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眉毛一沉,心裡責怪起陳夫人來,他暗自肯定是陳夫人放出的訊息。
“岳父大人,夫人身體不適我也是著急的,這不,我剛就在她房裡,聽說岳父大人到訪才出來的。”
太師在路上便把他想得透透地了,如今先把自己女兒的身體養好,再來跟他糾纏和離的事。
“我告訴你,你的侍妾謀害大娘子,你不為我女兒主持公道那就我來!要不是如兒如今被迫害成這樣,我今天就要為她要個公道!如今已是給了你面子,若你要是再糾纏,我今天就讓她們償命!”
王爺也沒想到太師平時溫儒爾雅,竟會為了嫁出去的女兒動真格的,他一直以為太師把女兒嫁與她就相當於一盆水潑了出去。
“爹爹,今日還請為女兒主持公道。”
王爺聞言一臉不可置信,這個女人居然敢反抗?
【幹得漂亮!孃親是最棒的!】
聽見元櫻的鼓勵,陳夫人便更有了底氣。
太師見自己的女兒這麼說,也不再給王爺面子“把你那群鶯鶯燕燕都給我叫出來,今日,我倒要看看怎樣的狐媚子這樣傷害我的女兒!”
王爺還沒從陳夫人的改變中緩過神來便聽到太師要動他的親親侍妾。
“何必呢何必呢,夫人現在又無事,好好的站在這裡,一損俱損啊,要是她們出了什麼事,夫人她,也脫不了干係不是?”
【你個臭不要臉的,老天怎麼沒降道雷把你劈死呢!】
陳夫人怕元櫻忍不住上去抽人,還特意回頭看元櫻,除了兩眼冒火光倒還不會做出什麼事來才放心下來。
太師被王爺氣得找東西打他,四下無物,只能把那藍花茶杯朝王爺扔了過去,沒想到他這時候身體倒是靈活的很,躲了過去。
“侍妾算個什麼東西,我女兒為主她為僕,亂棍打死都是要得的,你現在說什麼她會影響到我女兒的名聲?”
太師坐不住站起來指著王爺罵。
“我女兒名滿京城,嫁誰不行,若不是你用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她用在王府裡被侍妾欺負成這樣?”
王爺看也說開了便不裝了。
“她當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我愛慕她,可時過境遷,色衰而愛馳也是人之常情,她若是被害了我肯定也會小懲一下以作責罰,可她如今好好地站在這裡,反倒我那愛……侍妾,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茶不思飯不想日日擔心夫人的身體……”
王爺越說越心疼,太師聽著他的話只覺得五雷轟頂,他不敢想自己女兒這麼多年日日見她丈夫如此會有多麼心痛,於是提起衣襬,一腳把王爺踢飛了出去。
【老當益壯啊!你是我的偶像!帥帥帥!踢死他個龜兒子!】
“今日你若不自己審,明日我就參你一本寵妾滅妻!弒妻!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在全京城演下去。”
王爺是個要面子的,這麼多年雖寵妾滅妻卻也從不讓風聲傳到外邊去,陳夫人也是懶得管讓他省事許多,若是太師參他一本,他便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如今的王府早已沒有往日的氣焰,只有一個王洛非還算聖眷頗濃。
想到這裡王爺連滾帶爬從地上爬了起來,應該是身子也不行了,起個身都得大喘氣。
“岳父大人別動怒,小婿審,你且先坐下。”
不一會於侍妾就被護送了過來,府裡的下人慣會行事的,如今還不知主君的意思,也就不會輕易對於侍妾動粗。
“爹,怎麼回事啊?娘剛才暈倒還未休息就說一定得過來。”
於侍妾的兒子長得倒是眉清目秀,不過蠢得很。
於侍妾這一招也是爛透了,不過王爺倒是很吃這一套,聽自己兒子說了連忙就去把於氏攬在懷裡,又是擦淚又是拍背。
“要演到何時?勾欄樣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青樓的妓。”
【說得好!我為太師舉大旗!】
陳夫人雖不知舉大旗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被元櫻逗得笑出聲來,只是這笑聲在太師聽來像是自己女兒被氣瘋了。
太師一掌劈在
“不知廉恥的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還沒跪王爺就心疼了“於娘她身子弱,夫人出了事她也是不吃不喝跪在祠堂祈福的,可不能再跪了。”
陳夫人不想再看這個場面了,對身邊的丫鬟點點頭,那丫鬟便端上來一盤點心,正是於侍妾那日送來的那份。
“這是於氏送予我的點心,我本是胃口不好便讓她拿回去給孩子吃,她卻轉身就走了,我想著她一片苦心我不吃也不對,便嚐了一塊,真真的香甜軟糯,想著改日還得賠個不是。”
說到這裡陳夫人假意掩面哭泣。
“沒曾想,那竟是我的催命符,吃過後腹痛不止,要不是元櫻丫頭有孝心一直陪在我身邊,還叫來了宮裡的太醫,我想必沒有性命再見到太后娘娘了。”
元櫻這時才注意到太后身邊的百青也來了,就站在太師右側。
元櫻對著百青遠遠地點了點頭,百青亦回之。
前面的話對於王爺來說根本無關痛癢,只是讓百青瞭解一下事情的始末,最後一句才是說給他聽的。
陳夫人知書達理,一直被視為京中女子的典範,太后也喜歡她乖巧懂事的模樣,未嫁與王爺之前太后是想讓她入宮的,對於王爺的齷齪手段太后也是一直留了根刺在心中。
王爺想上前拉扯陳夫人,太師眼睛猩紅,提起又是一腳。
於氏見如此形式,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來人!把這個下賤的東西給我打死拖出去!”
“爹爹請慢。”
【不會吧,孃親不會心軟了吧,這樣的狗男人不值得啊!】
太師雖不知女兒作何打算,但如今自己做她的後盾就好,便又坐了下來。
“夫人,夫人,你也知道的,於娘是沒有壞心的,這麼多年她對你也是恭敬的啊!就饒恕她這一次吧。”
王爺見如今只有陳夫人能救於氏,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上前攀扯著。
於氏的兒子看情況不對便縮在柱子旁,生怕牽扯到自己。
他是個沉迷於煙花柳巷的,學術武藝樣樣不行,唯一擅長點的就是打馬球。
他能夠在王洛非的壓制下混得還算風生水起,一是仗著自己王府庶子的身份,二就是打馬球的技術,讓那些貪玩的公子哥也願意跟他攀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