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起鬨的觀眾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盯著上面的一對男女。
只有直播間的彈幕不停的在刷著。
【我去我去?求婚了??鄧灼你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演唱會求婚,我真的會感動到】
【南姐別答應他!!讓他小子多叫幾聲姐姐,我愛聽!!】
南夏有些驚訝的看著單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沒有想到,鄧灼會在這個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自己求婚。
她是錯愕的。
也不是沒有想過兩個人的未來,可他們也才認識了幾個月,甚至在一起也就一個月。
結婚,的確是太快了些。
她張了張嘴,剛想拒絕,可在對上鄧灼眸子的時候又遲疑了起來。
他的雙眸黑亮明麗,從她這個角度看,甚至都能看到他因為緊張而不斷輕顫的睫毛。
驀地,她就有些想要答應他。
答應他的求婚。
“好。”
見她一直沉默,鄧灼幾乎都要以為自己要被拒絕了,他甚至還想好了被拒絕後的措辭。
而現在,南夏竟然答應了他。
激動的心再也無法抑制。
他深呼口氣,穩住自己想要一蹦而起的心情,顫顫巍巍的把戒指戴進了她的中指。
然後,飛快的站起身,將她抱了起來,原地轉圈圈。
“啊!!親一個!親一個!!”
【來個人,把我殺了給這兩人助助興吧!!】
【好羨慕他們倆,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躲在螢幕背後偷看別人幸福的小丑】
【嗚嗚嗚嗚,我的夏日灼灼cp!!】
安靜的體育館再次沸騰,紛紛為兩個人而高興雀躍。
鄧灼把她摟進懷裡,朝著觀眾們擺擺手,“姐姐很害羞的,你們別嚇到她。”
【????你在說什麼??害羞??】
【你跟我說那個一拳就能把安靜打飛的人害羞??你認真的嗎??】
【看過小打工的人都知道,我們南姐是很“害羞”的,大家別起哄,讓他們小情侶自己背地裡慢慢親,狠狠do!】
【別造謠,我南姐可是會揍人的】
演唱會圓滿結束。
鄧灼連後臺都沒去,隨便把徐默打發走了,直接帶著南夏去了他住的酒店。
“你妝都沒卸。”南夏指著他的臉。
“姐姐,你幫我卸。”
他撒嬌似的摟住南夏的腰,臉不住的蹭著她的臉頰。
“好好好,你別把妝蹭到我臉上,卸妝水在哪裡?”
“在包裡。”
鄧灼指了指桌子上的包,又自己站了起來,把整個包都拿了過來擺在南夏的面前。
然後蹲在了她腳邊,仰起臉,靜靜的等著她給自己卸妝。
看著他這個模樣,南夏勾了勾唇,他這樣更像一隻大狗狗了,好可愛。
她從包裡拿出卸妝水和卸妝棉,把卸妝水均勻的倒在卸妝棉上,動作輕柔的用卸妝棉給他擦拭著。
“姐姐,還有這裡。”
鄧灼指了指嘴唇,配合著微微嘟起。
南夏看著他紅潤潤的嘴唇,低頭,輕輕的吻了上去。
兩唇相碰,一觸即分。
鄧灼驀地站起身,將她壓在身下,一夜歡愉。
兩個人第二天就坐飛機回了京市。
一下飛機,就是大片的記者和攝像頭。
昨晚,鄧灼演唱會求婚的詞條一下子爆了。
他們在這裡蹲了一晚上才蹲到兩個人。
“鄧灼,請問你和南夏是否真的要結婚了?”
“有人說你們已經見過了家長,請問是真的嗎?你們決定將婚期放在什麼時候呢?”
“還有人說你們是奉子成婚,是真的嗎??”
面對著一大堆問題,鄧灼充耳不聞,由著保鏢護送著他們離開。
走到旁邊等候的車,保鏢就上前給他們開車門。
這時,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他惡狠狠的瞪著南夏,把手上的東西朝她潑了過去。
是楚父!
“南夏!你給我去死吧!”
“姐姐,小心!”
南夏躲閃不及,就在要被潑個正著的時候,鄧灼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背對了過去。
場面一度變得混亂起來。
保鏢在楚父潑出東西的時候,就一把將他按在了地上。
他手上的桶也跟著掉落,剩餘的液體濺到了他的臉上。
“撕拉——”的聲音傳來。
接著,就是楚父的慘叫聲。
南夏意識到了什麼,她抬起頭,看著鄧,一臉焦急,“鄧灼,你沒事吧?”
鄧灼搖搖頭,“我沒事。”
看來,他今天穿的這件皮衣用的是真皮,這才沒有被硫酸腐蝕。
南夏看了一眼他的後背,跟著鬆了口氣,後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傻不傻啊?幹什麼衝上來幫我擋??”
“姐姐,你是我女朋友,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滴,檢測到攻略物件的好感度上升,目前好感度為90%】
南夏心頭一酸,從小到大,除了南喬,沒有人這麼保護過她。
這一刻,她才真的覺得自己也是被愛著的。
被一個跟自己毫無血緣的人愛著。
她轉眸看向楚父,面若冰霜,“楚伯父,本來我還覺得你年紀大了,想放你一馬。
可是現在看來,監獄應該更適合你。”
楚父感受著臉上的灼燒感,不斷尖叫出聲,“啊!!!南夏!!南夏!!我不會放過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冷哼一聲,“是嗎?那我就等著你變成了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放過我。”
說完後,她扯著鄧灼上了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
醫院裡。
“你爸爸被逮捕了,故意傷人罪,會坐牢。”
南喬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楚辭,神色淡淡,彷彿說的不過是今天的天氣。
楚辭一怔,垂下眸子,“他,會被判多久?”
“他差點傷害到夏夏,所以,我不會手下留情,大概他的後半輩子,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他看著窗外,陽光媚明,正如那一天,自己被帶回了楚家。
自己那天的心情和這天氣一樣,充滿了嚮往和開心。
可是,這心情也就維持了幾分鐘。
過了良久,他才出聲,“知道了,我,能去看看他嗎?”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