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皎皎才慢慢吞吞的起床準備吃飯,(當然是吃午飯了,徵宮宮規如此嚴苛,這個點起來哪有早飯啊?)梳妝打扮後,一走出房門,就看見金景(私設:宮遠徵的侍衛)背對著門站著,聽到開門聲回頭拱手說道“陳小姐,徵公子有請,請隨我來。”
一瞬間瞪大眼睛的皎皎,滿臉寫著“他找我幹嘛呀”,完全忘了昨天的話。
在房間等了皎皎將近一上午,宮遠徵磨藥的手勁都重了,“果然,我就不該對她改觀,睡到現在都不起,以後誰家要了她真的是…...”聽著漸進的腳步聲,宮遠徵冷哼一聲,從榻上起身面向窗外。
“徵公子,您找我?”淡淡的木質香味飄了進來,“睡得好嗎?陳小姐”從宮遠徵嘴裡陰陽怪氣的說出一句話。
皎皎微微鞠躬,“睡得很好,我在徵宮很習慣,身上的毒也好得差不多了,多虧了徵公子照料。”
聞言轉身的宮遠徵直直的看向皎皎“陳小姐在我徵宮不過數週,與我相處不過數日,昨日在大堂上為何敢為我作證,真的這麼瞭解我嗎?不怕受我牽連嗎?也許真的是我做的呢?”
皎皎抬頭看向宮遠徵,堅定得說“徵公子救了我,是我的恩人。在我心裡,徵公子是一個好人,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相信你。”
“那若是我乾的呢?”宮遠徵走到皎皎面前,低頭質問道,嘴角帶著一絲邪笑的宮遠徵偏頭靠近皎皎的耳朵,瑩白的耳垂上墜著點點翠綠,泛著誘人的光澤,“你可得陪我進地牢了哦,我宮門的地牢有趣的玩意多了去了,保證你這大小姐在外面絕對沒有見過。”看著身子一顫的皎皎,宮遠徵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看吧,還是個膽小的小哭包。”
皎皎後退一步,穩了穩身子,“我爹孃很厲害,到時候若是他們敢對我動刑,我爹孃一定會來救我,我到時候把你一起帶回魯班匠門,我會保護好你的。”
“不在乎我是壞人?”
“你不是”。
等了一上午的宮遠徵感覺心情很好,大手一揮說一起去吃飯吧。
飢腸轆轆的皎皎坐穩了就開始專心吃飯,宮遠徵慢悠悠的舀了一碗湯,一邊吹一邊看著皎皎,心裡回想著哥哥的話,“那個陳小姐對你很是信任啊,我還未來得及反駁,她就挺身為你作證了,看來遠徵弟弟這段時間和她相處得不錯嘛?”
“誰和她相處了,我就是每天為她解毒配藥煎藥,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嬌氣,第一碗解毒的藥喝下去直接哭了,居然是因為太苦了”
“她可是魯班匠的傳人,江湖上傳聞她在工匠土木建築的天賦不輸她的父親,製造的防禦和攻擊性武器可是被花長老誇過的,宮紫商也是花了時間才弄明白構造的。”宮尚角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
“你還好吧?”皎皎在宮遠徵面前揮了揮手,這人怎麼吃飯還發呆啊,自己宮裡的廚房做的飯都不合胃口嗎?
宮遠徵回過神來,走神被抓包的害羞還沒來及收起來就被下一句話震得碗都抓不穩了。
“我明日就要就回家了,無鋒既然敢對我下毒,那恐怕是要對魯班匠門出手了,我要回家和爹孃商量,看有什麼好的對策。”
皎皎說著就要起身離開。宮遠徵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忘了於理不合,高聲質問道“那我呢,我怎麼辦,萬一他們又來冤枉我,誰來幫我?”
皎皎一臉迷茫的看著他,“昨日的事情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是蓄意陷害,想引起你們宮門內訌。”
無錯書吧早上已經被尚角哥哥洗脫冤情的宮遠徵彷彿忘了這事,固執的覺得皎皎得留下陪著自己。“而且你昨日才說了自己餘毒未清,明日就要離開,會引人懷疑的。更何況,我今日還未給你把脈,我覺得你還沒有完全痊癒,尚需在觀察休養一段時間。”宮遠徵的手抓得更緊了,掌心的溫度透過輕薄的衣物燙在了皎皎的手臂上。
“可是你還沒有把脈,怎麼知道我還沒好啊?”皎皎弱弱的問了一句,“我說沒好就沒好,我是醫師你是醫師?而且你這身體回去也是添亂,在徵宮好好待著吧。”宮遠徵鬆開皎皎的手臂,耳朵微微泛紅,快步向外走去,“我得去找哥哥商量宮門事務,你好好在這待著,不要到處亂跑”幾個瞬息間,已經沒有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