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學義心中的抗拒太過明顯,君雁山都覺得有些心酸。
“兩種籌碼並不對等,不如換一下。若殿下贏了,我就用帶來的嫁妝……”
“那怎麼能行?”君雁山嚴詞拒絕了沈學義的提議,“我們這次只是隨意下棋,賭注僅能算作彩頭,怎麼能拿嫁妝來搭?”
沈學義有些無語。
怎麼看,都是君雁山承諾的鋪面要更珍貴一些。
但是既然君雁山話都這麼說了,他也沒辦法多反駁什麼,只能對君雁山點點頭:“那就按殿下所說的辦吧。”
棋局進行到一半,君雁山才說想和沈學義賭點什麼,可謂是相當無恥。
沈學義原本還對君雁山步步相讓,聽見她的賭注,頓時轉守為攻,看上去犀利了不少。
君雁山暗暗心驚,慶幸自己說晚了一些。
等到最後一枚棋子落下,君雁山險勝。
她鬆了口氣,試圖看出沈學義的心思,沒在他臉上看到什麼不高興,不過,他心中的不滿卻明明白白出現在她耳畔。
作為太女,自然要有以權壓人的底氣,既然沈學義沒說,君雁山就權當看不出來。
“再來一局吧?”君雁山問。
沈學義微微點頭:“既然殿下說了,那我樂意奉陪。”
這次下棋,沈學義就完全沒留手了。
有讀心術在身,君雁山其實可以破解這一棋局,但君雁山不想作弊,就只按自己的想法下下去。
兩人的棋局沒有進行太久就已經分出勝負,看到明顯的敗局,君雁山完全沒生氣。
“你的棋藝如此精妙,看來我以後少不了多和你切磋了。”
君雁山進屋子翻找,選了個最賺錢的鋪面地契送給沈學義:“願賭服輸。”
沈學義看著這薄薄一張紙,有些不太想接,他伸手推拒道:“一句玩笑而已,殿下沒必要如此認真。”
“這是什麼話?”君雁山強行將東西塞進他手裡。
她盯著沈學義這眼睛,微笑道:“若你不接,我都不好意思討要我的獎勵了。”
沈學義的身子僵住,君雁山沒忍住大笑出來。
沈學義不想和她多交談這些,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今日殿下回來得比往常都要遲,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嗯。”君雁山點頭,“母皇有意撤去我太女之位,留下我聊了幾句。”
明明是件大事,君雁山卻輕飄飄說出來,沈學義忍不住皺眉:“那……殿下是如何回應的?”
“我前些日子確實做了不少荒唐事,母皇會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君雁山絲毫不隱瞞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我就讓母皇再給我一次機會。”
沈學義聽著,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君雁山卻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如果我說我之前是鬼上身了,你信嗎?”
沈學義還沒說話,君雁山迅速道:“算了,你就當我是在胡言亂語,不用回答。”
不管沈學義選擇騙她還是不騙她,心中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君雁山也不必非強求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