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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各走各的路

“……嘔”

亞伯傷痕累累手無力的癱在地上,口吐鮮血。

太怪異的景象了。

但是,這絕對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

只是日常生活。

對亞伯來說是理所當然的日常生活。

“住手。 不能再這樣了”

"再來一點……再來一點……"

“是嗎? 還是不放棄吧”

“──嗯”

愛爾卡的手刀,讓亞伯的血一樣紅的眼睛失去了光。

比擰嬰兒的手更容易收割意識。

肉體極限早已超越,魔力也完全枯竭。

亞伯沒有抵抗的方法。

“啊……真是的。 這樣真的好嗎? 每天都是這樣的日子。 ──傑拉”

“明白了,愛爾卡大人”

───『回復』

一個叫傑拉的女人這樣吟唱著的瞬間,亞伯的身體被綠光包圍,瀕死的事情就像謊言一樣,傷口得到了治癒恢復如初。

“今天是第幾次? ”

“……竟然超過了50。”

“真是瘋了。 也會給你添麻煩”

“您在說什嚒?如果我能用我的這一點力量報答埃爾卡大人的一小部分恩情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還是個倔強的傢伙。我都讓他當神官了,結果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神殿只給能支付金錢的人提供治癒的,我很難贊同。”

“……呵呵,你變了嘛。”

愛爾卡突然放下視線,看著亞伯。

沒有身體上的才能。

可以使用魔法,但沒有魔法之才。

儘管如此,還是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追求“強度”的少年。

愛爾卡正因為知道那個理由才阻止不了。

“——如果沒有‘路’的話,我就會坦率地讓你放棄。”

亞伯當然不能使用屬性魔法。

無屬性魔法也能使用的只有一個。

但是——只有一個魔法連線了通往亞伯高度的“路”。

不,應該說接通了嗎?

那是一種連路都稱不上的細碎荒蕪的東西。

如果是正常人,會在無意識中從選項中排除的道路。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如果什麼都沒有的話該怎麼辦,我一直都很不安。但是這樣的話——之後只會繼續前進。』

有一條通往高處的路。

艾爾卡不會忘記當他得知這一事實時,亞伯那充滿瘋狂的笑容。

不管它是什麼樣的,它確實有一條路。

對亞伯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這一天也是愛爾卡自己重新下定決心的一天。

亞伯會壞掉的。如果自己不好好引導的話,很容易就壞了。

因為愛爾卡是這麼想的。

愛爾卡很煩惱。

煩惱著,煩惱著。

回過神來,天已經亮了,這種事屢見不鮮。

希望亞伯能幸福。

愛爾卡希望如此。

算了,放棄吧。

強度不是全部。

世界上有很多其他的選擇。

我想說好幾次。

但是,

“……沒能說出來”

看到那雙充滿覺悟和瘋狂的眼睛,語言總是消失在某個地方。

愛爾卡知道“那隻眼睛”。

理解了。

說什麼也沒用。

亞伯停不下來,停不下來。

所以,愛爾卡也下定了決心。

決心共同走上修羅之路——。

++++++++++

“什麼時候都可以”

“我來了”

剎那,阿爾弗雷德的身影消失了。

普通人甚至無法用眼睛追趕的超加速。

從那裡發出突擊。

盧克知道他無法正面接住那一擊。

絕對不會顛覆的體格差。

只靠純粹的肌肉力量來決一勝負是沒有勝算的。

所以要求的是超過它們的壓倒性技能。

但是,盧克卻像呼吸一樣完成了。

完美的時機、角度將阿爾弗雷德的劍抵住了。

實在是太漂亮了。

但是對阿爾弗雷德來說也是設想的範疇。

盧克的話,這種程度是理所當然的。

因此這是以防止為前提的動作。

下一刻,阿爾弗雷德將毫不留情地踢出去。

與王國劍迥然不同,只考慮衝擊對方虛的一擊。

但是盧克半身躲開了那個。

僅此還不夠。

猛烈的刺向襲擊了阿爾弗雷德。

(太棒了……啊! 不僅僅是對突然襲擊的最小限度的迴避行動,甚至連反擊都……啊! )

阿爾弗雷德在心中發出感嘆。

但是,瞬間消除了那個雜念。

因為如果不全身心地投入進去,想殺了他的話,,就無法分出勝負。

身體向後彎曲,就這樣空翻,一邊避開盧克的刺一邊保持距離。

這時,從下段到上段砍去,盧克也是理所當然地防止。

“哈哈哈! !劍術, 果然很開心啊! ! ! ! ”

攻守逆轉。

盧克縮短了距離,斜向上舉起了劍。

防止這一點的阿爾弗雷德馬上反擊。

從這裡開始是怒濤劍擊的回應。

電光石火、疾風迅雷。

連換氣的時機都不允許弄錯的連擊。

但是,這兩個人心中只有“快樂”的感情。

袈裟斬、軀幹打、凌厲、踢、斬上、接應、假動作、諸手撞、來自腳的橫剃——。

為了勝利什麼都不妥協的劍的交戰。

阿爾弗雷德一邊懷念著火辣辣的生命交流,一邊不得不抱有一點點的不爭氣。

(真討厭,上了年紀了)

