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幾乎一晚上，臨近早上，婁曉娥才被兩位民警護送過來。

看著家裡熟悉的擺設，昨天許大茂與秦淮茹溫存的畫面似乎還歷歷在目。

爐子中的火苗早已熄滅。

冰冷的房間，似乎還能看到打鬥的痕跡。

婁曉娥只覺得噁心。

但這個時間，她也沒有地方借宿。

民警送回來她也沒有管那麼多，畢竟，能給送回來就說明派出所沒地方管她過夜。

坐在門檻之上。

心中的委屈一時間全部湧入了心頭。

因為家庭成分不好，為了保全自己，也為了保全婁家，她只能嫁給許大茂。

這個曾經家裡女傭的兒子。

並不是許大茂多麼出色。

只是因為他那三代貧農的身份，可以保護她。

匆忙的結婚之下，婁曉娥並沒有感覺到應有的幸福。

相反，她還常常因為生不出孩子而被許大茂打罵。

…

思緒神遊中。

隔壁的一處房門開啟了。

“蛾子，是你嗎？”

聽到這聲輕呼，婁曉娥急忙擦拭去眼角的淚水。

“老太太，您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婁曉娥見到穿著單薄的聾老太太急忙上前，關心的說著。

老太太心疼的看著婁曉娥，一手不由分說的給她拉進了房間。

“外頭冷，上奶奶屋來！”

進到屋子。

那種乾燥的溫暖撲面而來。

因為易中海不久前剛給老太太買過煤球的原因，老太太一直很捨得放。

所以房間的溫度很高。

婁曉娥跟著老太太，一直坐到椅子上。

她感覺現在的溫度格外暖和，這個溫度讓她找到了一絲安心。

老太太看著婁曉娥坐下，慢悠悠的走到爐子邊，取下小茶壺。

“許大茂那個人，奶奶老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

一邊說，她還一邊放上兩個鋁製飯盒。

“秦淮茹更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

…

爐火很旺，不過一分鐘的功夫，飯菜的香氣就傳了出來。

“來，蛾子還沒吃飯吧，來吃點。”老太太喊著她。

婁曉娥一點食慾都沒有，昨晚到現在，她確實沒吃。

“奶奶，你吃吧，我沒胃口。”

老太太也知道因為什麼，她慢悠悠的說道：“你不吃，就是嫌棄奶奶了？”

婁曉娥急忙說：“沒有…”

“沒有那就來吃！”

拗不過老太太，婁曉娥只能無奈起身。

…

另一邊，隨著天空愈發變得明亮，何雨柱也起了床。

穿上一身衣服，把爐子裡面的灰給掏出來，重新放上煤球，他這才坐到桌子邊上。

等到爐火旺盛後，他第一時間做了一壺水。

水開沏茶。

這些已經刻進了何雨柱的腦子中。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

現在的他，只需要等於莉送早餐過來，自己吃飯再去上班就完事了。

一杯茶剛喝一半，於莉就敲門走了進來。

一切行雲流水，彷彿自己家一樣。

這也確實，畢竟有些事情在自己家都沒做過。

“兩根油條，三個包子，倆焦圈，一碗豆漿一碗餛飩”

聽著於莉邊說邊把東西拿出，何雨柱有些震驚。

系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叮，檢測到合理消費：6毛，消費人於莉：真誠度90%，觸發返利暴擊：90倍，返利金額：54已存入空間，請查收】

九十真誠度。

這才是何雨柱震驚的點。

她記得上次消費還不過80多，上漲的速度可是夠快的。

“買的不少，來一起吃。”

何雨柱一邊邀請，一邊夾起一根油條。

“這個油條又大又粗，你也來一根。”

於莉看著何雨柱一副正經的樣子說出一副不正經的話，輕輕推搡了一下便吃了起來。

不過只是吃了一根油條，她便回去了。

說是怕別人看到。

何雨柱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就沒有挽留。

看著桌子還剩下倆包子和一碗豆漿，想了想，他便去敲了敲何雨水的門。

“雨水，飯在我那個屋，你睡醒去吃啊。”

