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降落傘輕柔的飄在空中,快到地面的時候,傘花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王海和隊員們拔出木倉,警惕的四下搜尋著。
幾分鐘前,他和隊員們配合默契,準確的將炸彈投放在地面上的日軍陸戰隊。
然而此刻日軍正在從村落、樹林的掩體中出來,瘋狂搜尋王海和他的隊員。
自從日軍入侵,日軍幾乎佔據著絕對性的優勢,這是第一次嚐到中國空軍帶給他們的苦頭,帶頭的日本大佐憤怒異常,等他抓到那幾個支那,一定會狠狠折磨他們,不會輕易的讓他們死掉,要讓他們跪著求饒!
有了大佐的命令,日軍沒有輕易開槍,而且不斷地縮小包圍圈,王海和隊友隱藏在山包的掩體後。
為首的幾個日軍許是想立個首功,想要自己活捉這幾個中國支那,因此扛著槍就衝向王海幾人。
一個年輕的少佐大喊,“捉活的!不許開槍!”
想要活捉何其困難,空軍的絕活就是百發百中,在日軍衝向他們的時候,王海砰砰幾槍已經解決了幾個。
年輕少佐憤怒的大罵,他無法忍受了。
他帶領的部隊,自從踏上中國的土地,從未被挫過銳氣,可眼前的幾個年輕空軍居然毀了他那麼多日軍陸戰隊。
他揚起槍,扣動扳機,周圍的日軍看到了少佐明確的指示,一片槍彈在王海的山包掀起一片塵土。
王海再次擊殺幾個日軍,檢查了一下槍支,只剩下一顆彈藥了。
敵人在一步步逼近,死亡也在向他們走來。
王海擦了擦槍身,抬頭看向飄著雪的天空,輕蔑的看向圍上來的日軍,高聲吼道:“中國無被俘空軍。”
說罷後槍聲響起。
酒店內
王海和他的隊員一臉懵的坐在光潔的地板上,有些呆滯,他沒有死嗎?
看到面前出現的三個女人,王海和他的隊員立馬起身,拿著槍對著三人。
春歌絲毫不慌,手中舉起紅色的中國國旗,“我們是中國人,我叫春歌。”
王海和隊員們互相看了一眼,聽到春歌流利的中國話,心中的戒備放下了許多。
王海保留著戒備心問道:“是你們救了我和我的隊員?”
春歌點點頭。
霖文和舒樂在大廳內支起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四碗清湯麵。
春歌說道,“要不坐下來,邊吃邊說?”
王海身邊的趙禹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為了配合陸軍完成今天的炸彈投放,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熱乎的飯了。
王海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口水分泌,但是還保留著一絲理智,“為什麼給我們飯吃?”
說罷就有些後悔,這問的是什麼話。
春歌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為我們都是中國人,因為你們都是英雄。”
王海收起木倉,“感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們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春歌搖頭,“誰說是免費的啊,是要收取費用的。”
王海低頭,“我們沒有錢。”
春歌道:“我不要錢,我想要的你們一定有,現在先吃飯,外面的人還等著你們救呢!”
王海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拍攝你們的照片,在我的眼裡,你們每個人的照片可抵萬金。”
趙禹餓的肚子不停地咕嚕嚕的叫,“海哥,我們要不要?”
王海看了看自己的隊員,隨後點了點頭,對春歌道:“我叫王海,這些都是我的隊員,多謝同志!”
春歌給四人拍完照後,四人就坐在桌旁的凳子上。
趙禹最先端起碗開始吃麵,隨後其他人也拿起了碗筷。
舒樂和霖文又從餐廳裡端出來幾碗湯麵,擺在桌上。
春歌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想給我們黨提供物資,我這裡有一批物資,或許你們能夠幫忙聯絡到人。當然,這些物資不是免費的,需要你們將每個戰士的照片拍給我。”
王海低頭吃著麵條,突然愣了一下。
他們現在確實非常需要物資,此刻再矯情推脫不要耽誤的是全軍的性命。
旁邊的趙禹聽到春歌的話後,放下碗就想跪下給春歌磕頭,幸好霖文眼疾手快,直接一把將趙禹撈回了座位,保持吃麵的姿勢。
趙禹眼含熱淚,激動地說道:“我們全軍上下多謝您的幫助。”
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趙亮戰死之前,說他最想吃的就是一碗熱湯麵,可是現在他吃不到了······”
趙禹想起了他的親弟弟趙亮,兩人是雙胞胎,今年都是十八歲。
說起家人,王海也想起了家人,鼻子忍不住有些發酸。
春歌主動挑起話題,向王海問道,“您是東北人?”
王海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我是東北人?我是黑龍江的,出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我老婆孩子怎麼樣了。聽說日軍已經佔領東北了,希望他們都還好好活著。”
想到父母妻兒和年邁的父母,王海眼眶裡的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
談論的話題實在有些傷感,春歌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太突兀,讓他們難過了。
看到幾人都吃飽了,春歌轉移話題,我們先去倉庫看看物資,然後計劃一下怎麼將物資運出去吧。
王海幾人抹了抹眼淚,跟著春歌走向倉庫。
到了倉庫門口的四人目瞪口呆,遲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海以為的一批物資撐死了就是幾車衣服糧食之類的,沒想到居然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木倉支彈藥,糧食、衣服和藥品。
他有些結巴的問道:“春歌同志,不知道我們的物資是哪一批?”
春歌指了指地下倉庫,“這些全都是啊,需要你們幫忙運到我們軍隊所在的各個地方。倉庫有些小,等你們搬完這批物資,我還會繼續填滿這裡的。”
春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最近會去一趟黑龍江,王海同志需要我帶信給您的家人嗎?”
無錯書吧王海連忙擺手,“春歌同志,萬萬不可,雖然我也非常想念我的家人,但是現在東北已經被日軍佔領了,你去了恐怕會很危險!”
春歌笑道:“我能開這樣的酒店,想來你們也多少知道我的能力,我去東北有些私事要處理,所以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