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兮回到鳳儀宮中,吩咐連翹拿著藥箱過來。
江晚清坐在凳子上掐著腰,大罵道:
“氣死姑奶奶了,齊清懿這個賤人,竟敢動手打我?”
“傳出去還以為我江晚清是軟柿子呢,誰都能踩上一腳!!”
“早晚有一天我要抓著她的頭髮在地上摩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婉兮開啟藥盒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在帕子上少許,輕輕的擦在江晚清的臉上。
她一邊擦一邊憋著笑。
江晚清看著宋婉兮,不滿的說道:
“不是,婉兮姐姐你還笑我!!”
“你看看我的臉,都腫了!”
江晚清不說話坐著還好,還沒剛說話,宋婉兮就一個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晚清,你們倆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抬手打你?”
“你不會是又當眾給人家起了什麼封號吧?”
江晚清聽到她不屑的抬了抬頭,氣鼓鼓的說道:
“才不是呢,她見了我從不行禮問安的,我不過是說了句.....”
“我說她為什麼不穿那件紫茄子了,然後就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我整個人都是蒙的狀態。”
宋婉兮笑得合不攏嘴,連忙說道:
“你說她紫茄子,她能不生氣嘛,但是再怎麼樣低位嬪妃也不能無禮!”
“好了好了,彆氣了,我這不是把她禁足在殿內了嗎?”
江晚清氣鼓鼓的看向宋婉兮,
“禁足也不行,我得打回來去,讓她欺負我!!”
說罷江晚清就從榻子上跳下來,急衝衝得出門了,都不等宋婉兮反應.......
等宋婉兮反應過來,江晚清早就坐上轎輦走好遠了。
“唉,真是兩個冤家!”
江晚清前腳剛走,太后後腳就進了鳳儀宮。
宋婉兮坐在書案前剛靜心準備抄經,就聽見花盆底得聲音,還以為是江晚清又回來了。
“怎麼?又不打算去尋仇了?想通了?”
宋婉兮笑著抬頭看去,就看見太后站在冰爐旁看著自己。
“皇額娘遠駕,婉兮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宋婉兮蹲在書案旁行禮道。
“免禮吧婉兮!坐下陪額娘說說話。”
太后坐在塌子上唉聲嘆氣道:
“婉兮....你如今是還不願接受額娘嗎?”
“是否還再怪額娘當初不要你呢?”
宋婉兮坐在書案旁,神情微微一滯,不知如何開口。
“皇額娘,如今就算是婉兮想接受您,也無法接受啊!”
“婉兮現在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如若認了皇額娘為額娘,那天下百姓又會如何看待婉兮呢?”
“會不會認為婉兮是個放蕩的女子呢?身為公主卻嫁與親兄,為親兄生兒育女,不成體統。”
宋婉兮的心底微微顫抖,下顎線條變得繃,彷彿在忍受著某種無法言說的緊張和壓力。
“雖然婉兮知曉自己貴為公主,可婉兮如何才能成為公主呢?”
“婉兮已嫁與親兄,只能說會盡量避開與親兄的親暱,可廢后再做回公主。”
“額娘認為此事行得通嗎?”
太后就是太后,她想得通宋婉兮說的這些話,但又想把女兒守在自己身邊。
可,魚和熊掌永遠是不可兼得的,世人都懂的道理,精明一世的太后又怎可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