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看,這不是夫人丟失已久的玉鐲嗎?”綾羅煞有介事說道。
崔氏、與安和素兒三人的視線都交匯在綾羅手上。
素兒狠狠盯著綾羅,與安沉思如何應對。崔氏則淡淡冷笑。
崔氏心裡比誰都清楚,這玉鐲是她賞賜給綾羅的。是她設下連環計,綾羅不過是替她陷害與安的棋子。如果可以栽贓成功,記綾羅一大功。
“安兒,枉費我對你這樣好,你竟然偷竊我房中玉鐲。”崔氏說道。
“母親,我這些時日都不曾去您屋內,如何有機會偷盜您的東西。”與安跪在地上,不卑不亢說道。
素兒也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崔氏。與安抱著素兒,讓她不要擔心。
“這玉鐲是夫人重病那幾日丟失的,夫人怕影響與小姐的感情,這才不敢聲張。”綾羅出聲說道。
“母親重病已經是許久前的事了,我若真的偷竊母親的貴重物品,為什麼不早早變賣,何至今日在我屋內被發現。”與安說道。
“哼,或許還來不及銷贓。”綾羅繼續說道。
“你深夜歸家,已違反陸府家規。竟然還有盜竊行徑,真是太叫我失望了。”崔氏嘆氣道。
“我不服,深夜歸府也是父親准許的,我沒有偷竊母親的物品。請母親將此案交往有司處理,還我一個清白。”與安說道。
“交付有司,你還嫌我陸府不夠丟人的嗎?”崔氏冷笑道。“按陸府家規,陸與小姐,盜竊罪鞭十,關入祠堂思過三天,三個月不得出府。”
崔氏的話剛剛落地,素兒在旁邊停止了啜泣,她爬起來想要抓住崔氏的裙襬。
與安攔著素兒,讓她不要做衝動的事情,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素兒抓著崔氏的裙襬,崔氏嫌棄的看了一眼,在素兒手中抽出自己的裙襬,素兒卻越抓越緊。
“夫人。”素兒流著淚說道。“夫人,鐲子是我偷的,與小姐無關。”
“是你乾的?”崔氏挑了挑眉。“我記得你從未進我房中,你不是為你家小姐頂罪才說這種話?”
“夫人,玉鐲是我偷的。小姐什麼都不知道。是我趁著夫人屋內沒人,悄悄拿了夫人的鐲子。”素兒的雙目眼睛流著淚,心底卻憤怒的
“讓人拖下去,鞭打十鞭,逐出陸府,陸二小姐關入祠堂。”崔氏傲慢說道。
“管教不嚴是我的過錯,由我自己管教,請母親不要將她逐出陸府,我願替她承受十五的鞭責罰。”與安伏在地上磕頭道。
“好。”崔氏笑了笑,眯起了眼睛。“如你所願。”
“不要,小姐不要,都是素兒的錯,都是素兒偷了夫人的鐲子。”素兒嚎啕大哭。
“來人,將二小姐鞭笞十五。”崔氏說道。
在場的家奴也知曉是怎麼回事,但是崔氏是陸家名副其實的女主人,他們不敢惹惱崔氏,只能按照她的意思行事。
崔氏親信家奴拿來鞭子在庭院等候,另一批家奴想上手將與安拖到庭院。
“不用,我自己會走。”與安說道。
與安慷慨走到庭院,被幾個家奴按著跪在地面。
“小姐,小姐。”素兒想上去阻攔,崔氏使了一個眼色,綾羅讓幾個家奴把素兒按倒在門內。
“去請小姐觀刑。”崔氏對綾羅說道。
一鞭下去,布帛破裂聲響起,與安的衣服瞬間破了一個裂口。
在場的普通家奴紛紛側過頭,不敢看這樣血腥的場景。其中有幾個人對與安產生了同情的心態,但畏懼崔氏狠辣,不敢表現出來。
這時陸鸞卿到了,她事不關己,面色淡淡的,她對崔氏說道:“為正陸府風氣,母親辛苦了。”
陸鸞卿又對與安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與安冷眼看著陸鸞卿,不發一言。
兩鞭,三鞭,四鞭……與安冒著冷汗,她感覺灼熱的疼痛從背部擴散到骨頭,她沒有哭,也沒有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