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拿著手機的手收緊,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可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能就這麼被記者堵了,得想辦法離開。
正著急的時候,後面突然有個人小聲說“我靠,我私人行程也沒透露啊,怎麼來了這麼多記者?”
許安覺得聲音熟悉,回頭看到一個戴著墨鏡口罩黑色漁夫帽的男孩。
“俞深?”
男孩也看到了前面的許安“許安哥?好巧啊。”
自從俞深和方樂章的劇火了以後,俞深忙著四處活動,已經很久沒見了。許安雖然不追星,但是熱搜上的內容都是會看的。
許安有點懵“外面的記者是因為你來的?”
沈嘉木揚了揚下巴“記者裡面有財經節目的,應該不是衝著他來的。”
俞深也懵了“那是衝誰來的?”
“現在來不及解釋了,應該都是衝著許安來的,你有辦法把他帶出去嗎?”沈嘉木覺得俞深是明星,處理這種事應該有經驗。
俞深撓撓頭“我這趟是私人行程,就帶了一個助理,衝不出去啊。”
俞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許安的表情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緊張。
他跟許安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交情也不深,但是在他最迷茫的時候,許安是最有耐心聽他訴苦的,在他心裡,許安始終是個溫柔的大哥哥。
俞深一咬牙,回頭把站在他們身後的另一個男孩拽了過來。
許安這才發現了方樂章。
俞深說“把帽子摘了。”
方樂章愣了一下“幹什麼?外面那麼多記者。”
“讓你摘就摘。”
方樂章雖然不明白,還是聽話地摘了帽子。
俞深幫他整理了一下頭髮“挺帥的,沒問題。”
隨後俞深也摘了自己的帽子和墨鏡,就帶了個口罩,一把拉過方樂章,然後跟許安說“我跟他先出去吸引記者的注意力,你們趁亂從另一邊通道出去。”
許安趕緊攔他“不行,你們更不能曝光。”
“沒事,我都習慣了,大不了就是被經紀人罵幾句。再聊下去我們都被發現了。”
俞深不容許安再說,拉著方樂章直接就往記者最多的方向走。
他們現在正是最火的階段,瞬間就被人認出來了。
而且還是兩個人同時出現,俞深還拉著方樂章,本就是大熱CP的兩個人瞬間就引起了騷亂。
財經頻道的記者就算想找許安,也被人群擠得動彈不得。
沈嘉木攬著許安從另一邊通道順利出去上車離開了機場。
許安很內疚,開啟手機刷娛樂新聞,才短短几分鐘,這對CP甜蜜機場牽手的新聞就佔據了熱搜前排。
俞深比起半年前的稚嫩,成熟了不少,應對記者也遊刃有餘,方樂章一直護著他,最後在機場保安和助理的保護下,兩個人也上車離開了。
沈嘉木上車就開始聯絡,想查出許安身份曝光是誰做的事。
“估計家裡現在也都得是記者。”沈嘉木輕嘆。
許安皺著眉,想著對策。
家不能不回,今天不回明天也會回,事情不解決八卦記者不會輕易撤退。
再說家裡還有個歲歲,不能長時間沒人管。
“知道這事的人就兩個,靳藜、秦飛。”許安壓著怒氣“靳藜估計不會這麼做,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應該是秦飛。”
沈嘉木也想到的是秦飛,這個人已經被趙路搞得在國內待不下去了,臨走前還要噁心一下許安。
這時候靳藜的電話打了過來,沈嘉木接起電話。
“這事不是我乾的。”靳藜第一句話先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秦飛吧。”
“嗯,是秦飛,但是這事我也算有責任,秦飛回國前接觸到了我爺爺的人。你們在哪?我們見一面談談吧?”
“可以,但是在哪見?靳家現在外面也都是記者吧?”
“是,還去我第一次約你的那個會所吧,那裡安保比較好。”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靳藜到的比他們早,等他們進了包廂,直接進入正題。
“現在無非就是兩種方案,要不要承認許安的身份。”
“都已經傳成這樣了,不承認還能怎麼辦?”許安皺著眉說。
“你怎麼說?”靳藜問沈嘉木。
沈嘉木對許安說“只要你不想,總有辦法。”
“算了吧,你為了這事已經做了太多了,不解決只會沒完沒了。”
沈嘉木握著許安的手“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
“嗯,我只是在想怎麼把影響降到最低。”
靳藜笑了一下“我有辦法呀。”
“哼,秦飛這個豬隊友,坑了靳老爺子,成全了你。”
“那誰讓我運氣好呢,上趕著送上門的我能怎麼辦?”靳藜歪著頭忍不住地笑。
沈嘉木也笑了“我們合作的事我沒意見,但是我已經跟信和通訊簽了,你加進來就是三方合作。”
靳藜臉上的笑容收住“什麼時候?”
“前幾天。”
靳藜氣笑了“行,你真行,就這麼防著我?還要拉一個壓根不做元件的人進來分利潤。”
“我一向求穩。”
“你就不怕我生氣了,不跟你玩了?”
“你不會。去年你就開始鋪墊,投入了不少。如果你現在放棄了,以後也不可能找到比這次更好的機會。”
靳藜是真的有點氣“許安,他這個人這手玩得太陰險了,一邊吊著我一邊又跟別人合作,把我架到這個地方不得不屈服。你以後也得防著他一點,別這邊哄著你,又去外面找別人。”
許安當然不會理會她說的這話,他只關心這件事對沈嘉木的影響會有多大。
“沒多大影響,只是在人們的好奇心徹底消減之前你可能會被騷擾,只要有別的事轉移大眾的注意力,你這點事很快就會被忘掉。”
許安明白沈嘉木的意思,自己又不是明星,說白了就是豪門醜聞,熱度很快就會退。
許安曾經很在意這個,因為心裡對父親靳和的怨恨太深,也為母親抱不平,後面又有靳成文的威脅,他一想到靳家就覺得有種窒息感,本能地想遠離。
可是現在他逐漸被沈嘉木治癒,心裡的那些執念逐漸放下。靳藜接管了靳家,對自己也並沒有惡意。
他也不想總因為這些事影響到生活,乾脆一次性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