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嫂正在洗著土豆道,“沒有,這一路挺好的,啥事都沒發生,就是上火車的時候,有些兇險。
人擠人太多了,我的包裹差點被人順走。”
看到許知意一臉的驚訝,眼神中還帶著擔憂,趕緊解釋著,“沒有,不是那意思,不是有人偷的意思。
就是我的包裹在肩上揹著,然後人群太擁擠了,本來在肩膀上的,被擠的掉了下來。
幸好手在死死的拽著,不然真的順著人群丟了。”
許知意和江景語聽到這才放心來,原來如此。
說完後,許大嫂一臉感激的看著兩人,“知知,小語啊,嫂子在心裡特別的感謝你們,要不是他們兩個帶著你大哥去南下,賺了一大筆……”
知意沒等她說完,趕緊拉著她的手道,“嫂子,我們都是一家人,別說那些見外的話。”
江景語也在下面附和著,“是啊!嫂子。”
無錯書吧知意看到許大嫂還是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她,她有些不自在的轉移了話題。
“嫂子,你們回大隊上看了,咱們大隊有什麼變化沒?”
“要說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家裡十來戶都蓋上了青磚房子,養豬場擴大了不少,其他的沒啥了吧?
我回大隊上也很少出來,天天在家裡待著。”
“哦,好久沒回去了,有點想大隊上的嬸子們了。”
正在燒鍋的江景語聽到這,笑出了聲,“你那是想嬸子嗎?明明是想跟嬸子打聽八卦吧。”
許知意一臉幽怨的看著她,“二嫂,看透不說透,我們還是好朋友。”
江景語抿著嘴笑笑,“好。”
一旁的許大嫂也跟著笑的很歡,“對了,大伯家前不久發生了一件事,你們知道不?”
廚房裡的另外兩人搖搖頭,知意搶先問道,“什麼事啊?”
“咱大堂哥跟張荷花離婚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兩人都想知道為啥。
按照許向南那副老實的不能在老實的模樣,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不會輕易的跟她離婚的。
雖說她們也不喜歡張荷花,但畢竟是家寶和曉寶親孃。
許大嫂嘆了一口氣,“還能是為什麼呢,不就是張荷花為了孃家孩子,不管自已親生閨女。
張荷花娘家一個侄子在大娘家住,不知道啥原因跟她曉寶吵了兩句。
後來他看到曉寶在河邊,直接給她推到了水裡。
曉寶本能反應拉著身邊的東西,直接把那孩子也拉了下來。
聽到撲通一聲,在河邊洗衣服的嬸子,發現兩個孩子掉進水裡了,就趕緊喊人。
張荷花在跟自已侄子洗衣服,聽到有人說她閨女和侄子掉進了水裡,她趕緊丟掉手上東西,跑了過去。
看到自已侄子喝了幾口水,她竟然直接跳了下去,把侄子救了出來,閨女在水裡喊救命她都沒不管的。
在旁邊洗衣服的張芳看不下去了,直接跳進水裡把曉寶救了上來,要不是她,曉寶估計……
等大娘聽到大家的喊聲到的時候,就看到自已兒媳婦抱著她侄子又哭又喊的,把自已閨女冷落到一旁。
聽到周圍人指指點點,大娘也知道了一些,當場快氣炸了。
被救上來的曉寶,說了句是張荷花懷裡的孩子把她推下去的,大娘的怒火瞬間達到頂峰。
要不是大家攔著她,說天冷,孩子在水裡泡了一會,容易生病,趕緊讓她帶著曉寶回去換身衣服,熬點薑湯,大娘才沒搭理她的。
回家後,大娘就開始忙活著,生怕孩子生病了,趕緊給熬上了薑湯,結果你們猜怎麼樣了?”
知意有個大膽的猜測,按照張荷花的尿性,估計那薑湯應該到不了曉寶的嘴裡,想著她也說出來了。
許大嫂直點頭,“你猜對了,還真是這樣,都沒見過向她這樣當孃的,自已孩子簡直是一點都不心疼的。
大娘熬的薑湯也不少,她竟一口都沒留下來,直接端到自已的房間,給她侄子喝。
大娘,想著薑湯熬的差不多了,出來端的時候,結果傻眼了。
她想都沒想就知道了,拎著掃把往張荷花所在的房間打去。
場面瞬間混亂,拾柴火回來的大伯和堂哥看到院子裡一追一趕的一臉懵。
知道真相後的許大伯臉瞬間黑了,就連堂哥也特別的氣憤。
從外面回來的家寶知道自已妹妹被他孃的侄子推河裡了,趁著張荷花不注意,拎著棍鑽進屋裡把他棒打了一頓。
張荷花聽到哀嚎聲,趕緊回房間看看。
就看到自已兒子按著自已侄子拼命的打著,她一把把家寶推開了,用力還特別狠,家寶直接被她推翻在地,腦袋還嗑到了桌角。
破了皮,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把大娘嚇得不得了,趕緊喊著大伯,把他送到了錢老頭那。”
許知意和江景語兩人聽了心頭一顫,趕緊問道,“家寶沒事吧?”頭比較脆弱,萬一一不小心出啥事了咋辦。
許大嫂搖搖頭,臉色不太好看的說著,“身體是沒啥大事,就是著心裡啊,不好受的。”
“兩個孩子從發生這件事以後就沒有再理過張荷花了,也就是當天晚上堂哥就提出了離婚。
家裡也沒一個人說啥,都感覺離婚挺對的,都挺支援的。”
江景語有些疑惑的問了句,“張荷花她會同意離婚嗎?我怎麼感覺她不會離的。”
畢竟許家的條件在大隊上很不錯了,再加上她公爹是大隊長,以後說不定堂哥有可能擔任大隊長的職位。
那麼好的家庭,還有兩個孩子,真離的話那是該有多想不開啊!
更何況張荷花娘家,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親家?
平時有點好的都被自已閨女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