說完，何雨柱便離開了四合院。

殊不知，另一邊這話被一早起來上廁所的棒梗給聽到了。

猶豫了片刻。

棒梗飛快的衝進了何雨柱家裡。

感受著那適宜的溫度，他一下就舒服起來了。

看著桌子被盆蓋著的早飯，他頓時口水直流。

也顧不上之前捱打是因為什麼。

立馬就往嘴裡塞了起來。

吃傻柱的東西，在棒梗眼裡，這不就是天經地義的嗎。

因此，棒梗沒有感覺一絲不對勁。

…

走在街上。

何雨柱看著開門的國營商店，進去狠狠的消費了一波。

他買了兩鐵盒餅乾，一盒糕點，出來後他又去了菜市場。

早上的菜市場人少，商販多。

他看上兩隻母雞，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給包圓了。

帶著東西，他貓在了一個沒人的牆角。

那是街道辦劉剛劉主任必經之路。

正凍的在跺腳，目標人物出現了。

“劉主任！”

何雨柱怕別人發現，所以輕聲呼喊著劉主任。

劉剛聽到動靜，順著聲音一看，何雨柱正擺手示意他過去呢。

猶豫了片刻。

劉剛還是走了過去。

見到人來，何雨柱上前握手。

“劉主任，我是紅星軋鋼廠食堂主任何雨柱，我有事情找你幫忙。”

何雨柱沒有隱藏，直接直來直去的把問題給說了出來。

大家都挺忙的。

哪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劉剛也是愣了一下。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找他幫忙這麼直白的。

沒等開口，何雨柱又說話了。

“這些東西，一點意思不成敬意，我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買套院子，和把我現在住的房子給裝修改造一下。”

“當然，好處不止這些，還有錢和我的一個人情。”

何雨柱說完，就靜靜的看劉剛。

他要是不幫忙，自己轉身就走，沒必要留下。

畢竟，衚衕又不是隻有一個，能搞到手的四合院也不是隻有劉剛可以幫上忙。

劉剛面色複雜，看著何雨柱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妥協了。

“你說的事情好辦，看好院子立馬就能辦手續，但是我同樣也有一個要求。”

何雨柱點了點頭。

“您說”

“把我兒子安排進軋鋼廠食堂工作。”

何雨柱思考了一下。

“行，等我訊息。”

說完，何雨柱就要走，可劉剛喊住了他。

“等等，你的東西！”

何雨柱擺擺手。

“送您的！”

劉剛卻突然道：“你幫我一件事，我幫你一件事，沒必要送禮，這不是一回事，以後有其餘的忙，再說。”

何雨柱突然發現，這人有點意思。

明算賬，可以。

這樣的人，以後得多交往啊。

想著，他也不客氣，拎著東西就走了。

看著何雨柱的背影，劉剛最終也去了街道辦。

不過，去的第一件事那就是翻找出一些沒人認領的老院子房本出來。

…

看著手裡的東西，何雨柱本來想著收進空間。

可想了想，算了。

他重新回到了院子，直接把手裡的東西給了閻喜貴。

這可把閻喜貴嚇壞了。

要是給一點，他還能接受。

比如，給他幾塊餅乾這種。

可現在，何雨柱可是給的沒有拆分的一箱啊，閻喜貴不敢收。

“柱子，你這是幹嘛？”

何雨柱笑了一下。

“三大爺，之前說您幫我介紹物件，成了我給你飯盒救濟您一下。”

三大爺點頭，“對，有這事。”

“但是冉老師沒看上我，看上我徒弟了，雖然我們不成，但是您幫忙了，我也該替我徒弟謝謝您。”

“你收了吧，我上班去了。”

說完，何雨柱直接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