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下山不久,那片祭祀之地便竄出了一堆黃皮子。它們嘰嘰喳喳的叫喊著,比劃著,好像要實施什麼計劃似的。
……
“村長,你看那邊好像躺了一個人。”有個眼尖的指了指河邊。
“哪有人啊,你不會看錯了吧。”
“就是,大冷天的,誰會沒事上河邊啊。我看你是碰見鬼了吧,哈哈哈。”另一人說道。
“不是啊,真有人啊。”那人著急說道。
大家朝著河邊望去,隱約中看到了。
“去看看。”村長說完便朝那邊走了過去。
大家在後面跟上,不一會兒便走到了跟前。當大家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後,都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有人難以置信的說道。
“村長,這……”
“先別說了,先把阿牛的屍體運回去吧,死者為大。”村長嘆了口氣道。
眾人齊心協力的把阿牛的屍體弄了出來,清理掉上面掉落的雜物,於是便帶著屍體回村了。
……
到村子後,有人大聲呦呵。不一會兒,村子前的廣場上便佈滿了人,其中還有那三個中途回來的人。不過,他們的狀態並不好。三個人身上都是一些撕咬的痕跡,很明顯,他們回來途中並不順利。
其餘村人看到村長帶回來的那麼多獵物歡欣鼓舞,而村長卻走到了那三個人跟前。三人以為村長是來興師問罪的,腳步皆向後一退。
“你們三個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村長並沒有責怪他們中途退出,反而是關心他們的傷勢。這讓三人頓時老臉一紅,然後說出了他們下山的遭遇。
他們三人在收拾行李後便結伴下山,本來路上是一切順利,都快走出山林之際,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周的雪堆裡傳來。三人對視一眼,立刻圍成了一個圈,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四周。
等了一會兒,見雪堆裡沒有反應了,三人都鬆了一口氣。誰成想,就在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雪堆裡鑽出了一堆堆的黃皮子,對著三人就猛撲過來。三人使出渾身力氣,也弄死了不少,但黃皮子數量太多,三人難以應付,就這樣被黃皮子咬了一口又一口。正當三人覺得沒有希望之際,一聲聲虎嘯從身後傳來,三人身上的黃皮子頓時停住了撕咬,帶著同伴的屍體溜之大吉。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裡後悔不已。也許留下去還能活下去,現在剛從黃皮子手裡活下來,又來了一堆老虎。
那老虎通體發白,沒有一身雜毛,唯有頭上清晰可見的王字才能認出它是一頭白虎。
“白虎?我最喜歡白虎了。”張三插話道。
“我也是,我也是。”阿賓,阿杰也連忙說道。
“……人家村長說的是白色的老虎,你們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鐵牛妹妹紅著臉道。
“對啊,就是白色的老虎啊。我想試試我能不能打死老虎,有什麼問題嗎?”張三又說道。
“啊?沒問題沒問題。
“你們就不能聽村長說完?”馬金水說道。顯然他已經聽入神了,想知道後續內容。於是眾人都閉上了嘴,聽村長繼續說。
……
“那你們又是怎麼從老虎堆裡活下來的?”村長質問道。
“我們也以為我們要死了,可是並沒有。那些老虎並沒有吃我們,而是直接離開了,然後我們就趕緊回來了。”
“對的對的。”其餘兩人附和道。
“奇了怪了?還沒見過冬天老虎不吃人的?”
那三人……
“好了,大傢伙把這些獵物按照家庭人口分一分,大家暫時不要外出了,先抵禦這個寒冬再說。”
“村長威武!”眾人歡欣雀躍。
唯有村長臉上還有淡淡愁容。
就這樣村子又陷入了一陣安靜祥和之中,但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直到有一天。
“村長,大事不好了。”有個年輕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忙慌的。來,喝口水慢慢說。”說著便遞過去了一杯水。
“不是,你快去看看吧。”說完便拉著村長向村子西北頭跑去。
此時村子西北頭已經圍了許多人了,人們對著房子指指點點。眾人見村長跑過來,紛紛讓出了一條路。
“發生什麼事了?”
還沒進屋,村長就問。
“您還是進去看看吧。”
見他不願說,村長也沒說什麼。穿過房門,徑直走了進去,只見三個人臉色鐵青的躺在地上。旁邊,村裡的赤腳醫生已經收了儀器。
“他們怎麼樣了?”村長連忙上前問道。
赤腳醫生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已經死了,但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家屬呢?”
“在外面呢。”
村長出去向家屬詢問事情經過,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
三人昨天小聚了一下,喝了點小酒,打了會牌。而她則是吃完飯就睡了,根本沒有在意三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畢竟至少三人這樣的小聚也很常見。而在今天早上她做好飯叫他們吃飯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三人癱坐在地上,早就沒了呼吸。她大聲哭泣,才驚動了鄰居和村長。
村長抓耳撓腮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只能安慰她節哀順變。
而就在這時,又有人來通知村長,說又有人死了。
村長當時臉就黑了,這一天死那麼多人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啊,這又不是饑荒年代,又不會餓死人,怎麼會出現這種事。
於是又去了另一家檢視情況,得,這回死的是那兩個被黃皮子討卦的人。頓時,村裡炸開鍋了,所有上山打獵的人心頭一緊。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
說完,便讓人檢查一下死去的幾人有沒有什麼相同特徵。結果不久就出來了,還真有,不過這個結果並不是令人很滿意。
原因是死去的幾人手背處都有一處半月的標記,這無疑代表了什麼,可是並沒有知道代表了什麼。
在與死者家屬商量一陣之後,秉著死者為大的說法,暫時選擇先將五人埋葬。
埋葬的地方在村東頭,這裡有一片柳樹林。即使是夏天的中午,這個地方也是十分清冷的,因為這個地方是村子裡死人的埋骨之地,除了清明和過節會有人來燒紙之外,平常幾乎沒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