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月,奏摺如山,柳珀看著剛送來的軍報。
落軍已和到北安國,另兩隊落軍還有半月將抵達林國和羅夫塔國,其他國的人人心惶惶。聽聞落夕國有天罰,故而攻六國,因為不讓平民出離,所以而只有此訊息,但確真實!
柳珀把奏摺扔到桌上,憂心的吐氣,平心。
她讓紫紅把小十四帶來,抽查他的書課。
紫紅看看女帝累嘆,知是難以平定此事,要走時人卻已到了。
原來是小十四知大姐姐有月沒叫他抽查課書,從而現在自己來了。
“《周書》第六十七卷中有南院……”
柳珀邊批可以批紅的奏摺邊聽他背,心如明鏡。
小十四叫柳清平字如平,是寧清王最後的孩子,被先帝追殺遇上柳珀,從而得以解救。
柳珀讓人處理好後事,自此寧清世子失蹤傳聞已死。
今年的小十四 十五歲了,想當初第一次見面時,柳珀因他不小心吃了十四種果,但相生相剋,卻也因此活前,於是就常稱小十四。
小十四是寧清王最後的孩子,因從小勤學好奮,六歲時就被稱為神童,七歲可作絕詩,但十歲時只因點平了當今皇帝出錯的政策,險招生命危險,寧清王無擺,只能讓他裝吃傻,得以躲過皇帝的問罪。
柳珀把他接到身邊時本是有一個天大的打算,原本想慢慢的來,但時末如果,柳珀只能認命。
——
“溫州鬧蟲災,小十四覺得該如何?”
柳珀淡笑的問他。
柳清平略微思索一般,便認真的說。
“今年戰事多,銀兩開銷大,溫州的上稅可以免去,開糧倉救民方可。”
其實這不算準確的事情,那答案也就不該準確,柳清平這是在投問所答。
溫洲去年也鬧了蟲災,如今卻確不可再上稅了。
柳珀近日總想看戰事,但其他事卻也沒大意,如今見柳清平政事還是有些著急了。
……
“我們要離開這裡了麼?”
灰球問正睡覺的顧憂,雖然被他捏扁了,但灰球還是忍著要暴揍他的心,問。
顧憂睜了一隻眼睛,嘴角含笑的看著它。
“猜對了,你要什麼獎勵。”
灰球沉默。
灰球無語。
它那是猜嗎?!它承是問!不過顧憂的回答也證實了灰球的所問。
它其實不想離開這裡,這個被放棄的小世界是它所見到的最真實的小世界和柳珀她們相處這麼久,它有些捨不得。
灰球的失落顧憂看在眼裡,但這裡的事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灰球)終於在這個小世界裡在沒有尋回碎片的情況下生出了一點怨離別的心…這就好了。
除了那人,顧憂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一個人的心能冰冷到什麼程度,該是連自己的愛人都可以下手殺死的程度吧。
“走之前還要給人家帶麻煩,你怎麼還是這樣子!”
灰球氣呼呼的,不滿於從沒改變的顧憂,啾的一下,就消失了。
嗯,好的氣走了。
顧憂知道它要去幹什麼,但也不阻攔。
“它還是很有良心的,就你沒有!”
毫無感情的聲者,是一直盯著他們到這個世界的天道。顧憂不以為意,感受著從石像裡拿出的碎片,想著該找個時間給灰球融合了。
……
現在正是高陰綠陰,據禁衛軍來報,落軍以多至勝,國王隨往敗國。
皇宮中,北安國國王被殺,皇室宗親逃的逃,死的死。落夕國國王笑聲膽塞,卻不知黑暗中一雙雙眼眼都冷漠的看著他!
