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西苑別墅裡的纏綿叵測,夫妻恩愛。
霍啟明則是在車裡等了足足快兩個小時,右手邊的車載菸灰缸裡也被燃盡的菸蒂佔據。
尼古丁的味道囂張的在車子裡瀰漫著,揮之不散。
兩個小時,天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煙。
他一邊抽著,一邊抬頭看向右邊那棟大廈裡某個窗戶的位置。
燈還沒有亮,很顯然時半夏還沒有回來。
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回來。
初秋的夜晚,不比其他時候。
有些冷,有些涼,路上的人也少了很多。
這些日子以來,她變著法的躲避他,時氏的保安更是用五花八門的理由不讓他進去。
景軒這段時間常常遠赴國外出差,一時間霍啟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連時氏的大門都進不去,更別說進時半夏的總裁辦公室了。
再加上他的手術比較多,兩人的關係便一拖再拖,直到現在。
……
帝景大廈門口,時半夏從寶馬車裡出來,提著她的小包踉蹌的下了車。
許是喝過酒的緣故,穿著十厘米高跟鞋的她走起路來有些飄飄的。
就好像是在雲裡霧裡行走似的。
深夜裡高跟鞋行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有些東倒西歪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今天晚上又談成了一筆很大的專案融資案,這個專案會是時氏下半年年度進出口貿易利潤的總和。
她高興,所以談成合作後又多喝了兩杯。
這種事,明明該是開心的,可為什麼她一點都不快樂呢?
難道是因為那個男人……
想起他,時半夏心裡有氣,更是憤怒的甩了甩她手裡的包。
酒醉的身體哪裡禁得住她這樣折騰,一時間她只覺天暈地轉起來。
右邊就是花叢,時半夏本來以為自己肯定會跌進去,來個狗吃屎。
下一秒,一雙大手忽然攬住了她的腰,帶著幾分責怪的語氣說:“半夏…剛剛我都讓你少喝點了,瞧瞧你喝這麼多,現在人都快暈了吧?”
“暈了?你說我暈了?”
時半夏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猛地伸手推開面前的男人:“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暈!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千杯不醉…千杯不醉呢…這點酒算什麼?就算是再給我來兩瓶伏特加我都沒問題……”
喝醉的人,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沒喝醉?
蘇明看著面前發酒瘋的女人,只覺得頭疼,他嘆了口氣,哄著她:“好好好,你千杯不醉,你最厲害,你是整座萊城最厲害的女人好不好?”
“這個好,這個說的好。”
似是對這個答案特別滿意,酒醉的時半夏笑得格外爽朗,蘇明攬著她的腰身。
朝著公寓大廳走去,一邊走,一邊試探性的問她:“那麼全萊城最厲害的女人,告訴我你住在幾層多少號房好不好?我送你上樓。”
“送我上樓?”
縮在他懷裡的時半夏也掙脫開來,露出腦袋,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