被認為會永遠持續下去的劍的攻防被打上了休止符。

“我贏了,阿爾弗雷德。”

“你贏了。 不愧是盧克大人”

盧克的劍尖戳到了阿爾弗雷德的喉嚨。

“很遺憾不能和全盛時期的你戰鬥。”

“……呵呵。 我也剛這麼想。 當然,從挑戰者的立場來看。”

“喂,喂,你是我的老師吧。”

阿爾弗雷德心裡想,早就沒什麼可教的了。

說實話,還是不要再和阿爾弗雷德進行模擬戰了。

如果一味地和同一個對手戰鬥的話,可能會養成奇怪的習慣。

儘管如此,還能比劍的還是阿爾弗雷德的任性。

這是因為想要直接感受盧克的劍的無法抗拒的慾望。

(不過嘛,還得適可而止啊。而且我已經力不從心了。——真是沒辦法。)

阿爾弗雷德想,盧克覺醒屬性魔法後,會不會不玩劍了。

但是沒有變成那樣。

以後也能看到盧克的劍。

那時的喜悅無法表達。

話雖如此,找不到合適的人作為盧克的對手也是事實。

當我在想該怎麼辦時,

──啪、啪、啪。

傳來了乾燥的掌聲。

盧克和阿爾弗雷德共同著眼。

在那裡的是愛麗絲。

“你真的喜歡劍術,真是太棒了。”

阿爾弗雷德馬上低下頭。

但是盧克一看到那個樣子,沒有絲毫隱瞞的,露出了討厭的表情。

"阿爾弗雷德,給我準備洗澡水。"

“好的”

就這樣無視,想離開,、

「……哈哈哈」

聽到的討厭的氣息。

“我說過不要做這樣,你忘了嗎?”

盧克受不了了。

“什麼?下一次要施暴嗎?你打算用你鍛煉出來的劍術把我的衣服弄得亂七八糟,羞辱我。”

“……夠了。 回去”

和愛麗絲進行模擬戰是在昨天。

但是,盧克已經討厭她了。

與其說討厭,不如說因為心情不好而不想接近,這樣說更正確。

那可以說是對不能理解的東西的逃避感吧。

“我覺得你最好聽我說。”

“我不認為你的話值得聽。 所以快點——”

“──——我和你訂婚啦。」

“回去……啊? ”

啪的一聲,擦了汗的毛巾掉了。

盧克聽不懂的話。

不,不是不能理解語言。

這一切都大腦表示拒絕理解。

“……你剛才說了什麼? ”

“不是騙人的。 今天早上從父親那裡聽說了這件事,我也同意了。 我很高興哦。”

“等一下。 我頭痛。”

盧克的思維高速旋轉。

和愛麗絲相遇是在兩天前的派對上。

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太早了。

太早了。

能做那種事是——

(—————是你啊,父親,靠,靠,靠,靠,靠! ! ! ! ! )

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父親的手腕,壞了! ! 為什麼僅僅兩天就訂婚了呢! ! 明明說由我的! ! 而且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女人啊! ! 哇,哇! ! )

是的,要是在婚事的階段就好。

變得無關緊要了。

但是如果訂婚了的話,事情就會變了。

一旦廢除成立的婚約,就會丟了對方的面子。

當然對吉爾伯特家來說那種事不痛不癢吧。

儘管如此,盧克還是不能容忍自己會在吉爾伯特家留下汙點的事實。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哈哈哈……被人討厭的表情真讓人悲傷。”

「…………」

(為什麼他臉紅了……。”

“盧克你改變了我的一切,甚至讓我感動命運,你卻不是這樣。”

“啊”

“但是和我結婚有三個好處哦”

“……你說吧”

愛麗絲的呼吸依然急促,臉頰上的紅色越來越多。

盧克不能理解這一點,因為心情不好而投以輕蔑的目光。

因此,愛麗絲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以下是重複。

“首先,朗斯代爾家族對魔法有很高的適用性。 我認為如果我和你結婚的話,幾乎肯定能留下優秀的子孫。”

「…………」

“其次,我是絕世美女。”

「…………」

“把我這個女人放在一邊,你作為男人會獲得很高的地位。 男人中有隻有透過把美麗的女性放在一邊才能得到的地位吧? 嗯,那個女性也一樣”

「…………」

(……這傢伙真的是一臉認真地在說什麼? 是同歲吧。 我已經開始害怕了)

“最後,和我結婚的話,你就不會受壓力的困擾了。”

“……為什麼? ”

“因為我有信心可以接受你的任何慾望。 不管那是多麼困難的東西……”

「…………」

看到愛麗絲扭動著身子,盧克無力的倒坐在了地上。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哪裡做錯了?

即使有盧克想破腦袋也找不到那個答案。

已經累了。

所以決定從現實中轉移視線。

(阿米莉亞推薦的是《阿斯蘭魔法學園》。 好像很難,還得多努力啊……啊……啊……啊……)

“盧克,你沒事吧? ”

盧克沒有回答愛麗絲的問題。

++++++++++

克勞德在自己的書房裡,一絲不苟地微笑著等待著盧克什麼時候會過於高興地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