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發現了?這女娃娃,甚是有趣。”
循聲而望,來者年約四、五十歲,丈八長槍,銀光戰甲,體格高大,威武不凡。
落飲左手骨劍橫於胸前,右手順勢摸上斬源,前跨一步,擋在囚星洛絨身前,問道,
“前輩何人?”
“這把骨劍當真不凡,小子,從何得來!”
高大男子直接無視落飲的詢問,轉而盯著他手中的骨劍問道。
唰!
“襲月城主,這倆人與我有私怨,還望您高抬貴手,交與我處置!”
話到人到,一道身影從側面山下躍起,手作擒龍狀,直奔落飲和囚星洛絨而去!
囚星洛絨聞聲便知道了是誰,還未等落飲反應過來,抓住他便飛身後退。
“武城主,這麼著急的對兩個晚輩出手,是想做什麼!”
被稱之襲月城主的高大男子,飛身躍起,持槍輕挑,攔下了武行雲。
武行雲也不廢話,稍作調整,雙拳蓄力,左手震開長槍,右手拳意濤濤,砸向了襲月城主!
襲月城主猛踏地面,空中扭腰,轉身甩槍,劈了下去!
“踏月斬蒼!?”
落飲驚撥出聲,這是襲月依依經常使用的招式,他再熟悉不過。
“這應該是襲月家族的標誌性槍法,有什麼問題嗎?”
囚星洛絨疑惑的問道。
“只是想起了一位故友,和這位襲月城主應當關係頗深,他應該不會傷害我們。”
落飲話還未落地,又是三道身影從山下快速的衝了上來。
“兩位城主大人,真是好雅興,哈哈哈!”
為首之人一身粗布麻衣,背上一柄無鋒重刀,雖穿著略樸實了些,但他卻在域外擁有著赫赫威名,人稱:域外第一狂刀。
“狂刀柳倪?”
“真是冤家路窄,你不怕,我與襲月城主今日合力斬了你嗎!”
武行雲瞬間停止了和襲月衢的打鬥,轉身暴喝道!
“剛剛你還和襲月城主打的要死要活的,怎麼,不怕我和他合力斬了你嗎!”
柳倪取下無鋒重刀,指向了武行雲,反聲嗆了回去。
“你——”
武行雲頓時語塞,雙眼噴火,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這是域外,是我和我兄弟的地盤,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鎮北城主可以耍威風的地方!你以為你是當年的那位嗎!”
柳倪得勢不饒人,繼續暗諷道。
“柳倪,這些年,你的殺戮確實有些過盛了。若你繼續把屠刀伸向人族七域,我必不會手下留情!”
襲月衢生怕局勢越來越亂,也立刻表明了立場。
“口舌之爭,沒有意義。”
“趁現在人少,何不一起登這無極山,至於寶物,各憑實力,如何?”
柳倪雖叫狂刀,但也是個心思細膩之人。
“我沒意見。”
武行雲不鹹不淡地說道。
“好,若誰壞了規矩,我手中的長槍,必定染血!”
襲月衢單手舉槍掃過二人,轉身,便躍向無極山山頂。
武行雲見狀,瞪了落飲和囚星洛絨一眼,緊隨其後,飛身跟了上去。
柳倪貼耳對他的兩個兄弟吩咐了幾句,隻身跟了上去,而他的兩個兄弟,扭頭朝山下奔去。
眨眼間,所有人便消失在了太極觀山門前。
“師妹,我...”
落飲欲言又止,眉頭皺成了疙瘩狀,
“要不,你先下山等我去吧。”
“師兄,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可若是你因為那塊赤雷源隕石,而白白丟掉了性命,值得嗎?”
囚星洛絨何等聰慧,不過她也不信落飲會豪無倚仗的去孤身犯險,於是一邊出聲勸解,一邊試探著問道,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和用意,若你真的要去,也帶上我吧。”
“師妹...”
落飲陷入了思考,他確實有別的心思,雖近幾個月和囚星洛絨經歷了生死相處,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但事關伴生魂體和時空封印,他還是猶豫了。
“好!”
“你帶著我飛到遠處的那座山峰上吧,我需要一些時間準備,在此期間,不可被任何人打擾,其它的事就拜託師妹你了。”
落飲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無極山對面的那座山峰。
囚星洛絨也不再言語,攬住他便飛身而去。
就在他們剛剛離去之後不久,整個無極山上下,破空聲不斷,一道道的身影接踵而至,不多時,便擠滿了整個太極觀山門。
落飲和囚星洛絨沿著山峰一路攀升,在接近山頂的位置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存在,三面高一面低,順著山縫平視,正好可以模糊看到,被炸短了一截的無極山頂。
“師妹,等下不管我出現什麼狀況,切記不要出手,只管隱蔽好身形,以免暴露了位置。”
落飲順勢盤腿而坐,眼神堅定,語氣極其認真,又瞟了一眼帶著憂色的囚星洛絨,緊接著打趣道,
“不然,師妹你今日可就要和我做一對埋骨鴛鴦嘍。哈哈!”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不理你了!”
囚星洛絨扭過頭去,一臉清冷,微蹙的峨眉,訴說著心裡的擔憂。
“好啦,不鬧了。”
“我答應過你,不會再拿自己的生命來兒戲的,放心吧。”
囚星洛絨慢慢扭過頭來,看著他,不作言語。
落飲給了她一個輕鬆的微笑,隨後,便閉上了眼。
“桃介前輩使用我的身體,進行操控伴生魂體和釋放時空封印的感覺,在我腦海裡還很是清晰。”
“我要趁熱打鐵,藉著這種感覺把它轉換為我自己的能力。”
“伴生魂體,需要以魂種為媒介,輔以念宮的雷能念力和魂種內的神魂念力驅動。”
“雖然感覺還在,但皆是虛無的東西,好像並有那麼輕鬆,只能一點一點的來試了。”
落飲緊閉著雙眼,腦海卻在極致的運轉,他擁有的特殊念力很是駁雜,但卻不知是哪一種可以召喚出伴生魂體,只能一個一個的嘗試著,
“為什麼不行呢!?”
“桃介前輩使用伴生魂體時,我念宮接近乾涸,魂種內神魂念力被抽空大半,說明伴生魂體不需要獨立的某種特殊念力。按理說,任何一種念力皆可以召喚出來,可為什麼,我不行呢!?”
落飲又嘗試了一遍,伴生魂體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逐漸變得急躁起來,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一定是哪裡不對!”
“我要冷靜,冷靜,仔細回想那種感覺。”
“念力沒有用,說明出現問題的不是念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問題出現在魂種上!”
“是魂蠶!”
“它是魂種內唯一的一個活物,也是吞噬神魂念力滋養伴生魂體的橋樑,我需要做的是,用念力掌控魂蠶,必然也會真正掌控魂種!”
“對!就是這樣!”
落飲瞬間想通了一切的關鍵,嘴角不自主的揚起了弧度。
這些細小的表情變化,被囚星洛絨看在眼裡,也稍稍放下心來。
“伴生魂體,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