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失敗了。”一個乾瘦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勁裝,臉上和露出來的手臂上佈滿可怖的疤痕,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燒雞。
“是嗎?我不這麼覺得。”對面的光頭男子樂呵呵的憨笑,摸著自己的光頭。
“宮遠徵沒死就算了,臥底都被宮門揪出來了,還不算失敗啊?”刀疤臉舉起酒壺仰頭倒下。
“那就再去一趟唄,不是還有一個嗎?”光頭從懷裡掏出一個人皮面具,婆娑著冷笑“他也不可能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張管事,來買銀炭嗎?看看我家的,絕對不比大商鋪的差。”熱情的商販拉住外出採買的宮門管事,極力推銷自家的東西。
“不了,不了。”大腹便便的張管事油光滿面大臉堆起笑容,泛著精光的小眼一瞟就知道這人的貨不怎麼樣。
左摸摸右看看,一路上悠閒極了,一點也沒有往日的行色匆匆。
“這是?”刀疤臉指了指人皮面具。
“新鮮著呢,熱乎乎的。”光頭將臉貼在上面,一臉享受的感受著人皮的細膩。
“你自己去吧,老子可不去了。”刀疤臉打了個冷戰‘真夠變態的。’大口嚼著嘴裡的飯菜“我在這等你回來。”
“是,角公子。”光頭已經戴上了面具,語氣神態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
張管事出去後不一會兒。包間的屋門被人一腳踹開,翻窗逃跑的刀疤臉被人一腳踢回來,冒著寒光的長刀瞬間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個侍衛伸手卸掉他的下巴,手一揮,直接帶走。
宮子羽坐在徵宮的院中品茶,一個小侍衛匆匆忙忙的跑到金繁身邊,低語幾句又離開了。
“魚兒上鉤了。”宮子羽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金繁,我是不是太心慈手軟了。”
雪後初晴,萬物都被披上了一層白白的絨毯,冬日的陽光透著蒼白,灑落在雪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姜綰一小心的舀起一勺湯藥遞到宮遠徵嘴邊“小心燙。”宮遠徵的臉色稍有好轉,目光灼灼地盯著姜綰一。“好苦啊”宮遠徵癟嘴。
“我去給你拿一些蜜餞。” 起身去拿東西地姜綰一被宮遠徵一把拉住。
“怎麼了?”姜綰一柔聲問道“不想吃蜜餞嗎?你想吃什麼,我去拿。”
“好苦。”宮遠徵又重複了一遍,指指自己的嘴巴。
俯身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宮遠徵揚唇一笑,抱住她的身體壓在身下,袖口飛出數枚飛鏢,來人應聲倒地。
“我看起來很弱嗎?居然還敢來。”宮遠徵趴在姜綰一身上喘著粗氣,目光陰冷的盯著地上的屍體。
“不是說好留他一命給我審問嘛?”宮子羽悠悠的走進來,遺憾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沒死。”宮遠徵偏頭看著身下的少女,大手不老實的撫摸著她的細腰“快拉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
金繁衝著那人的命門就是一刀,拖著腿拎出去了。
“來,哥哥扶你一把。”宮子羽將宮遠徵從姜綰一身上扶起來,“綰一,你去給遠徵弟弟取些粥,我在這看著他。”
宮遠徵拍開他的手“真不知道哥哥幹嘛聽你的。”
“因為我是宮門的執刃。”
“哼。”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實在是說不到一起。
姜綰一守在宮遠徵身旁直到他熟睡才返回自己的房中,脫去沾滿了藥味的外衣,姜綰一趴在矮榻等著芳華放水準備沐浴。
房門被人推開,姜綰一揉著眼睛向浴室走去“芳華你放下就好了,我自己洗。”
身後傳來一句話“你真把自己當徵宮女主人了?”
姜綰一皺著眉頭轉身看著宮尚角“你來幹什麼?”
“角公子都不叫了?”宮尚角坐在桌邊靜靜的望著她,眼中似乎蘊含著怒火。
“角公子,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那你可以開始了。”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姜綰一被宮尚角忽冷忽熱,捉摸不定的脾氣弄得有些生氣。‘再說了,我現在已經能練武了,誰要看你臉色啊!’
轉身坐在床上的姜綰一直直的瞪回去,沒了一貫的笑臉。
“本事挺大啊,居然能讓這麼多人為了你拼命。”一貫冷靜自持的宮尚角變得口不擇言,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姜綰一氣得滿臉通紅,她怎麼也想不到宮尚角會說出這番話,“你出去!”
“我說錯了嗎?宮子羽、月長老還有”宮尚角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名字。
“繼續啊,你怎麼不說了。”姜綰一的情緒有些崩潰,“我幫你說啊,還有你最愛的弟弟宮遠徵。”
無錯書吧宮尚角的下顎咬得緊緊的,眼神冰冷的掃向姜綰一,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你離他遠一點。”
“這話你留著和他說吧。我從來就不想待在宮門。”姜綰一出聲打斷他,不想和他待在一處,徑直走向門口。
“那你想去哪!”
“與你無關。”姜綰一自從恢復內力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和宮尚角吵了幾句後頭暈暈的,只想趕緊找個房間休息。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宮尚角拽住,整個人被扯進他的懷裡“為什麼不來找我?我也可以幫你。”
“幫我?”姜綰一使勁想掙開他的懷抱“角公子何時這麼好心了?是看在遠徵哥哥的份上嗎?”
不得不說,姜綰一真的很會戳人痛處,宮尚角被她激得徹底瘋了,嘴唇煽動片刻,猛地吻上去,又急又兇。
“你幹什麼!”姜綰一推開宮尚角,又被掐腰按回去。宮尚角的手指用力按壓著姜綰一唇上的傷口“為什麼不能是我?嗯?”
“怎麼了?你要和你弟弟搶人嗎?”粉紅的舌尖舔去唇上的鮮血,姜綰一歪著頭望向宮尚角。眼眸似一汪清泉,嘴角泛著冷笑,落在宮尚角眼中變成了攝人心魄的魅魔。
被人一把推開的姜綰一跌坐在地上,自嘲的笑笑,果然對付瘋子的方法是比他更瘋。宮尚角轉身離開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打擾她了。
“小姐,怎麼坐在地上啊!”芳華的驚呼打斷了姜綰一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