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伍回去了他的宿舍後,果然,我就看到林廷波帶著人進來了工地裡面。
過山峰屁顛屁顛的上前迎接他,帶著林廷波進去了工地的臨時辦公室。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在這前面的這五天裡,我就只有其中一天見過林雅來工地,而且待的時間也就只有一兩個小時就走了。
“我就說,富人家的大小姐,怎麼會吃得了這種苦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罷了!”
到了傍晚五點半左右,被小伍給猜對了,過山峰還真的給大夥們安排提前下班了。
當然,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林廷波的授意,因為在他過來了之後,說是為了補貼一下,大夥們前幾天在工地上發生的詭異事情,給我們每個人都發了一包煙。
“搞定,妹子我都約好了,咱哥倆先一起到你出租屋的附近那邊,吃個晚飯等他們先,走吧。”
小伍已經換上了一套休閒運動服,就連之前穿得變成屎黃色的小白鞋,也被他給擦得錚亮了。
來到市區的附近,我讓小伍來挑飯店,這小子直接拿出手機,開啟三個軟體來對比附近飯店的評分。
終於,挑到了一家他沒吃過,並且評分高、裝潢風格也獨特的飯店。他手指著手機螢幕,對我嚷嚷道。
“就這個了,泰國菜,薩瓦迪卡的,我還沒吃過呢。不過,我看它上面顯示的價格,人均一百多,阿俊,你不會很心疼吧?”
“我心疼啥?又不是吃不起,就怕你野豬吃不了細糠!”
來到餐廳裡,小伍這孫子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啊,上來就直接點了六個菜,可要知道,咱們這才兩個人吃!
吃完飯後,小伍還“賊心不死”,盯上了泰國菜斜對面的一家水匯,勾著我的肩膀提議道。
“哎,阿俊,以我多年豐富的經驗來看,就這家水匯啊,裡面絕對有我們想要的服務!”
我問:“你去過了?”
“沒有,不都說了經驗之談嘛,這麼跟你說吧,一般哈,名字裡帶有瀾、君、悅、娜等等這些字眼的,基本上都有葷菜……你就說吧,咱去還是不去?”
我被小伍的這番分析給折服了,他這到底得踩了多少的坑,才總結出來的經驗?
“要去可以,不過啊,像這種錢,哥們可不幫你出,AA就去。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進去。”
小伍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蔫兒吧唧的了,手從我肩膀上拿開,撇嘴嘟囔道。
“得了吧,你要這樣說,那我豈不成‘太監逛青樓’了,這樣就沒意思啊,不去了!”
“……”
晚上八點多,還是上次的那家清吧,這次藍藍和有容她們就沒有遲到了,準時到來,只不過沒有見到上次的“A妹”了,估計是覺得跟咱們玩不到一塊去吧。
喝酒喝到十點多,畢竟第二天還要繼續回去工地幹活的,所以,在我主動買單後,我們雙方都心照不宣,“自覺”朝著一家酒店過去了。
酒店的房間裡,有容還不想那麼快就幹活,又特意點了好幾瓶啤酒,說是想和我聊會天,做深入的瞭解。
我尋思著,前面都已經喝了那麼多了,還要聊天,該不會是想著跟我聊出愛情的火花吧?
有容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纖纖玉手以一種“熟練”的手勢,拿起桌上的玻璃酒瓶,分別給自己和我的酒杯滿上。
她吸了口煙,努嘴掃了一眼我的手機螢幕,皺眉問道。
“上次我和你說了,我的真名叫‘顏夢霜’,你怎麼還是給我備註‘有容’?”
我“嘿嘿”一笑,帶著歉意說道:“那個,上次喝蒙了,而且還是幹著正事的時候你和我說的,所以我給忘了,不好意思哈。”
顏夢霜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隨後進入了話題的主題。
從聊天中得知,原來顏夢霜還是一都市白領,收入可高了,在濱城CBD的一家大公司裡,幹著財務總監的職位。
我不禁疑惑問道:“霜霜,你收入這麼高,而且身材好還年輕漂亮,為啥不正兒八經的談個男朋友啊?”
“弟弟啊,姐姐都已經三十歲了,你看不出來吧?”
顏夢霜輕笑一聲,翹著二郎腿,抬腿的那一瞬間,我不小心看到了一抹秀色。
“我自幼就是單親家庭,跟著母親一起生活,她才懶得管我呢。而且,我永葆青春的秘訣,那就是不談戀愛、不結婚、不生娃,倒是可以差不多時期了,找個還算對感覺的男人,來解決一下需求。”
“再說了,像我這樣身材的,我還不知道你們男人那點心思麼?互相解決需求可以,但真要談戀愛了,你們男的未必願意要我,生怕生個廁所的時間,我就把他給綠了!”
我不禁咋舌,顏夢霜這番言語,聽上去有點離譜,可我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駁她的理由。
聊了個把小時後,我們才終於開始幹正事。顏夢霜主動拉著我,一同朝著酒店的浴室走去。
挺好的,浴室裡,剛好還有一個浴池。
講究人顏夢霜,還知道把熱水器調到最高溫,給浴室殺菌消毒清洗後,這才與我上演鴛鴦浴……
次日清早,在我醒來後,顏夢霜與我一樣,都是要幹活的,她已經先我之前就離開酒店回去上班了。
我走出酒店的大堂門口,低頭點菸,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奇怪了,糟老頭子,昨晚挺‘識趣’的,居然還沒在夢裡抓我去幹苦力活,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啊!”
我正沉浸在美妙的回憶中呢,忽然酒店的門口那,來了三個身穿制服的人,為首的還是一位女警官,英姿颯爽地朝我這邊的方向走來。
可我第一時間關注的,是她的身材,這妥妥的就是另一個“有容”啊,全然沒有注意到,人家就是衝我來的。
“江俊先生對吧?”
“呃,我是。”我愣著點頭道。
女警官出示了一份檔案證明,對我正色道。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與濱城師範大學,藝術學院的梁秀娜女士見過面?她遇害了,我們在她的住處那,發現了最後收的一個包裹,就是你給她送去的。”
“另外在調查中,我們也瞭解到,梁秀娜在生前最後見面的人裡,你就是其中之一……這些,你認不認?”
我驚呆了,沉默了好一陣子,目光掃了她的胸牌,薛夏。
“等等!”
“薛夏警官,你是說,梁秀娜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