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周幽、婁崇、陸照、老聞圍在一起打起麻將,丁洋和小薛阿棟一起下樓放煙花,林繁獨自去了三樓小陽臺。
感慨越多就越是想獨處,陽臺上又裝上了彩色小燈,木椅上被放上了厚厚的棉墊子,門口掛了一排紅色的小燈籠,林繁立在陽臺邊上,看著院子裡的幾個人嬉戲著,似變魔術般將煙花點燃。
伴隨著噗呲聲,五彩斑斕的光點炸裂在半空。
她還兀自抬著頭,看得入迷。突然背後傳來微不聞的腳步聲,耳後有氣息拂來,一下下掠過臉頰,撩起陣陣麻癢,熟悉的菸草氣息讓她下意識放下心來,但層層裹緊的氣味卻逼得她不由的往後退,剛倒了半步,身子就抵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上。
樓下的煙花熄了,嬉笑聲戛然而止,四處靜謐。這讓她內心的不安被猛的放大,慌亂間下意識轉過頭,沒想到身後的人貼得很近,額頭擦過那粗糲鬍渣的下巴,微微摩挲,一觸而過,卻彌留下滾燙的溫度引人遐思。
“你躲我?”許星池的聲音在耳後響起,因為靠得太近,聲音的質感變得極為清澈明潤。
林繁臉上起了溫度,為了掩蓋慌張,她立即將身子扭回來,手指拉了拉衣領。
見她不說話,許星池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林繁,我再說一次,我是個直的,我喜歡的人是你。”
這個人真討厭,本就曖昧的氣氛被這句話推到了巔峰。而兩人現在的姿勢更讓她如待捕的獵物一般,被那隻小狼圈進自己的目標範圍裡。
她紅著臉,想說句什麼,卻聽到他聲音頗具玩味,如羽毛般在耳畔撩起,“不說話就是答應我了,嗯?”
親暱溫柔帶著蠱惑和引誘的韻味。
林繁心跳如擂鼓,張著小嘴,半仰著頭,“許星池,你可真霸道..”
頭頂響起一聲輕笑,“你才知道?”
“你..”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微張的嘴巴突然被一片溫熱堵住,輕輕的撫弄後,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攻城掠池。
緊張的氣氛再添一把火,她下意識向後退去,卻被一隻大手捏著頸子扣向那個溫熱的懷抱。
唇上的力量肆意又溫柔,帶著沉淪的蠱惑,甜蜜的攪動著內心清澈的池水,她一時忘了呼吸,在這份甜蜜裡不斷下沉。
男人的睫毛如蝶翅輕抖,顫顫扇動,窒息的掀起狂野的風暴。
“呼吸。”
嘴唇突然被釋放,她粗喘著氣,羞赧的將頭埋在他胸前不敢抬頭。
許星池輕笑一聲,將她低垂的頭扣成半仰的角度,痞笑著開口,“答應我了?”
林繁被禁錮住動彈不得,羞意未散,怒氣上湧,堵氣的開口,“沒有。”
“那再來一次。”
不容分說的再次被強吻。
這一次他親的更狠更久,似是要將她生生吞進腹中,林繁終於意識到,她這隻獵物早就落進他的手心裡,逃不開,躲不掉。
樓下再次傳來阿棟的驚呼聲,接著一束煙花騰空而起,照亮了空曠的小院。
“啪” “啪”的聲音炸響在頭頂,也炸響在她的心上。
兩人臉頰映在五彩的光暈下,忽明忽暗,俏麗雋美,別樣旖旎。
天空再次暗淡下來時,這個綿長又激烈的吻終於結束,黑暗順勢包裹住他們的身體,分開的身體帶著輕喘,四目相對,直白熾熱。
“答應我了?”他今天就是執著的要個答案。手指順著她的指尖輕輕攏住,再而慢慢伸進指縫間,輕輕收緊十指交錯,不留一絲縫隙。
林繁抬眼盯著那頸瘦有型的下頜線,含羞帶怯的點點頭,又馬上羞赧的將頭垂下埋進那溫熱的胸膛。
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個早晨,許星池早早就敲響了林繁的屋門。
他皮衣牛仔褲收拾光鮮倚在門口,與亂著頭髮一身慵懶睡衣的林繁形成鮮明對比。
“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我想了一下,咱們倆剛在一起,不應該太隨便,那樣顯得不重視你。”
林繁聽著他這些話一頭霧水的眯著眼睛睨他。
他伸手撫了撫她額前幾縷發亂的髮絲,微微勾起嘴角,帶著寵溺的調子,“乖,我要去深市參加訓練,可能時間比較長,你要注意身體,乖乖等我回來。”
林繁的睏意在這幾句話後終於消散得無影無蹤,“什麼時候回來?”
“三個月後。”
“要這麼久?”
“嗯,有空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她有些不捨的點點頭,想說你怎麼早沒告訴我,可是想想倆人昨天晚上才剛剛在一起,人家憑什麼跟你打報告。
看出她內心的不快,許星池笑笑溫聲哄道“對不起。”
林繁被他這話說得不好意思起來,抬頭對上那雙溫柔的眸子,“沒事,我就是覺得突然。”
雙臂突然伸展,他坦然的勾起嘴角,“那抱抱。”
林繁羞赧的撲進那帶著菸草氣越發熟悉的懷裡,任由他一下下撫著雜亂的發頂。
正在甜蜜之際,身後傳來一聲尖叫。
小薛捂著眼睛,“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