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顧漾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宋書蘊打斷了。

“噓，好了，不要再說了，再問就不禮貌了。”

顧漾乖乖閉嘴，她不想說那他就不問了。

叮～

宋書蘊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對顧漾眨眨眼“那麼可以麻煩我們的顧漾同學去給他們開一下門嗎？”

顧漾點點頭，然後下樓去了。

他一轉過身宋書蘊的臉色就沉下來了，真沒意思，讓他們出點血好了！

然後她編輯好資訊，群發過去。

「我缺錢。」

對方沒有回應，她只收到了到賬資訊。

“嘖，現在是連演都不演了？沒意思。”

顧漾去樓下一開啟門就看見兩個助理一樣的人帶著幾個裝修師傅站在門口。

“你們好，進來吧。”

對面的人朝他笑笑“你好。”

也沒多問，招呼著人去把一地狼藉的客廳收拾了。

真皮沙發、昂貴的地毯、電視機、古董花瓶、鋼琴，客廳裡有的全被宋書蘊砸了，顧漾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

兩個助理雖然沒說話，但心裡卻在想錢難掙屎難吃，什麼事都丟給他們，不過看在工資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裝修師傅看著稀巴爛的東西，心裡嘆氣。

有錢人家的娃兒不懂掙錢的辛苦，這麼貴的東西說砸就砸，說剪就剪。

宋書蘊不懂嗎？她當然懂掙錢的辛苦，她也不想砸，可是她控制不住啊。

顧漾就站在樓下看著他們工作，有些不好意思，和宋書蘊說了一聲就回家了，還讓她好好休息。

……

這幾天宋書蘊除了睡覺就是吃飯，打遊戲，活脫脫一個頹廢少女的模樣。

她頹廢嗎？笑話，她那叫擺爛好嗎？

她感冒也好了，也不玩遊戲了，繼續去上興趣班，練基本功，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生活迴歸正軌了。

但是顧漾還是很擔心，他害怕宋書蘊沉默，什麼也不說。

“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顧漾已經這樣看著她一個多小時了，作業也不寫，就直勾勾的看著她。

“沒有。”

顧漾移開視線，淡定的說了一句。

“神經。”

宋書蘊白了他一眼，又開始低頭寫作業。

轉眼就過年了，他們卡點發新年祝福。

王梓桉建了一個小群，把幾個人都拉了進去。

王梓桉:「兄弟們，新年快樂！」

陳熠:「姐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楚婧婧:「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陸硯辭:「新年快樂」

宋書蘊也發了個新年快樂，然後在群裡發了紅包。

陸硯辭也在群裡發了紅包，紅包數額不大，但是要的就是搶紅包的氣氛。

宋書蘊手氣好，搶了88塊。

陳熠:「老闆大氣！」

陳熠搶了72塊，楚婧婧搶了39塊，王梓桉搶了一塊。

王梓桉:「只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然後她在群裡也發了紅包。

陸硯辭單獨給她發了紅包，顧漾也給她發了紅包，還有來自陌生父母的轉賬資訊還有幾句不是很真誠的道歉。

王梓桉:[圖片]

王梓桉:「今天的年夜飯全是我愛吃的！你們都吃啥了？」

幾個人在群裡秀起年夜飯來，連陸硯辭也發了一張年夜飯的圖片，只有宋書蘊什麼也沒發，也沒說話。

陳熠@宋書蘊:「你呢？你今天吃啥了？好想知道你們京圈公主的年夜飯長啥樣！」

然後還發了個激動的表情。

王梓桉:「＋1我也想知道！」

楚婧婧:「＋10086」

宋書蘊發了個扶額苦笑的表情包。

把自己的泡麵拍了照片發過去。

「還可以。」

講真的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覺得這年和不過沒什麼區別，因為以前都是在顧漾家裡過的，他們會去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天，剩下的時間都是屬於她的。

今年她第一次一個人過，因為顧漾外公生病了，可能要在那邊呆很久。

群裡長達五分鐘的沉默，王梓桉刪刪減減的不知道說什麼，陳熠一臉我真該死啊！的表情，陸硯辭點開和宋書蘊的聊天框不知道說什麼。

從她的圖片裡就能看出她是一個人過的新年，家家戶戶都在團圓的日子只有她一個人守著冰冷的家。

王梓桉:「偶爾吃吃泡麵也不錯，哈哈……」

這段文字多少有點過於勉強了。

「哈哈，是的，平常不是這麼吃的。」

宋書蘊點開朋友圈，看見自己爹媽發的朋友圈，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闔家歡樂的。

這個氛圍宋書蘊不隨一張照片就不太合適了吧？

父母雙全的孤兒[偷笑]

[圖片]

她朋友圈沒一個敢點讚的，她那條朋友圈顯得格格不入。

叮

媽:「抱歉蘊蘊，媽媽下次一定陪你過年好嗎？你要開心。」

「謝謝你百忙之中抽空出來敷衍我，還有我開心不了一點。」

叮

媽:「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你和你老公孩子過個好年，祝我那同母異父的妹妹新年快樂。」

媽:「你都知道了？」

宋書蘊沒回她，她去回自己老爹的資訊了。

爸:「抱歉了孩子，爸爸工作忙。」

「謝謝你也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敷衍我，祝你和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新年快樂。」

宋父有些驚訝，自己這個女兒居然什麼都知道，心裡有些愧疚，但不多。

爸:「我會找個時間和你解釋清楚的。」

「不用，不需要，互不打擾就是對我最大的尊重，對了，按時打錢。」

……

顧漾看著她的朋友圈，心裡愧疚，但是他真的走不開，外公的病真的很嚴重，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顧漾:「抱歉，我走不開，要不然我就回去陪你過年了。」

「不用，你陪好外公就行了，我們又不是要上演偶像劇男女主，你拋棄病重的外公來陪我過年，那樣我會唾棄死我自己的。」

講真的她是真不知道有些劇情裡的男主是怎麼想的，丟下病重的親人去找女主，親人沒了又怪女主，她是真的想不清楚。

……

就這樣，保持著一種詭異的生活，學校開學了。

顧漾和以前一樣，和宋書蘊一起回學校，看著一個月沒見的小夥伴們嘰嘰喳喳的湊在一起討論哪裡好玩，過年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