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84分。班長，你偏科有點嚴重啊，這物理成績怎麼一點進步都沒有呢？”
秦言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上去拿試卷。
羅淼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就秦言剛才那塗塗畫畫的做題方式，居然能考八十幾分？
八十幾分還說是初中班級墊底？
這算是新型凡爾賽嗎？
白沐辰也有點意外地朝秦言看過去，八十四分的物理還算偏科嚴重，那她其他科目的成績到底得有多好啊？
開學至今沒有考過試，其他科目的隨堂小測都是做做題，然後開始對答案，自己批改。
無錯書吧這是第一次由老師批改試卷，而且公佈分數。
他不禁在想，自己跟秦言的成績差距到底有多大。
華高的學生裡面，佔了八成是指標生，各個初中的學生透過中考排名進入華高，這是最常見的。
而這些指標生裡，佔了八成是華初、鹽中和培陽三所重點中學的學生。
華高除了指標生外，大部分都是特長生，透過體育、音樂、美術的特招，有機會到華高就讀。
直升生，可謂是國寶級別的存在。
據說華林中學初三的學生裡，只有年級前一百名，才有機會參加校招，直升到高中部。
而秦言，就是那前一百名裡透過了校招考試的人。
直升生和特招生可謂是雲泥之別，他跟秦言從一開始好像就是不對等的。
看著手裡47分的物理試卷，白沐辰無奈地嘆了口氣，彷彿自己永遠都無法趕上秦言的步伐。
……
下午，國文課。
臨近下課，於聰清了清嗓子，肅穆地說道：
“通知一下你們，週四週五你們將迎來入學的第一次月考，這幾天好好複習一下這段時間學過的知識。
“下週要去軍訓，待會兒班長來辦公室拿通知書發下去，給家長簽好名之後明天交回來。”
“好。”秦言應了一聲，隨後便下課了，手機也適時地震動了一下。
學校不限制學生攜帶手機上學，秦言拿手機出來看了眼微信，居然是潘若虹發來的訊息。
“妹妹，明天晚上有空嗎？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秦言考慮了一下，潘若虹是南良的朋友，她不好推辭，主打的就是一個助人為樂，便答應了下來。
她收起手機，正要起身去辦公室拿通知書，就聽見女生的議論聲。
“還說是華初直升上來的呢，就這成績，怕不是家裡給了錢暗箱操作吧？”
說話聲調刻意抬高，正好被秦言聽得一字不落。
或者說，這話本就是說給秦言聽的。
她轉過頭看去，說話的女生就是之前羅淼淼提過的王梓歡，跟物理課代表齊露向來玩得好，都是華初靠中考上來的。
多少聽班上的人說起過齊露，好像初三的時候也是年級前一百，參加過華高的校招考試，但是沒透過，也就沒能簽約直升華高。
於是靠著中考排名，還是進了華高。
至於王梓歡，原本的成績是沒辦法進華高的，只不過正巧遇上華高今年擴招，壓線進來了。
秦言只覺得王梓歡腦子有病，成績沒多好一心幫別人出頭來嘲笑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本。
羅淼淼倒是護犢子，轉過頭就瞪過去，“你在這陰陽怪氣地說誰呢！”
王梓歡揣著手，微微仰頭不屑地睨著羅淼淼，“又沒說你，在這裝友善給誰看呢！”
說完頓了頓，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繼續道：“哦……這是上趕著巴結有錢人吧？畢竟能靠關係直升華高的，家庭條件肯定不錯。”
“你！”羅淼淼氣不過，很想衝上去撕爛王梓歡的嘴。
“行了。”秦言淡淡開口，作為班長，她不想看到同學之間吵架，而且還是因為她。
她對王梓歡說道：“如果淼淼是上趕著巴結有錢人，那你這番話是想巴結誰呢？齊露自己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來當她的嘴巴了？”
王梓歡“嘁”地一聲，猶如天鵝般高傲的仰著頭，“我只不過是看不慣某些人用手段考取功名，佔用別人的名額罷了。”
依她之見，齊露成績這麼好都沒能簽約成為直升生，就秦言那八十幾分的破成績卻能直升進入華林，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
