說:“糞!”
四個人愣了一下,董超他家在東海可是很有糞?
是分量吧,就這還學霸?
他們不知道的是,糞是陳庚星與春娘間約定的代號。
代號有四個,天代表死亡,地代表暈死,人代表失去行動能力,糞代表皮外傷。
“啊……誰他媽打我?哦……”
四個人奇怪的叫喊聲響起。
戴金鍊子的男人,果然是有修行的。
跟東海道學院的保安大哥一樣,都會噴火。
不過這貨學藝不精,把旁邊三個不會異能的,給燒得烏漆墨黑。
就像是,剛從土灶裡鑽出來。
春娘則揮舞著拳頭,遊走在四人之間。
“這是什麼招式嗎?”
陳庚星好奇地跟著比劃起來。
殊不知,他的這一操作。
把四個莫名捱打的人,直接嚇尿了。
他們還以為,打著太極的陳庚星是個高深莫測的異能者。
“嗯?”
陳庚星的眼前突然黑了一下。
星河燦爛,半空中有道似虛似實的春娘舞動,還有戴金鍊子的男人在亂噴火。
“嗯?他們怎麼投影到我的內景地了?”陳庚星暗想。
奇怪的是,他能清楚看到,戴金鍊子的男人和春娘腦中的星點。
前者星點跳躍閃爍的瞬間,掌心噴出了火。
陳庚星移向戴金鍊子男人的腦海時,視野忽然拉近。
跳躍閃爍的星點慢了,浮現出一條完整的路徑。
七個星點按路徑相連,成了一條星鏈。
更奇怪的是,陳庚星只看了一遍,就已經記下了。
春孃的星點,沒有一絲變化。
不過,在陳庚星的視野移動到招式上時。
無錯書吧招式慢了,一招一式看得明明白白。
“四條人亂撒尿,好臭,還打嗎?”
春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此時,陳庚星的視野還在內景地。
當他看完招式,一人一妖的虛影忽然化作七個黑點,覆蓋了七顆閃亮的星。
星光熄滅的剎那間,陳庚星的視野回到了現實。
眼前的四個人,正趴在地上哀嚎。
“春娘,你剛剛打的是什麼名堂?”
“不知道,忘了。”
“嗯?那你咋打出來的?”
“就……自然而然!”
春娘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陳庚星大概明白了,就像就像邊走路邊思考。
走路的動作,是在無意識中完成的。
“春娘,能再打一套別的嗎?”
陳庚星想試試,是不是看了別人的招式,內景地就會熄滅一顆星。
“不能。”春娘搖了搖頭。
“為啥?”
“法術體術,我都要揍人的時候才能想起。”
陳庚星看向地上的四個貨,心想也不能揍了啊。
再揍就成破爛了。
“揍妖怪、惡魔可以嗎?”
“當然可以。”
有了這個答案,陳庚星放心多了。
畢竟揍人是有風險的,不小心打壞了可就是自毀前程。
轉念一想,好像不對啊!
他在東海道學院被臭屁嘣飛,怎麼沒投影出異能的釋放路徑?
好兄弟鄭廷強鋼化的時候,他的內景地也沒有反應啊!
陳庚星進一步猜想,可能要兩個異能者對打,才能啟用吧?!
“嘿,你,叫什麼,幹什麼的?”
陳庚星收起思緒,踢了踢戴金鍊子的男人,冷冷問。
“不說?那我……”
“我叫華松,是東海董氏集團下屬的明輝建築公司的。”
陳庚星冷冷笑道:“董大明派你們來的?”
華松搖搖頭,“不是,是少爺,”
陳庚星癟癟嘴,心想真尼瑪噁心。
“都什麼年代了,還尼瑪少爺,咋不叫皇子呢。”
華松疼得齜牙咧嘴,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屏住呼吸的。
“好漢,我們可以走了嗎?”
“坐下!”陳庚星吼了一聲。
四個人棍就像是聽到了飼養員的指令,立刻乖乖盤腿而坐。
“如果今天栽的是我,你們會這麼放過我嗎?”
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華松試探性地問:“好漢,你想怎樣?”
一旁的春娘輕輕一揮手,華松的臉上就多了掌印。
“他該叫你陳帥。”春娘解釋說,“因為你俊俏嘛。”
陳庚星噗呲一下笑了,心想這姑娘學習能力挺強啊。
坐在地上的四個人,表情難看極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高中生竟然是個硬茬子。
尼瑪,二話不說又打人,還笑得這麼開心。
變態啊!
華松帶著哭腔再次問:“大爺,你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