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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高低有口湯喝

姚啟年與程有安早在數日前就已經養好了傷,回了捉刀司報到。

不過捉刀司給他倆的賞銀今日才發放下來,每人足足有五十兩之多,身上揣著這麼多銀晃晃的好東西,姚啟年笑得連雙眼都被臉上的肥肉給徹底淹沒了。

捉刀司外,二人意氣風發地走在街道上,人生啊,從來沒有如此的暢快過。

“有安,今晚家裡可有事安排?”姚啟年問道。

程有安搖搖頭。

姚啟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那不如咱倆一起去教坊司,將鍾天那廝的狀況告訴雲裳花魁,你看如何?”

“啟年,你知道我不善言辭,這種事情你一個人去不就行了嗎?”

哎......姚啟年在內心深深嘆息一聲,又開始無比懷念起鍾天來,彼此之間的交流,不用把話說得那麼透。

姚啟年繼續補充道:“順便再樂呵樂呵?”

程有安聞言,愣了一秒後,雙目頓時大放光彩,面癱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生動的形象。

二人相視一笑,對此事不再多做討論,不約而同地調轉了方向,朝著教坊司而去。

果然啊,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個真理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無論多少歲月過去,都讓人找不到一丁點的理由來反駁。

教坊司外,二人瀟灑走來,眼前見到的一幕讓二人大吃一驚。

只見教坊司外如同廣場般寬敞的街道上,密密麻麻地停放著各種各樣的豪華馬車,而且,遠處還有馬車在不停地駛來。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教坊司今日新來了什麼國色天香的雛兒?

姚啟年習慣性地望向了身旁的兄弟,隨後又一如既往的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回應。

不過姚啟年隨後就想明白了,即使是真來了什麼貌如天仙的雛兒,也與他二人沒關係,看這陣仗,五十兩銀子,恐怕連入場券都不一定能買到。

姚啟年失笑地搖了搖頭,隨即與程有安一起走進了教坊司。

教坊司裡,今夜的人是真的多,看穿著打扮,幾乎都是些富商豪紳。

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不停恭迎著一位位進來的大老爺,看穿著打扮,倒不像是平日裡迎客的龜公,不過此時,他彎下去的腰,笑得快要爛掉的臉,卻與龜公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與姚啟年和程有安無關,二人進來後,直接被其無視了。

“啟年,這些人怎麼都像是往露華樓方向去的?莫不是雲裳花魁又......”程有安疑惑地問道,不過礙於自家兄弟的面,最後幾個字卻沒說出口來。

“那個方向也不是隻有露華樓一個院子,說不定是去別的小院。”姚啟年也皺起了眉頭。

身為捉刀人,雲裳花魁洗手不幹的事情,他們也早就知道了。

至於花魁娘子為何會那樣做,他們自然也知曉其中緣由的,雖然對鍾天羨慕嫉妒恨,不過還是打心底裡為自家兄弟高興。

雖說花魁娘子曾是風塵中人,可是對於粗鄙的武夫來說,那也算不得什麼。

仗義每多屠狗輩,他們最看重的一塊就是情義,自然不願意看到如心中猜測的情況出現。

二人隨著眾多的大老爺們一起前行,沒過多久,二人的表情都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這些腰纏萬貫的大老爺們,去的地方果然是雲裳花魁所在的露華樓。

“啟年......”程有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先別急,進去看看再說,說不定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經過了魔修作亂那一夜,姚啟年對雲裳花魁的印象不錯,他稍稍冷靜了一下後說道。

二人來到小院門口,照例掏出了二十兩銀子準備進去,卻是又被那小廝攔住。

小廝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好意思了兩位,今夜的門票是五十兩銀子一位。”

“什麼?五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老實人程有安明顯有些生氣,一向不怎麼說話的他,竟然大嗓門地吼了一句,卻惹來了別的大老爺們嘲諷的眼神。

姚啟年拉住程有安,示意他先別急,隨後也是對小廝笑道:

“我兄弟二人也曾來過露華樓,往日都是十兩銀子一位,今日為何會突然漲到五十兩,不知小哥可否告知一二,也免得我二人不知情,花了冤枉錢進去卻打了水漂。”

說著,姚啟年從身上掏出了二兩散碎銀子,悄悄遞過去。

小廝裝作不經意間接過了銀子,臉上浮起笑容,說話間也親切了起來。

“兩位大哥,這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今夜我家娘子重開茶會,不再以詩詞狹對選客,而是根據銀子的多少來定,最後誰出的銀子多,今晚上就可以成為我家娘子的入幕之賓,得以好生快活一番。”

小廝說到最後,他長得還算不錯的臉上,竟然浮起了十分猥瑣的笑容。

程有安聽到小廝的解釋後,本就有了火,見到小廝這賤笑,他握緊拳頭差點就一拳砸了過去,還好姚啟年見機快,及時止住了他。

二人雖然頂著捉刀人的身份,不過教坊司同樣也有著朝廷的背景,禮部那幫人也不是善茬,尤其是在‘禮’這個字上挑刺,以他們的身份地位,還沒有在這裡無理取鬧的資格。

隨後,姚啟年與小廝客套地謝了一句,便將程有安拉到了一旁。

“有安,你怎麼看。”姚啟年神色嚴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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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看,婊子就是婊子,虧得我還高看了她一眼。”

姚啟年思索了片刻後,卻是持不同意見。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雲裳花魁不是這樣的人,那天夜裡,她可是真敢拿刀往脖子上抹的,我猜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當真?”程有安驚道。

“我不敢完全確定,但其中肯定有貓膩。”姚啟年捋著沒有鬍子的下巴,習慣性地眯起了眼睛。

“這樣,有安,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鍾天那廝的妞,既然我兩遇上了,就必須得管,咱們先進去再說。”

“好。”

花五十兩銀子買一張虛無縹緲的門票,程有安雖然覺得肉疼,可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嘿嘿。”

姚啟年卻突然詭笑起來,二人一起舉槍多年,他太瞭解程有安了。有句話叫做什麼來著?哦,就連你有幾根毛我都一清二楚 ,嗯,他倆差不多就是這個程度。

“有安,鍾天那廝得到的賞銀肯定不會少,咱兩現在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他下半生的幸福生活著想。你別擔心,等他小子醒來後,會給咱兩吐出來的。”

“再說了,即使裡面真的沒什麼貓膩,咱們花了五十兩銀子進去,以教坊司的口碑,高低也得給咱整兩口湯喝,你說是吧。”

“嘿嘿,嘿嘿。”

老實人程有安聞言,也樂呵呵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