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秦淮茹,你一個月才掙幾個錢?
你這就把你弟弟弄家裡來了,棒梗還不夠吃呢。
你要餓死誰?”
賈張氏的老臉拉下來,看著徐風很是沒好氣。
徐風默不作聲。
他不需要說話。
他躺贏的。
從秦淮茹讓他當弟弟的時候,徐風就知道,這個姐姐是不會讓他走了。
現在的他對秦淮茹而言,那就是一個下金蛋的公雞,外加必須維護好的定時炸彈。
“媽,你這話說的太難聽了,一個小孩子,能吃多少?”
秦淮茹撅著紅唇,皺著標誌性的蛾眉,說的可是冠冕堂皇,顯得自己相當的有愛心。
“反正啊,我是不同意,你趕緊跟你孃家說,把孩子接走,自己家都顧不過來,你還接濟親戚,你真是腦子壞掉了。”
賈張氏惱怒的說。
秦淮茹一個月的錢,都不夠三個孩子吃飯呢。
就現在,棒梗還天天吃不飽。
你又弄回來一個半大小子。
先不說吃飯,你打算讓他在哪兒睡?
但秦淮茹知道,徐風相當的重要。
隨隨便便就拿出來玉米麵的財神爺,她怎麼可能讓他走呢?
但她又不想讓賈張氏知道這是她老公的兒子,便繼續裝模作樣的說:“媽,你就讓他住兩天吧,我努力掙錢。”
“你在說胡話嗎?他是鄉下的,連發的糧票都沒他的份兒,他要是吃飯,那咱們就得把自己那一份給他分,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賈張氏只覺得自己的兒媳婦瘋了。
你救苦救難,也得看自己幾斤幾兩啊。
“嬸子,不用說了,我走就是了。”
徐風不想聽老太婆逼逼賴賴了,整個四合院,這個老太婆是最惡毒的傢伙。
他也想試試秦淮茹的心思,就很是懂事的說。
隨後,徐風就開啟門,往外走。
秦淮茹看他要走,急忙衝過來,拉住徐風的後衣領子說:“小風,你幹什麼呀?這京城這麼大,你去哪裡呢?”
“秦淮茹!你要是攔他,你就跟他一起走!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得水,你還以為你是秦家人呢?”
賈張氏追了出來,怒氣衝衝的說。
有一瞬間,秦淮茹真想跟賈張氏說,這是你兒子的私生子,是你的親孫子,然後看看賈張氏的精彩表情。
但想到棒梗,她還是忍住了。
她抓著徐風不鬆手,另一隻手指著門口的腳踏車說:“媽,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哥給我買的腳踏車,我也一併送回去了。”
“什麼?腳踏車?”
無錯書吧賈張氏不敢相信的看著門口停著的永久牌腳踏車,鋥光瓦亮,嶄新無比。
她急忙過來看看,隨後冷笑著說:“秦淮茹,你現在說謊都說這麼大嗎?
你哥能買起腳踏車,還能把孩子丟給你?這是你從軋鋼廠的同事那裡借的吧?”
秦淮茹忽然意識到自己邏輯漏洞,可不是麼,窮的吃不起飯了,就剩下腳踏車了。
但她絲毫不慌。
正所謂有錢就沒有漏洞!
她從褲袋裡掏出明晃晃的小鑰匙,在賈張氏面前晃了晃,得意的說:“你看嘛,這可是所有的鑰匙,你借給別人車,能把所有的鑰匙都給人家嗎?”
“這……”
賈張氏哪裡知道腳踏車的門路?
她在腳踏車前面兜兜轉轉,擰擰鈴鐺,捏捏剎車,摸著大梁,賈張氏猶豫的說:“可這……咱們家也養不起呀。”
“媽,桌子上的玉米麵,也是我哥給的,哼,小風,走吧,跟姐姐進屋。”
秦淮茹志得意滿,她拉著徐風,繞過發呆的賈張氏,走進了房間。
“她哥到底是有糧食還是沒糧食?”
