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畏手畏腳的遊蕩在一個村落之中。
村落四周寂靜無比,一片黑暗,如一潭濃濃的黑墨蔓延在空氣中。
令人奇怪的是偌大的村莊竟沒有一絲亮光,且沒有一丁點人聲,只能聽見樹丫上嘰嘰喳喳的蟬鳴聲,配合上無邊的黑暗令人毛骨悚然。
“真安靜呀。”
王招財獨自一人透過和平之地的傳送陣法來到了現世。
不帶燕雪和瑾狐的主要原因是他沒有那麼多積分了。
乘坐和平之地的傳送陣法每人需要繳納五十點積分,價格令人咂舌。
吱呀——!
王招財推開一扇老舊的木門,悄然向屋內走去,輕輕轉動食指上的戒指,一個手提燈籠出現在王招財的手上。
哧——!
燈籠亮起,散發柔和的光亮,將屋內照亮。
這是王招財從學校商店兌換來的,足足花了他二十點積分,讓本就貧困的孩子更加雪上加霜。
所以王招財這次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來的,不然就屬於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招財掃視了一圈屋子,一個木製方桌四周擺放著幾條長椅。
在泥巴地面上赫然有幾道白線,白線圍繞起來成人形,一共有兩個。
王招財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起來,方桌左邊的圖案明顯要大於右邊,應是一男一女。
盯著白線圍成的人形,王招財陷入沉思,他已經進了幾間屋子,屋裡的情況都相差不大。
除了白線並無其它異常,沒有打鬥痕跡,沒有血跡,讓人難以突破。
對於這次任務王招財並無頭緒,他又不是偵探出身,調查案件這種任務對他來說還是具有一定難度的。
要怪只能怪瑾狐開出的條件太過於豐厚了。
倒掛金鉤......王招財很難拒絕,畢竟他曾與瑾狐共度過一夜春宵,那滋味簡直令他回味無窮。
可問題在於瑾狐一直在上面不下來,王招財拿她也沒有辦法,這樣就缺少了一點趣味性,所以王招財才會如此重視。
還有這個任務給的積分點確實很豐厚,二者疊加起來,王招財沒有拒絕的理由。
王招財蹲著身子在屋裡慢慢前行,希望發現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幾分鐘后王招財在門口的位置忽然停下,他盯著地面上的泥土陷入沉思......
砰——!
從木門傳來一聲巨響,王招財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面前扇起一陣急促的風。
乓——!
下一秒,木門以極快的速度撞在了王招財的頭上。
王招財兩眼一黑,只聽見,
“舉起手來,你被逮捕了!”
......
“長官,我真是好人啊!”
狹小的房間傳來一聲怒吼,只見王招財坐在一把凳子上,雙手放在前面的桌子上,被拷了起來。
在他前方兩三米處坐著一位神情嚴肅的中年男人,男人沉聲道:“好人?我可沒見過哪個好人半夜三更的跑到案發現場啊!”
王招財苦不堪言,苦笑起來,他孃的,辦案沒辦成功,直接被請到局子來了。
這下好了,說定後半生可以衣食無憂了。
“長官我說我是來查案的,你信嗎?”王招財眼神真摯的望著男人,其實他對現在的情形反而有點滿意,只要和警方溝通好,就可以得到警方的一些幫助,對自己來說有著很大的好處。
“呵,作為一個辦案十年的警員,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男人輕蔑一笑,不屑說道:
“根據我的經驗,肇事者一般很喜歡在事後返回作案現場來欣賞自己的傑作呀!”
王招財神色落寞,這個警察說啥也不相信自己,已經和他溝通了十幾分鍾,可還是油鹽不進。
在村莊裡王招財被發現時,其實他本可以逃走,憑那兩個警察根本就留不住他,可他靈機一動,自己可以和警方合作。
事到如今任憑王招財如何巧舌如簧這個警察都不會相信自己了,看來自己得拿出一點誠意來才行呀。
王招財望向男人,鄭重開口道:
“長官,如果我用一些情報和你交換,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我?”
“哦?”男人神色一動,斜眼看著王招財,這就要供出同伴了嗎?
本大爺還沒開始動真格的呢,雖說不能用刑,但他這麼多年警察也不是白乾的,沒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心智竟然如此脆弱。
男人雙手疊放在一起,撐住下巴,饒有興趣地對著王招財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人民警察都是很有原則的。”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村子裡不管是屋外或者屋內都是泥土的?”
男人點頭,示意王招財繼續說。
“泥土不像是水泥路面那麼堅固,而且遇水就會......”
男人神色一凝,立馬坐直身子,急忙開口道:
“你是說在地面有痕跡?......”男人沉思片刻,又否定道:“不對,你怎麼確保不是警員又或者是漁民的呢?”
“長官,現在可是禁漁期,漁民根本不會出海捕魚,而且那個印跡絕對不可能是警察的,更多的資訊可能只有等你把我帶到那個地方我才能給你解釋了......”
王招財見男人神情起伏變化,心裡已經有一定把握了。
他在那間屋內卻是發現一點不同尋常,在被抓後想了很久才想清楚其中門道。
現在就看這個訊息能不能打動這個警察了......
對面的男人雙眼盯著王招財,神情一直變換,似乎在決定要不要相信王招財。
“小張!”
男人衝屋外喊了一聲,一位身材傲人的年輕女警員快步走進。
中年男人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之後,年輕警員深深看了一眼王招財便快步離去。
中年男人面向王招財說道:
“我需要一點時間。”
王招財坦然一笑,胸有成竹地回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