都說中考是公平公正的，她和齊露都是透過中考進入華高，足以證明她們的實力沒有半分弄虛作假。
可誰知道直升簽約裡，是不是存在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聽到這番言論，秦言不怒反笑，覺得王梓歡很好笑，“你不瞭解華林的直升規定吧？”
“什麼？”王梓歡被秦言的態度弄得有點雲裡霧裡。
直升還能有什麼規定？不就是參加華林的校招，然後跟學校簽約，從初中部直升到高中部嗎？
秦言笑了笑，說道：“初三學生年級排名前一百的可以參加華林的校招，透過了校招的人，全都可以簽約直升高中部。所以，怎麼會說是我搶了別人的名額呢？”
也就是說，參加校招的一百人如果全都透過了學校規定的分數線，那麼這一百人都可以簽約成為直升生。
既然秦言有資格參加校招，那麼她排名在年級前一百這是毋庸置疑的，說她搶佔了別人的名額，就可謂是無稽之談了。
王梓歡沒參加過校招，哪裡知道校招的規則，還以為參加了校招還得看分數排名，再篩選掉一部分人，只有具體的名額能夠簽約直升呢。
被秦言這麼一說，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感覺丟臉丟到家了。
她硬著頭皮說道：“那也不能證明你是憑實力進來的啊！露露成績那麼好，她都沒能透過校招，你憑什麼就可以？”
挑釁挑到面前來了，秦言就不想裝和善維持同學之間的美好情誼了，她勾起唇角笑了笑，“你是覺得，齊露的成績比我好很多？”
“當然了！”王梓歡趾高氣昂地，用自己朋友的榮譽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各科成績都那麼好，你光是物理一科都比她差了十幾分。露露初中時可是一直排在年級前三十，她都考不過的校招，你怎麼可能考得過？”
十幾分啊！放在中考裡，這都能甩掉上千人了。
秦言都快被氣笑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幼稚的替人出頭的行為，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梓歡，“你問過齊露嗎？校招考的是什麼內容，你不知道吧？”
“什、什麼？”被秦言三兩句話，王梓歡頓時心裡又沒了底氣。
齊露抿了抿唇，解釋不清。
其實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校招考不過，她也並沒有懷疑秦言成績的真實性。
只不過……
只不過她看不慣秦言跟白沐辰關係那麼好，居然還一起救過人，有革命情誼。
所以難免在自己好姐妹面前說了幾句秦言的不好，抱怨了一下羨慕秦言能透過校招而自己沒能考上。
直升生，可是高中學費全免的啊！
她本就是討厭秦言才故意在王梓歡面前說那些話的，自然不可能跟王梓歡解釋得太清楚。
結果王梓歡這脾氣，還真傻傻地替她出頭了。
秦言看了眼時間，快要上課了，她也不想浪費口舌跟王梓歡說明太多校招的具體內容，“行了，你慢慢糾結吧，我得去拿通知書了。”
她起身，將手機揣進兜裡，準備出門。
“等等！”王梓歡懷疑秦言想就這樣將事情糊弄過去，不管校招考的是什麼，秦言的成績沒有齊露好，這就是個事實。
她相信，齊露都不能透過的考試，秦言更不可能透過。
她必須得揭穿秦言直升的內幕才行！讓班上同學知道，班長其實就是個花錢買學位的資本家！
“你敢不敢打賭？”
秦言停下腳步，朝後看去，饒有興致地揚了揚嘴角，“賭什麼？”
“這周的月考！”王梓歡雙手叉著腰，一副潑辣的模樣，“要是你總分比露露高，我就承認你是有實力的，當眾向你賠禮道歉。如果你不如露露，那你就當著全班的面說出你直升華高的內幕！”
“歡歡，別鬧了……”齊露蹙眉，扯了扯王梓歡的手臂。
“怕什麼！”王梓歡覺得齊露就是太善良了，什麼都不計較，“你肯定能贏過她的！你可是憑實力進華高的啊，怕她幹嘛？”
齊露嚥了口唾沫，勸不動王梓歡了。
“好啊。”
秦言笑意盎然，一雙明媚的狐狸眼笑得彎彎的，沒了往日的凌冽，倒是多了幾分嫵媚。
“雖說月考輸贏代表不了什麼，但是我也很好奇年級前三十的實力究竟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