賈張氏被搞得糊里糊塗的,但她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有腳踏車,有玉米麵,這還要啥?
既然多了一個男孩兒,那房間裡就得重新佈置,不然沒法睡覺。
徐風現在的身份是秦淮茹的弟弟,睡在外屋是最合適的。
外屋有一張土炕,只是沒連著煙囪,比裡屋冷多了。
秦淮茹和賈張氏其實都是看徐風有點兒利用價值才讓他住進來。
只要不死就行,哪裡還管他冷不冷?
於是,徐風就在外屋那張土炕上睡覺。
下午時候,秦淮茹還知道跟徐風聊聊天,賈張氏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是自己的孫子,看了也白看。
她在琢磨怎麼把那輛腳踏車給賣了。
一家子人都不會騎腳踏車,留著也是浪費。
趁著成色新,賣個兩百多,起碼撐一年的口糧。
但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賈張氏還不敢聲張,還是得繼續琢磨琢磨。
徐風一個人坐在炕上,秦淮茹找他聊的時候,他就說幾句話,沒人理他,他就閉目養神。
其實他在看系統裡的商品。
不得不說,在上一世,逛某寶也是很有意思的。
徐風就在考慮,接下來應該買點啥。
他現在手頭上還有五塊錢,換算到系統裡,就是五百塊。
這晚上肯定冷的要死,不買東西是熬不過去的。
買個電熱毯吧。
這些商品買了之後,如果放置不方便,還能放回系統給的空間裡。
所以徐風也不擔心被賈張氏發現。
下午棒梗等人放學後,三個小孩子就湧進了家裡。
“媽,奶奶,我們回來了。”
棒梗留著齊額短髮,揹著破書包,帶著小當槐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哎,孫子回來啦?累不累啊?來來,先喝點水。”
賈張氏像是復活了一樣,一改剛才坐禪的泥胎樣子,興奮的招呼自己的孫子。
至於身後的兩個孫女,待遇應該跟徐風差不多。
“奶奶,他是誰呀?”
棒梗看到屋內坐著一名同齡人,好奇的問。
“他是你舅舅,來咱們家住幾天。”
賈張氏說。
“我舅舅來了?奶奶,之前我媽怎麼從來沒說過我有這麼小的舅舅呢?”
棒梗看著徐風俊俏的臉,心裡莫名的有一種嫉妒的想法。
小孩子也是知道美醜的,看到漂亮的同性,照樣會嫉妒。
身後的小當槐花都下意識的捂著臉,暗暗驚呼。
這個舅舅太帥了。
哪怕穿的這麼破,那也是好看的很。
“棒梗,去,做作業去。”
秦淮茹此時忙活完晚飯,進屋招呼棒梗他們寫作業。
今天傻柱還沒有往家裡帶飯,所以他們只能吃點窩頭,不過秦淮茹還知道感謝徐風的玉米麵,所以加了一點點醃蘿蔔條。
“來,乖孫子,多吃點兒。”
飯桌上,賈張氏恨不得把所有的窩頭都塞給棒梗,至於徐風,喝點兒稀湯就得了。
秦淮茹本想給徐風一個窩頭,但這小子還挺配合婆婆,一口窩頭不吃,喝了點兒稀得照人影的湯,就老實的不再動筷子。
就這辣嗓子的窩頭,他才懶得吃呢,等會兒到了被窩裡,吃個漢堡再說。
“他還挺規矩的。”
秦淮茹心裡感慨起來。
父母都沒了,寄人籬下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一時間,秦淮茹竟然母愛氾濫了。
她趁著賈張氏不注意,偷偷藏起來一個窩頭。
夜間終於到來,一家人也安靜的躺下睡覺。
秦淮茹坐在縫紉機前,讓賈張氏跟孩子們先睡,自己踩著縫紉機,做一些小衣服。
夜深人靜。
秦淮茹拿著那個窩頭,來到了外屋徐風旁邊。
她還沒彎腰坐下,就聽到徐風哆嗦著嘴唇說。
“姐姐,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