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紅梅靜靜地坐著,想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我是個離婚女人,自已一個人,要照看公司還要照顧好孩子,也想過再找個男人,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型別,但我可以試試……”
老王直接打斷:“你想什麼呢,我要做的是施法!一個小法術,你想好了嗎?這個法術是要施法在你腦袋上的,會疼,可能會一次不成功,要再來一次,反正副作用挺大,你做好心理準備。”
原來是自已想多了。只紅梅的面頰也是瞬間上了粉彩,於是站起身,走到老王面前:“我不怕疼,謝謝你,可以開始了嗎?”
這女人膽子夠大,老王嘖嘖兩聲讚歎,“害怕也是正常的,對於未知的恐懼是人之常情,如果害怕,閉上眼睛不要看。”
女人閉上雙眼,轉瞬又睜開:“不怕。”
老王不管她,左手在虛空中一抓,一個黑色小袋子出現在手上,小袋子裡面裝著一個未知的怪物,怪物在裡面不停地扭動身軀,拼命地掙扎,發出一聲聲尖利而又恐怖的嘶鳴!小袋子似乎不能承受衝擊,破碎就在眼前,怪物即將掙破束縛。
只紅梅的頭上冷汗直冒,雞皮疙瘩起滿全身,身體更是誠實地將恐懼表現的淋漓盡致,褲腳流出水漬。
這場面老王很滿意,不怕?嘿嘿,你真的不怕麼?不怕又怎麼會尿褲子?老王嘴角上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你還嘴硬不。
表演才開始呢。老王擠眉弄眼右手上下舞動,小袋子不堪重負般敞開一道裂口,黑色霧氣蒸騰而起!
只女士忍不住雙手捂住口鼻,身體不可控制地顫抖,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太黑暗太恐怖了,地獄裡才會有這樣的場面吧。
老王忍著笑意,模仿路口賣油條的老頭揉麵的姿勢,搖晃著雙肩,硬是將半空中的黑霧搓成一個巨大的發麵糰子。
“顏色有點差強人意,強度還湊合。”老王喃喃自語,比劃了一下大小,伸手從黑色麵糰上揪出一個小糰子,有乒乓球那麼大,又在手裡搓了搓,揉了揉,掂了掂份量:“應該、大致,差不多。”
“你要幹嘛?”只女士想哭,這後面要發生的劇情已經猜到了十有八九。
“張嘴,一口氣吞下去,別想著品品滋味,容易傷到舌頭,這東西厲害著呢,破壞性極強。”
我的媽耶,到肚子裡豈不是傷害性更大?腸子、胃還能好麼。只女士的眼淚忍不住滴出眼眶。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老王一揮手,大面團呲溜一下子被收進了小袋子,小袋子憑空剎那間消失不見。
只有一個大黑丸子,會扭曲還會吱吱地尖叫,被老王兩個手指頭捏著,黑黑的指甲尖,噁心!髒。
吃?還是不吃?只女士好難選。
非常人行非常事。濟公也是搓泥的祖師爺。只女士將雙手一背,一下子把嘴張的大大的。
“來——!”
“喔?行啊,有點意思。“老王望著那上下翹開的紅豔豔的嘴唇,大心臟忍不住蹦噠了一下。
大黑丸子投入只女士的口中。
真正的大活兒才剛剛開始呢。老王雙手按住只女士的面門,一陣揉搓,冥冥中的那個大黑丸子,重新化為黑霧,沁入只女士的頭腦。
壓根就沒往肚子裡去。
“天靈靈地靈靈,十殿閻羅,律令九方,吾今下咒,妖魔伏藏,該走的走不走的賞,而今聽吾令,造化成吉祥,呀呀,呸!”
老王裝模作樣的掐指做法,時不時地大巴掌直接開打,一巴掌呼百匯,一巴掌呼面門,只女士雙手雙腳如同被捆住了一般,任由老王作踐,末了還被老王啐了一臉口水。
心意安穩了,兩天來被這個娘們折騰的仇算是完美了結。
只紅梅卻沒有感覺到噁心,那麼大個的,不敢想象的骯髒,糞球模樣的活的大黑丸子,還是親眼看著被投進了自已的嘴巴里,原以為自已會頂不住一分鐘,就要腸胃翻江倒海,吐個天昏地暗。
腦袋裡熱熱的,有那麼一瞬間,清晰地記起有一雙手,從黑暗但又溫暖的密閉空間裡把自已拽了出去,世界開始變得光明,從那一刻起,所有的記憶紛紛擾擾地聚攏而來,窩在媽媽懷裡吃奶;第一次蹣跚學步;淘氣的同桌抓著一隻青蛙放在自已的面前;所有的,自已經歷過的,甚至連一個小細節也沒有錯過,匆匆在腦海裡重演。
四十三年的人生錯過了太多因,有懵懂有無知,錯過的就錯過吧。也有值得慶幸的機緣,聰明如我沒有放過,才會有如今的自已,站上了財富自由的高位,這可是世界上百分之九九點八八的人類一輩子也無法到達的高度。
雖然那些機緣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
只紅梅將目光從回憶中牽引到老王的身上,眼前這個男人有一雙深邃的眼睛,不規則的髮型,黑紅的清瘦面頰上,生長出別有情趣的鬍渣。
穿著灰色長袖襯衫,黑色褲子,一雙紅棕色休閒牛皮鞋子,鞋子上面沾著少許的泥垢,簡單的衣著透露出來的是深沉的睿智。這品種似乎、已經、大概要滅絕了吧。
這怎麼可以!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這個世界需要有女人來犧牲自已才能拯救這個男人,那就讓我來!
“你要幹嘛?別過來啊!啊!”
老王終於記起開心牛牛將裝有破壞魔的小袋子交給自已的時候,曾經說過的話:給小孩子用的效果不知道,給老孃們用,用不好會要命啊。
什麼命這麼容易被人要去?老王對開心牛牛的感慨嗤之以鼻,是你沒定力,把握不住自已那顆騷動的小牛子。
現在輪到自已了,這是女人嗎,不是,這就是一隻飢渴難耐的老虎,還是餓了整整一整年的那種,可怕的雌虎!
老闆想跑,剛一轉身,就被女老虎撲倒在地,大門牙磕到地板上了,這地板幸好是木頭做的,老王慶幸自已當年選擇了木地板,果斷放棄了冰冷的瓷磚。
“哎哎,放手,我的褲子。”
沒辦法了,老王一巴掌拍在只女士的脖頸,直接將女人拍昏了過去,“讓你放手你不聽,這下完蛋了,我就一條喝茶的褲子。”
老闆心疼的不行,褲子被扯開了個大口子,還是在屁股上。
胖妞不在,連個幫忙縫褲子的人都找不到,老王把褲子脫了,針線包還沒找到,身後一個身影又撲了過來。
“別……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