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慣著他,直接一手拍在他的臉上,然後將他推開。
“沒事別老出現在我面前。”
“小玥玥可真無情呢,我明明幫了你這麼多次,怎麼還對我這麼冷漠。和我說話連個稱呼都沒有,是忘了應該喚我什麼了嗎?沒事,我再告訴你一遍,跟我念——爍南哥哥~”
這一聲直接把司玥的雞皮疙瘩都驚起了,她忍著惡寒,狠狠踹了他一腳。
“周爍南,你要是再發出這麼噁心的聲音,說這麼倒胃口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的舌頭割掉。”
說著,司玥變出一把匕首,直指周爍南的脖子。
“面對一個幾歲的小女孩你都能說出那麼噁心的話,真的是變態到了極點。”
周爍南伸出食指慢慢挪動著那把匕首,帶著戲謔的目光看向司玥。
“這你可冤枉我了,你哪是什麼幾歲的小女孩啊。”
司玥從不慣著他,直接手起刀落,砍斷了周爍南一根手指,黑紅色的血液不停的流出。
“我死的時候只有幾歲,我現在這具身體也只有幾歲,我怎麼就不是幾歲的女孩了。”
周爍南吃痛的抓著那根手指,表情狠厲的看向司玥。
“喂,司玥,你過分了啊,怎麼見我一次就砍我一次!”
司玥揮了揮手上的刀,然後將它收了回去。
“我為什麼只砍你,不砍別人,你自己心裡要有點數。還有,你裝的起勁了是吧,恢復斷掉的手指對於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周爍南笑了笑,手一揮,那斷指便復原了,只有手上的血跡還沒有消失。
“可我再怎麼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剝出你靈魂的是我。找到你轉世,冒充算命先生,怕你姐姐認不出你,特意給你取了個叫嶽槐的新名字的是我。給你安排了這麼一場戲的也是我。我幫了你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司玥斜著眼睛看了周爍南一眼,“你幫我不過是為了找樂子而已。難道我還要為了配合你無聊的惡趣味,然後對你感謝的五體投地嗎?”
說完這話,司玥便轉世消失不見,
“嘿——這傢伙......”
然而,周爍南還沒把話說完,就被一把飛過來的劍打斷了他的話。
速度太快,他避之不及,被那把劍割傷了手臂。
周爍南一抬頭便發現祁鏡暝正朝他這邊飛來,他可打不過祁鏡暝,只好倉皇而逃。
等到祁鏡暝到達這裡時,周爍南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拔出插入地上的佩劍後,司檸這才跟了上來。
“讓他跑了嗎?”
“嗯,他速度很快,我只傷了他的手臂。附近已經沒有魔氣的蹤跡了,看來對方很會隱藏。
今日先回去吧,他被我傷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至少在我們進入藥王谷時,他造成不了什麼太大威脅。”
祁鏡暝用帕子擦拭乾淨佩劍,然後將劍收入劍鞘。這幾年新生的魔族沒一個能打的,但是個個腿腳很好,跑的很快。
“那便先不管了嗎?”
“嗯,瞧他都不敢正面和我們打,估計也就是個小嘍嘍,應該是派來監視我們的,所以不用管他。”
魔族雖然並不團結,但是他們不會背主。因為一般他們都立過契約,但凡有背主的念頭,就會立刻死去。
所以如果對方只是手下,的確沒必要繼續追下去,反正也套不出有用的資訊。
“那先回去睡吧,養足精神才好面對接下來的藥王谷。”
此時被二人當成小嘍嘍的某個傢伙,正靠著城郊外的一棵大樹旁,捂著受傷的臂膀。
“該死,怎麼血都止住了,傷口還是沒辦法癒合。”
無錯書吧司玥一過來就看見周爍南疼的齜牙咧嘴的模樣,嘴角勾了勾。
“行了,別齜你的大牙了,醜死了。怎麼,傷口沒辦法癒合嗎?”
司玥語氣裡盡是嘲笑,笑眯眯的看著他。
周爍南看見司玥那幸災樂禍的模樣就來氣,朝她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你個死丫頭片子。那臭狐狸來了,你也不告訴我一聲,自己一個人溜得倒快啊。那臭狐狸的靈力跟有毒一樣,我這傷口居然沒辦法癒合,真是見了鬼了。”
看周爍南這麼生氣,司玥笑的更歡了。
“哈哈哈,你的話也是好笑,我憑什麼告訴你。自己沒本事被發現了,又跑的慢,這能怪誰。”
“你!”
“別你你你的了,不就是一點傷口嗎。他造成的傷口無法癒合,你就添新的,用更大的傷口把他弄傷的地方全部覆蓋掉不就行了。”
“這,能行嗎?”
感覺她說的有點道理,但又哪裡怪怪的,周爍南一臉狐疑的看向司玥,但願這小丫頭不是騙他的。
“能不能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司玥變出一把較大的刀抵在周爍南受傷的地方。
“額......”
在周爍南還在支支吾吾猶豫的時候,司玥直接就拿刀實操了。
她直接一刀砍斷了周爍南的整條胳膊,看著飆出的血液,她一臉的興奮。
“啊!”周爍南慘叫一聲,整個人臉都疼白了。
“x的,你這死丫頭片子來這麼大的啊,直接把我胳膊砍了。你等著,我總有一天弄死你!”
司玥對於周爍南的威脅,一點也不在意,反倒輕蔑一笑,然後用刀拍了拍他。
“狠話留著你打的過我的時候再說吧。現在就別囉嗦了,快試試能不能恢復。”
周爍南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本來是想給自己收個手下才打上了司玥的主意。他當時看見司玥身上濃厚的恨意,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便插了把手。
結果便是,她的確成長的很快,但這速度未免太快了。現在的她完全不可控,只怕他有一天也會栽在她手上。
可週爍南又能怎麼辦呢,從事實上來看,他現在的確打不過司玥。他只能恨恨的看著她,然後默默的嘗試恢復自己的手臂。
沒想到他的手臂居然還真的復原了,之前的傷口也不見了,只是疼痛感似乎還在,無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