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房東進入直播間——
【來了來了,李房東快說說年吉到底是不是兇手?而他是合租,還是獨居啊?】
【你倒是說話啊,如果隱瞞情況,不保證你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人要學會誠實。】
“李房東方便影片連麥嗎?”蘇韻錦問。
李房東傳送了影片連麥邀請……
蘇韻錦接通。
一箇中年婦女,手中拿著保溫杯正一眨不眨盯著直播間彈幕看。
她戴著老花鏡,時不時眯起雙眼,看直播間彈幕有些費勁。
李房東嘶啞開口了:“請問有什麼事情?是想租房還是買房?”
顯然,她現在還不清楚蘇韻錦找她到底幹嘛。
蘇韻錦這邊也沒有隱瞞,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說給她聽。
本以為對方會不承認,沒有想到李房東點了點頭。
“年吉之前的確有和他一起租房的室友,只不過一年前他就搬走了。”
“那小夥子不怎麼地,鬍子拉碴又沒個女朋友。”
“成天捧著一個手機刷美女,連房租有一半都是年吉替他交的。”
她像是想到什麼,一副瞭然神情說:“只可惜那小夥子看著挺老實的,卻沒有想到會幹出這樣荒唐的事。”
“據說現在警方還沒有找到他,我這房子……以後肯定租不出去了!哎!”
說著,露出一個無奈悲哀的表情。
蘇韻錦狐疑的問:“那你當初將這件事情告訴警方了嗎?”
李房東卻表示很無辜:“他們也沒有問啊!”
蘇韻錦:“……”
直播間:“——”
【誒呀,氣死我了,我要不是看她年紀大,當場就是一個大比兜,
你說她這是故意隱瞞,警方又沒有問,不算,你說她不是故意的,怎麼感覺又有點氣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位大媽說得也沒有錯啊,人家警方沒問她還能上趕子說?要搞我,也怕惹一身騷,更不會再警方沒問的情況下自己說出口的。】
看到有人替她說話,李房東尷尬的臉色隨即變得笑眯眯的。
她說:“謝謝大家,太感謝了!”
“的確害怕被牽連,所以在警方沒問的情況下就沒有多說。”
“不過,這件事情不都已經結案了嗎?說年吉是那個變態兇手!”
【現在有你剛剛一說,情況更加微妙了,恐怕兇手搞錯了……都不自知。】
【支援樓上的,合租室友也有很大的懷疑,雖然他已經不在這住了,但也不能代表就沒有懷疑。】
【但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警方處理,光憑猜想還不能完全落實。】
【警方也不咋地,這件事情真相還沒弄個清楚就下通緝令,不會是上面收錢了吧?】
【噓,小心上面下來滅你的口,不要命了?什麼都說?】
直播間水友們說法不一,但對於變態案已經有了不一樣的瞭解。
蘇韻錦結束通話和李房東的影片連麥……
年富貴蒼老的聲音響起:“蘇天師,你說我兒子暫時沒有危險,難道他一會就會有危險?”
“嗯,的確。”
“他現在和他以前的合租室友在一起,他室友是準備讓他頂罪,不過二人現在正僵持著呢,我已經報警了。”
蘇韻錦點了點頭。
“警察前往的路上會大概瞭解的,我也簡單算了一下,你兒子心善,肯定不會有事的。”
其實說這話,完全就是為了安撫年富貴快要崩潰的情緒。
早在給他算完腳相後,她就知道他註定要遭此劫難,當然,這個劫難不是他自己,而是最親近的人會出事!
如果今天他沒有遇到自己,那麼結局就會有所不同。
年富貴的兒子年吉會被合租室友殺死,然後偽造成他畏罪自殺的現場從而逃過法律的制裁。
而年富貴自己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在年吉入獄後會鬱鬱寡歡而死。
這是沒遇到蘇韻錦之後的結局,但遇到蘇韻錦後。
她自然不會允許悲劇的發生,所以早早就報了警,讓警察前去營救年吉。
之所以現在還沒訊息,應該是她給的位置有些偏僻,以至於出警很慢很慢。
年富貴兒子的命數還在變,只希望他好人有好報成功脫險,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安撫年富貴。
與此同時一間廢棄的倉庫中,雙腿雙手被綁的年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嗚嗚……
他拼命掙扎,卻打翻了凳子,他整個人癱倒在地暈暈乎乎的。
這時倉庫的大門緩緩開啟,一束陽光打在年吉驚恐和驚訝的臉上。
李琦手拿鐵鍬還有繩子,不急不緩走到年吉身邊,他居高臨下俯瞰他,微微勾起唇角。
“年吉,你乖乖認罪不好嗎?”
“為什麼偏偏來找我,讓我自己去認罪?”
李琦已經瘋了,他將年吉口中的手帕拿了下來,玩味的盯著年吉因為憤怒扭曲的臉嗤笑。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年吉,你這輩子喜歡做聖母,就讓你做個夠。”
“你殺死那麼多無辜生命,還這麼不知悔改,你註定不會有好報的!”
“我讓你自首,可你呢?”
“一心想讓我去給你頂罪,我以為我們是哥們你卻這麼搞我?”
“你今天搞這出……”
年吉看到一旁的鐵鍬還有繩子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他說:“所以你想殺死我?”
李琦笑了,笑得癲狂:“哈哈哈哈……你拿我當哥們?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
“好啊,當然好。”
“我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女人,可你呢?我喜歡的女人都喜歡你,憑什麼?”
“那群賤人,我要將她們全部侮辱,然後看她們每天以淚洗面的樣子為此感到舒暢。”
“第一個女人名叫婉晴,她是我隨機抓到的,當時我蒙著頭套將她迷暈然後嘿嘿嘿……”
“第二個女人名叫小溪,她是我暗戀的女孩,我也是按照第一個女人套路然後侮辱她的。”
李琦越說越來勁,他舔了舔嘴角似乎很滿足似的炫耀說:“你一定很生氣吧,後面可是有你的愛慕者之一。”
他完全沒有留意到年吉口袋中的錄音筆正微微亮著紅點。
只要李琦多說,那麼一切的證據就指證到了李琦身上。
他本不想這麼做,可他就是抱著目的來的。
家中還有年邁的父親為他擔憂,他不可能替李琦去頂罪,就要讓這畜牲面對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