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的秦淮茹，忐忑不安，她心裡不停地祈禱。
“小風你趕緊回來吧，趕緊回來吧……”
現在對她而言，傻柱不再是主心骨了，昨天住進來的徐風反而成了她的希望。
“各位有沒有要說的？誰能提供一下線索？”
易中海看大夥兒都開始擔心起來，知道這件事必須得有答案，不然好好的四合院，就成了賊窩了。
如果這樣，居委會不得責怪他們三個大爺？
眾人面面相覷。
大家白天都去上班，就算在家裡幹活的大媽們，也沒誰注意到許大茂的老母雞啊。
見到誰也不說話，秦淮茹高懸的心，輕輕放下來點兒。
她的小手死死的攥著棉襖的衣角，再撐一撐，撐到徐風回來，一切都能辦好！
“小風小風，你快回來吧，姐姐要頂不住了。”
氣氛的壓抑讓秦淮茹的膀胱都有點不受控制了。
就在她自我調節的時候，坐在桌子前的三大爺忽然笑呵呵的說了起來。
“老易，我剛才啊，好像聽到點兒什麼動靜。”
“剛才？三大爺你有什麼就直說。”
既然不涉及傻柱，易中海也就懶得維護，誰偷的誰賠錢就完了。
三大爺的話，讓秦淮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語文老師，可是會算計的。
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不讓他佔點小便宜，他就會恨你。
“嘿嘿。”三大爺推了推裹著膠布的眼鏡，對大家還挺靦腆，笑呵呵的說：“我就是說一個線索啊，我可不是說真懷疑人家。”
“行了行了，你說吧，真是的，你再說晚了，我那老母雞都成粑粑了。”
許大茂不耐煩的說。
大夥兒鬨堂大笑，三大爺樂呵了一下，隨後繼續說。
“我剛才啊，在前院做飯，忽然聽到棒梗，喊了一句什麼‘吃雞’，秦淮茹，要不你來解釋解釋，你們家棒梗，能吃到什麼雞？”
三大爺好整以暇的看著小寡婦。
這話一出口，秦淮茹整個人都開始打哆嗦。
一時間，香汗從她額頭流下。
自己要怎麼說呢？
她有些慌亂的起身，強笑道：“小孩子胡說八道呢，他今天上了一天課，去哪裡吃雞呀？再說了，我們家棒梗敢殺雞嘛，那麼多血。”
“嘿，秦淮茹，我想起來了，今天傻柱在廚房，扔出擀麵杖砸我腦袋上，說打的是棒梗，你家棒梗去工廠廚房幹什麼了？”
許大茂激動的站起來。
證據鏈好像都被他掌握了一樣。
如果沒有三大爺的這一句話，這些東西他還真沒法串起來。
他不給秦淮茹說話的機會，指著何雨柱說：“傻柱，你說，棒梗去後廚偷了點啥！是食鹽還是醬油？”
何雨柱一愣。
臥槽，許大茂竟然把事情給串起來了！
這小子一旦不死咬著自己，腦子竟然這麼靈光？
秦淮茹嚇得面如土色，她驚恐的看著何雨柱，眼神中盡是乞求。
何雨柱知道秦淮茹的難處，他只好梗著脖子說：“你管得著嗎你？你個放電影的，還管我們後廚？”
棒梗偷醬油的事情如果說出來，那證據鏈就更充分了。
你小孩子偷醬油幹啥？你家碗都砸了，今晚又不做飯。
肯定是偷雞了！
“傻柱！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就說，棒梗偷的是什麼！”許大茂面紅耳赤的威脅。
“柱子！偷的什麼，你說！又不是你偷的，你犯什麼混？”一大爺怒斥起來。
他們老一代人，對工廠的感情很重，不會說想著天天佔工廠便宜。
軋鋼廠對一大爺而言，那就是另一個家，他自然有一種工人的驕傲。
棒梗偷不偷雞且不說，去後廚偷東西，這也是品性問題！
“我沒發現，我就看他進來了，我就把他攆走了。”傻柱繼續維護。
“行，你不說也沒事，後廚又不光你一個人，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我找片警幫忙，可以吧？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這事兒今晚咱們就散了，我懶得說了。”
許大茂不想廢話了，何雨柱是偏向秦寡婦的，這誰都能看出來，今晚肯定是問不出來了。
眼看他要報警，一大爺趕緊維護起來。
“大茂，這不還沒問呢，你急什麼？都是鄰居，你報警抓誰？你還想不想在這個院子裡待了？”
三大爺見事情搞得劍拔弩張的，他也趕緊降火。
“不至於不至於，大茂，就是一隻老母雞，誰偷的讓他賠給你不就得了，你激動啥？”
他剛才說棒梗，就是給賈家上上眼藥，希望賈張氏以後老實點兒。
至於坐牢……
三大爺也沒這麼想。
“兩個大爺都這麼說，那我也表個態，誰偷的我那隻雞，趕緊交出來，不然就賠我五塊錢！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許大茂又重新坐到凳子上。
“五塊錢？你家雞下的金蛋啊？”何雨柱都被震驚了。
五塊錢，一家人一個月口糧呢。
許大茂不理他，反正傻柱也不配合自己，他扭頭對秦淮茹說：“秦淮茹，你去讓你家棒梗過來，咱們不冤枉好人，問一問他幹啥了，不就得了？”
秦淮茹欲哭無淚，她結結巴巴的說：“棒梗……寫作業呢。”
“寫作業？那行，那咱們去你家門口問問不就得了？一句話的事。”
許大茂不依不饒起來。
說罷，他就率先來到秦淮茹的家門口，看到小屋亮著燈，關著門。
大夥兒也都跟著過來。
一大爺看了一眼傻柱，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賈東旭是他的徒弟，雖然死了，也有一定的香火情。
可棒梗要是真的偷了雞。
賈家就等著大放血吧。
“張大媽，在裡面嗎？開開門，我們找棒梗問點事兒。”
許大茂在門口開始喊賈張氏。
舊社會女人沒有名字，嫁過來後，就以丈夫的姓氏在前，自己的姓氏在後，這麼一組合為名。
賈張氏其實姓張，叫她張大媽也正常。
“許大茂啊，我們睡了。”
賈張氏才不會開門呢。
“這才幾點你們就睡了？我家雞丟了，問問棒梗知道不？”
許大茂疑心更重了，他咄咄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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