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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往風鈴島

隨著酒葫蘆被擰開後,從內而外冒出一股青煙,嫋嫋升起。

“哎,別別別,快停下,不要喝了啊!”

漆黑空間內的我,心急如焚,天知道那原本埋在泥土裡的破酒葫蘆,裝著什麼東西!

緊接著,身體僵硬的“我”,竟拿起酒葫蘆,把裡面的未知液體一飲而盡!

“完了,這下不用到明天天黑死掉了,這鬼東西埋在地下那麼多年,說不定是農藥都有可能!”

夢境中的我面如死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喝下酒葫蘆裡的液體。

但很快,我就感知到,那酒葫蘆裡的液體,剛入口時有點苦澀,接著隨之而來的卻是清甜的口感。

值得慶幸的是,在“我”喝完了酒葫蘆裡的液體後,我的身體會自主從大青山上,回到宿舍內。

而整一個過程裡,也沒有人發現我這反常的表現,因為工友們們,要麼在宿舍裡喝蒙了,要麼在沐足中心還打著“撲克牌”未回來。

“回魂”的那一瞬間,我終於甦醒過來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躺在床上,手裡依舊緊緊抓著那酒葫蘆。

酒葫蘆和我的衣服上,都還有點溼潤,那是路過山林中,被夜裡的霧水所打溼導致的。

“奶奶的,我不會就這麼掛了吧?得趕緊吐出來!”

我內心一緊,連忙掀開被單起身,走向宿舍外面,掏出兩根手指來摳喉,可只有一陣乾嘔,啥也沒吐出來。

一抬頭的那一瞬間,看到工地圍蔽大門口處,出現了過山峰和幾個工友,每人嘴裡叼著根菸,有說有笑地往工地走來。

這一看他們臉上的滿意笑容,就知道今晚他們又去沐足中心,給一個個純樸的姑娘們補貼家用去了。

見狀,我只好灰溜溜地先一步回去宿舍繼續睡。

次日清早,大夥們都起床了,想起昨晚的事情,我端著洗臉盆和洗漱用品,來到了小伍的邊上,手肘了一下正在刷牙的他,試探性問道。

“小伍,跟你說個事,我有個朋友,某天他一個不小心,喝了一瓶不明液體,起初他很慌了,可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他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事。”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咋辦?”

小伍一隻手撐在水龍頭的石臺上,側身後仰,皺眉盯著我反問道。

“無中生友嗎你?”

“……”

小伍拿著牙刷懟了幾下嘴巴,淡然說道。

“如果是我的話,我懶得管他,不是說過了一夜都沒事嗎?沒死就繼續過日子,人死鳥朝天,不然還能怎麼辦?窮人家,掛了你還想風光大辦不成?”

“得,我這就給我朋友發資訊過去,您繼續!”

我拍了拍小伍的肩膀,點頭笑著說道。

有了小伍的一番解釋,我似乎覺得也有道理,就沒有再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匆忙吃過早餐後,忙碌的一天就開始了。

這會才大清早的,三伏天的太陽就那麼猛烈,讓今天工地上的磚頭,格外的燙手!

我站在水房的邊上,盯著不遠處已經啟動的混凝土攪拌機,嘴裡倒數著幾個數。

“三!”

“二!”

“一!”

“哐當!”

按照我自己制定的計劃,果然,那老傢伙混凝土攪拌機沒一會時間,就出問題了,直接給乾冒煙了。

工友大黃整理了一下安全帽,愣神著環視了一圈工地的周圍,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阿俊,攪拌機壞了,你趕緊過來看一下!”

“來了!”

我心中暗自竊喜,小跑著趕過去,有模有樣地檢查軸端的注油裝置,片刻後,在大黃和另外兩個工友目光的注視下,面露為難之色說道。

“完了,裡面的軸套部位壞了,得去買新的零件換上才行,這下是沒辦法再用的了。”

“壞了?!”

大黃口吐芬芳,無奈說道:“昨兒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說壞就壞了,這工地上就剩這麼一臺,咋整啊!”

我連忙上前拉了一下大黃,壓低著聲音提醒道。

“黃哥你小點聲,可別讓峰哥給聽見了,沒辦法,誰讓咱峰哥多工地的活呢,分過來的機器還得跟‘排期’一樣呢!”

我才剛說完,察覺到不對勁的過山峰,皺眉板著臉來到了我們邊上。

“怎麼回事啊?”

“攪拌機的軸套部位壞了,估計是用太久,加上這段時間趕工,就只有這一臺,沒來得及做保養,所以壞了,得儘快買新的零件換上才能用。”

我連忙正色解釋道。

過山峰摸著腦袋“嘶”了一聲,上下打量著攪拌機,冷不丁地吐槽道。

“這玩意就跟咱‘兄弟’一樣啊,日夜操勞,到了晚上也得保養一下才行……”

此時,忽然工地的大門口,緩緩駛來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過山峰一眼就認出了車牌,表情頓時就變了變,對我快速催促道。

“哎行行行,阿俊,這玩意交給你了啊,要買啥東西,你趕緊出去買。”

“不過你得機靈點,白帽子來了,別讓他們給看到了,趕緊把這東西給撤到倉庫去先,你再從側門出去。”

嘿嘿,就等你這句話了!

在我把攪拌機弄到倉庫那後,掃視了一圈周圍,確認沒人在了,這才將昨晚放進攪拌機裡的東西,給清理出來,埋在土裡免得被發現了。

回到宿舍裡,我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把枕頭底下的酒葫蘆拿出來。

“不對啊,裡面的東西,我昨晚都喝完了,就算我拿去風鈴島的玫瑰小鎮,那也是‘空瓶交差’啊。”

我摸著下巴思索了一小會,頓時想到了一個壞主意。

於是,我拿著酒葫蘆進去了衛生間,拔開木塞放在地上,站在前面對準瓶子敞開放水。

“舒服了,早上的那一泡還沒放,說不定還有我昨晚喝完那玩意之後的味道,以假亂真也不是不行。”

“夢境裡的那女人,竟敢威脅我,看我不給你點教訓!”

我拉上褲鏈,拿著酒葫蘆就出門了,但現在,它應該是“尿葫蘆”才對了,瓶身還有溫熱的感覺。

出到工地外面的青花村,我花了幾十塊錢打車,前往了風鈴島。

一路上始終忐忑不安,也許是因為我有點心虛了,畢竟酒葫蘆裡的東西,已經被我“加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