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尚書聽了楊太師的話,本來猶豫的不決的臉色瞬間堅定了下來,萬卿婉是自已精心培養多年的女兒,這些年萬家對這個女兒的付出,比起繼承家業的嫡子來,也是隻多不少的,萬家對萬卿婉的傾力付出,就是為了在新皇即位的時候,萬家可以在後宮佔一席之地,若是得寵,更近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就因著上官墨溪,萬卿婉不僅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甚至失去了性命,這口氣,他萬尚書怎麼咽的下。
“那件事情,貴妃娘娘自以為辦得密不透風,可是天下怎麼會沒有不透風的牆,萬尚書,皇后娘娘和卿婉多年的姐妹,這件事情必然是不會有錯的,何況還有你家那個家生的婢女雪顏作證,無奈如今天策上將風頭正盛,皇后娘娘拿貴妃娘娘也是沒有辦法的!”楊太師看著萬尚書的臉色,適時的又開口道。
“太師,是微臣想岔了。”萬尚書說著,端起手邊的酒杯,朝著楊太師開口:“太師,今日多有冒犯,還望太師不要怪罪,我萬家必然全力支援大皇子。”
楊太師也不拿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開口道:“萬尚書你也不必過於擔憂,若是本官沒有記錯,你不是還有幾個庶出的女兒嗎?”
萬尚書聽了楊太師的話,眼前一亮,楊太師的意思自然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若是萬家的庶女有皇后娘娘的幫襯,坐上九嬪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若是得了陛下的恩寵,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當下,萬尚書站起身子,朝著楊太師作揖開口:“即是如此,微臣多謝太師,日後微臣定然為太師您馬首是瞻。”
“軍隊今日已經到達了**城,預計再有十日就可以達儋州,應該在軍營的上官三公子從今日晚間開始就沒了身影;楊太師和萬尚書今日在京都**酒樓的包廂私下相見;武家得知昭儀生產的訊息,第一時間就派人去天策將軍府送了訊息……”
養心殿的書房中,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正單膝跪地,正朝著葉智宸稟報今日朝中上下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從軍隊行軍這種重要的朝廷要事,到朝中哪個官員取了小妾這種八卦之事,事無鉅細,一一稟報。
葉智宸聽黑衣人稟報完,朝著黑衣人擺了擺手,黑衣人瞬間消失在書房裡面,半響,葉智宸開口:“敬忠,你說說這上官家的三公子可是為何離開?太師和戶部尚書又是為何要暗中約見?”
侯在一邊如隱形人的敬忠公公聽見葉智宸的話,微笑著給葉智宸續了一杯熱茶,這才笑著開口:“陛下,宦官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你這奴才。”葉智宸抬眼瞥了敬忠公公一眼,笑罵道:“你跟了朕這麼些年了,朕也沒有見哪件事情少了你。”
“這還不是陛下寬恕奴才,要不奴才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朕讓你說你就說,說這些廢話作甚,你說什麼朕都不怪罪於你。”葉智宸對敬忠公公的回答很是滿意,不過他還是想問問旁人的看法,免得當局者謎,而敬忠就是最好的選擇。
“是,陛下。”敬忠公公聽見葉智宸執意要問自已的見解,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朝著葉智宸開口:“陛下寬恕,若是哪裡說錯了,陛下就當奴才在胡咧咧。”
“有話快說。”
敬忠公公看著葉智宸快不耐煩了,連忙開口說道:“陛下,方才影衛說到,天策上將帶領軍隊一路急行軍,可軍隊裡面的糧草匱乏,天策上將遞上來的摺子,陛下這幾日也沒有看見,戶部的補給更是遙遙無期,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今天策上將平亂在即,士兵們更是要上戰場拼命的,朝廷的糧草一直不到,若是軍中缺糧,到時候必然人心惶惶,而上官家又有著天誠商行這個天下第一糧商,想必上官三公子應是去尋求幫助去了。”
葉智宸聽著敬忠公公的話,點了點頭,其實戶部一直沒有給軍隊補給的事情,葉智宸一直是知道的,但葉智宸想著天誠商行上官森總不可能對自已的兄長不顧,如此一來,即使沒有朝廷的糧草,上官林一樣是可以在儋州平亂的,這種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葉智宸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繼續說。”
敬忠公公看著葉智宸的表情,便知道自已是說對了,即使自已是葉智宸的奴才,但是葉智宸這麼赤裸裸對上官家的算計,敬忠公公還是十分不認同的,畢竟這不單單是上官一族的事情,還有萬數士兵的性命,不過敬忠公公只是一個宦官,有些事情心中明白,但也是不能說出口的,不然自已的腦袋就真的要搬家了,聽見葉智宸的話,敬忠公公便揭過這個話題,接著說道。
“陛下,太師和戶部尚書相見一事,奴才猜測,若不是為了天策上將,那就必然是為了皇后娘娘,不然奴才實在想不到太師和戶部尚書為何會暗中相見。”
葉智宸聽了敬忠公公的話,心中不由點頭,但,楊太師和戶部尚書相見,恐怕不單單是為了給上官林使絆子,皇后這邊必然也是楊太師圖謀的。
敬忠公公跪在地上,悄悄打量著葉智宸的表情,見葉智宸出神,臉色一變一變的,敬忠公公在心中把漫天神佛拜了個遍。
“淑妃娘娘求見。”通報太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葉智宸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敬忠,朝著敬忠開口:“你出去看看,知道怎麼辦吧?”
“是,陛下,奴才知曉。”
敬忠公公伺候葉智宸這麼多年,自然是知曉葉智宸的脾性,別看葉智宸平日在後宮的時候和嬪妃們都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可是葉智宸最討厭的就是嬪妃前來養心殿爭寵,特別是葉智宸在書房處理政務的時候。
敬忠公公笑眯眯的走出書房,朝著正等在門口的蕭淑妃行禮,“奴才給淑妃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