柳珀派了全傾的暗殺者來“看著”國王,要以首死其滅的讓軍隊混亂退兵,但國王身還有一猛將,曾以一殺千,聞名大洲。
——
元天國,皇宮,後花園。
柳珀猛的吐出一口血,她看看水星蘭湖中游走的魚兒,眼神如寒霜過境,嘴角的鮮血襯得她華美無比。
僕從下人都被她趕了出去,天今陽光暖洋,但柳珀身如寒潭,三千墨髮中有了一絲白。
她還年輕,她很年輕,但她眼無波光,如同幾百歲的老兒無聲哭泣。
水星蘭湖是她一生的夢魘,但柳珀沒有填埋它,而是繼續留著,作為時刻提醒。
近日的柳珀越來越急,她已不像從前了, 異不一能回到從前!
一個時辰前,柳珀在後花院散心,她屏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在園中,走到了那湖的橋上,而橋上一個灰啾的球映入眼簾。
是灰球,它在這裡等著。
柳珀心有所應的到來,她在這裡聽到一個秘密,如洪水過林,想卻如似早已猜到。
灰球和她說了這個世界的真假,又告訴了她自身之毒為何解不了,柳珀堅不可摧的心,化去,留下一濃血水。
先皇后懷著柳珀時,最喜愛來太妃的水星蘭湖,一日在深冬來時,不慎落水,雖得所救,但卻早產。
柳珀落下毒瘤,皇后也因體寒而死。
但這不是根本所在,因為這一切都是有所謀的,而就算柳珀未出世時沒有發生這事,她也一樣是會中寒毒。
“因為這是你的命中所劫,你到死都是解不了的。”
灰球用平靜的聲音說著殘酷的事實。
柳珀靜靜的聽著,隨之起頭,看灰球消失不見。
……
重宮內,國王大笑的坐在首位,殿內血流成河,地上躺著幾百具屍體。
風過,葉落下,瑤瑤落到小兒身,又被火影燒無盡,回過頭那位有名的國師不見蹤影。
但空中又好似還有他低笑之音。
——
信念是一個很重要的念想,一個人有了信念,也就看得清未來;一個人失了信念,就覺天地無所趣。一個信念的由來,得看一個人的頓悟和堅定的心。
柳珀突然覺得這些年自己不知道在幹什麼。現在,她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而唯有一事,她只求所答。
書中自有所著者意,建初許久的藏書塔二層再次有踏木而上。
顧憂曾經帶著柳珀來這裡放了一本書,無名無面只有一語。
“書有意,書中有所著者意。”
她曾經不敢尋來看,她現在依然不敢,可如信念所意,無了便可,於是她拿了曾經幾時來看幾眼卻不曾碰的書。
——
魔。魔有千千萬魔,輪邊者都如有。
“所有威脅皇位的人都將死去,這是盯血河成的的旨意。”
走時,她這麼告訴小十四。
小十四不小了,但還沒長大,所以有了這道旨意。
柳珀騎上馬,頭也不回的向北去,去尋魔都有者。
另一邊,一輛馬車向著南方趕去,那是落軍的必經之路,柳元白並不是秘密出京,但現在可沒人有空理她,因為隨著柳珀離開,舉亂作一圈,這訊息是瞞不住的。
柳珀光明正大的離開,儘管無人見過女帝,但他們都見過女帝獨一無二的面具,當已有人認出。
七國縱橫半球,每國都有它的神秘之處。
落夕國的神聖塔,羅夫塔國的秘法,林國的中圈禁地,平貫國的巫術,元天國的海島,北安國的神力,術國的秘器。
柳元白要去落夕國的神聖塔,至於能不能回來這已經不重要了。
……
仗還在打,葉還在落,花還在開,所有人卻不在了。
柳珀下了旨意,於是柳清平放開了幹,他不像他名字一樣清平,如同調反般的千面性。
有時候訊息不需要,留於心中的人就能感覺到,於是黑馬湊後於白馬,他們穿過風霜落雪,秋葉蝴草。
柳珀騎馬千里來到北海,這裡還留著戰火的硝煙和血味,黑影在海上迷離,切真切假。
看著身後的來人,柳珀露出一心別笑,回眸就是海與天,飛離的鳥和深淺的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