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因邪祟染病,這才請法師來為母親祛除邪祟。”陸鸞卿沉著冷靜道。
陸雍看著陸鸞卿,點了點頭。
“父親救我,我曾以,父親在朝中兼要職,乃朝中模範,搞怪力亂神之說恐有損父親名聲為由勸過母親等人。”與安委屈說道。
“鸞卿也是為了母親的身體著想,並無其他的念頭,你要責怪就怪我,和母親無關。”陸鸞卿辯解道。
“我亦是為了母親的安康,才沒有告訴父親,同意這件事。誰曾想法師非說西南角有妖邪來離間我與母親長姐,甚至想用利器刺傷我。”與安淡淡的說。
“二妹你曾經叫母親停了太醫院的藥,母親因此病得更重了。不是你克了母親,讓她身體不好,就是你故意想讓她纏綿病榻。”陸鸞卿言辭激烈。
“這是與安不好,可是與安一心一意為了母親,不想受此委屈。從母親生病來,與安每日抄寫百遍佛經,甚至立下誓言,以身代身,願折壽十年換母親十年壽命。”與安委屈的說。
“如果諸位不信,可以前往妙法寺、清連寺等寺一觀,那裡都供奉著與安親筆所抄錄的佛經。”與安字字句句堅定的說。
“陸管家,前去清連寺中一觀,將那些佛經取來。”陸雍喚來管家說道。
“從今日起,鸞卿給我待在房中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父親,不要啊父親。”陸鸞卿淚水漣漣對陸鸞道。
“至於他?打十棍,再轟出京。”陸雍輕蔑的看了東越法師一眼。
東越法師跪在地上哀求道,然而馬上被人拖了下去。
“綾羅,你好好照顧夫人。”陸雍對綾羅吩咐道。
“你最近不適合出現在你母親面前,遷至鄉下莊子靜養一段時間吧。”陸雍淡淡的對與安說。
“是。”與安低著頭答道。即使到現在我依然是那個可以被丟棄的棋子,與安心道。她不甘心。
“父親,與安對父母孝心可鑑,惟願侍奉父母左右。”說罷,與安迅速撿起落在地上的劍,劃開自己的左臂。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陸雍眼中劃過一絲動容,轉瞬即逝。元景靜靜看著她,誰也猜不猜他在想什麼。
素兒趕忙上前扶著與安,用手帕按壓傷口,為與安止血。
“我聽聞以人血為藥引可治各類疑病,我願以我之血為藥引醫治好母親的病。”與安道。
“......”陸雍沉默了片刻還是說道:“叫府醫為陸二小姐診治,明日依舊送往莊子。”
“這是陸某家事,倒叫元修撰看了笑話。”陸雍嘆了口氣著對元景說道。
“此事既是陸家家事,那與明曜無關。”元景一副瞭然的樣子,他淡淡說道。
陸雍心中有了計較,對元景道:“元修撰請隨我到會客廳一敘。”
“且滿,陸大人似乎,對這位女公子處罰過重了,恐引人非議。”元景冷冷看著低頭垂眸的與安說道。
“噢,願聞其詳。”陸雍道。
“女公子為母願謄抄佛經百遍,折壽十年,世人定嘉其孝行。聖朝以仁孝治天下,若大人貿然處罰,陛下、臣僚與世人如何看待大人呢?”元景字字鏗鏘,清潤的聲音擲地有聲。
“元修撰說得倒有幾分道理。”陸雍點了點頭。
“從明日起,你搬至東南處的廂房。安心抄錄佛經為你母親祈福,讓你母親安心養病。”陸雍淡淡說與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