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兮不知自己是怎的回到殿內的,也不知這雪頂含翠是怎麼到自己手上的。
她面無表情的抱著雪頂含翠,心中的思念湧上心頭。
雖然,宋婉兮並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但偶然在爹爹的書房中見過母親的畫像。
畫像上並沒有記載母親的名字,只知母親姓江....
母親姓江??
宋婉兮猛然睜大雙眸...
太后也姓江,還有江晚清.........
不對不對,哪有這麼巧的事情,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
“太后,您又想二小姐了吧。”
夏荷站在太后身旁,眼看著太后愣神。
“夏荷,你說當年,她要是聽我的不嫁給那窮將軍,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夏荷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而是換了一盞熱壺過來。
“她可堂堂堂江家二小姐,來家中送聘禮的人都快把門檻踩塌了。”
“你說,她怎麼偏偏看上了那個窮將軍。”
“還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他。”
太后每每說到此,都會頭痛不已。
“太后,您別想了,頭痛可不饒人啊!”
太后扶著鬢髮,搖了搖頭道
“這些年,我每每想到她,都替她覺得不值。”
“你說說,那窮將軍有什麼好?沒有家世,沒有能力,門不當戶不對的。”
“嫁過去就是受委屈吃苦的,她還覺得能過上在江家這樣的日子嗎?”
“要不是家父提攜那將軍,她還不知道要過這苦日子多久呢。”
“熬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日子過得順風順水了,可她呢?她卻走了!!”
“哀家還給她買了好多好多雪頂含翠,準備給她呢。”
“看樣子,只能哀家自己享受了。”
太后呆呆地望著前方,一雙明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而下。
“太后,夏荷想跟你說一件最為重要的事。”
太后抬起朦朧的眼眸看向夏荷,只見
夏荷的表情彷彿在掙扎,似有話語,卻無法吐露。
“說吧,還有什麼事是哀家我經受不住的....”
“太后.....其實..”
夏荷欲想把所有話一股腦地說出來時,只見看著傅妙儀的公公慌張的跑進屋內。
“太后娘娘恕罪,長公主在屋內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方才奴婢進去。”
“長公主已經昏倒在地上了,現在太醫已經過去給長公主把脈了。”
太后一聽,拍著桌子站起來
“混賬,我只是讓你們看好公主,不是讓你們餓死她!”
夏荷趕忙給跪在地下的公公使了個眼色,讓他快些出去。
“太后,可否聽夏荷說一句話..這關乎到長公主....”
太后此時哪還有心情聽夏荷說什麼,站起來就要往殿外走。
畢竟,什麼事都沒有女兒的安危重要,
縱使妙儀再不聽話,再跋扈囂張,那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雖是生氣她做的那些錯事,但沒想過要逼死她。
“過些時候再說吧夏荷,快扶哀家上驕輦,哀家要去看妙儀。”
夏荷見太后並沒有聽見自己講什麼,思量許久後,
扶著太后坐在轎輦上前往怡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