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別去想那些,都是假的,你冷靜下來。”
沈疆心中抽痛,仿若剛才的刀子扎進了他胸口。
他用手輕拍徐歲苒的背部,腳下則不動聲色把餐刀踢到遠處。
圍觀的僕人見狀鬆了一口氣,自覺退出房間,關上門。
沈疆看著徐歲苒蒼白的臉與站在瓷磚地面上的赤腳,皺了皺眉,一把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苒苒,你聽我說,你沒有被那些人玷汙。”
“我派人來救你的時候你剛下水牢,撈上來後發現你被下了藥,就找了一個鴨——放心,乾淨的,調查過背景,能夠信任。”
徐歲苒神色懨懨,沒有被人販集團輪上,她也沒多開心。
說到底不也是被一個陌生男人剝奪了,乾淨不乾淨,都不是她心尖上的那個人。
沈疆不知徐歲苒的心思,繼續道:“之後的事情也不用擔心,你出國後的訊息被我全部封鎖,回國以後沒人能挖出你的行蹤,只知道你同我吵架,離家出走了幾日。”
“然後我叫簡陸接你回國,那些媒體報道只會關心徐簡兩家的婚約,你永遠都是我們純潔無瑕的公主。”
“……簡陸?”徐歲苒抬頭,看著沈疆的臉不敢置信,“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跟他聯姻?”
沈疆以為她是在介意簡陸的態度,摸著她的頭解釋:“放心,我有簡家的把柄,他不敢對你如何,更不敢嫌棄你。”
徐歲苒沉默,突然掙扎開沈疆的懷抱,別過頭生氣。
“沈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為何會跟你吵架,甚至離家出走跑到國外,不就是因為這樁婚約。”
“我不喜歡簡陸,我不可能會嫁給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徐氏明明已經在全國的企業中獨佔鰲頭,完全不需要聯姻,你為什麼非要逼我?!”
徐歲苒無聲流著淚,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嘴角卻咧開嗤笑:“你就是厭煩了我,想把我趕出去,才會不惜把我當成一個交易的工具賣給別人!”
“苒苒!”沈疆聲音中也帶了幾分薄怒,“你非要這麼想我?說了多少次了,簡陸是姐姐、姐夫他們生前為你挑選的物件。我也仔細考量過簡家的家世,他是除我以外最優秀、能夠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存在。”
“那為何不能就是——”徐歲苒脫口而出想說那個“你”字,說到一半,突然看見了沈疆喉結上有一抹暗紅色痕跡。
她腦中靈光一閃,瞬間回憶起了某些潮溼曖昧的畫面。
比如她哭著扒男人衣服,仰頭咬了一口又一口脖子。
想到這,徐歲苒噤聲,忙撲到了沈疆身上,伸出手扯開他的領口。
“嘩啦!”
精緻考究的西裝被她撕扯,繃掉了好幾顆白玉紐扣,露出大片胸膛,赫然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斑駁。
要是隻有喉結一處,徐歲苒還能安慰自己是蚊子包,可是那麼多,顯然是吻痕。
“這是什麼?”
沈疆沉默,沒答話。
徐歲苒不服氣的再問:“誰給你種的?小叔,你剛剛說給我解藥的人是誰?是不是你!”
無錯書吧沈疆原本不想回答,就這麼敷衍過去,可是沒想到徐歲苒精準的聯想到了他,於是低笑出聲。
沈疆眯眼,仰頭袒胸的模樣像極了慵懶的野豹。
就如同電視劇中渾噩痞佞的浪蕩少爺,沈疆語氣有幾分調笑:“苒苒,你憑什麼覺得我身上的吻痕就是你種的?”
“身在緬北,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異的玩物,而我沈疆,也不是缺女人的人。”
“夠了!”徐歲苒臉色一沉,憤憤鬆開了沈疆的衣領。
沈疆悠然整理衣物,盯著徐歲苒側臉上未乾的淚珠道:“這幾天你好好在別墅裡休息。我去找個心理醫生,能夠幫助你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之後簡陸來,你同他回國成婚。”
徐歲苒眸色清冷,忽而爽快答應:“好啊。”
“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
“我要……再見見給我解藥的那個鴨子。”
沈疆一愣,皺起眉不大高興:“苒苒,別鬧了。”
“我可沒鬧。”徐歲苒仰著頭,像一隻高貴的天鵝,一字一句不可反駁的懟到,“你能在我解藥的時候跑出去尋歡作樂,我怎麼不能再找那人回味一次?”
“小叔,你不是說是信得過的自己人,簡陸也不會對我的事情有分毫怨言,所以我再同他玩玩怎麼了。”
“……”
沈疆笑出聲,手指握成拳:“徐歲苒,你惹我生氣的本領向來厲害。”
“我答應你,可以再找來那個男人,可是隻許一次。”
“之後,你都得乖乖聽我話,看病、吃藥,別再傷害自己,然後回國結婚。”
“好。”
為了表示真心,徐歲苒點頭後起身去到餐桌開始吃飯,沈疆見她這樣出了門,吩咐傭人。
“將小姐房間裡所有的尖銳物品都替換下去,房梁床沿等稜角用棉布包裹。以後送餐也都為中餐,杜絕她一切危險。”
“是,先生。”
“還有……找來劉醫生,讓她來書房見我。”
過了一會兒,書房敲門,沈疆辦公的動作停下,從外面進來的就是為徐歲苒診治的女醫生,以及她找來的鴨子。
女醫生看見沈疆臉後鬆了一口氣:“沈先生,我正想跟您彙報您就叫我來了。”
“這幾天我都在研究苒小姐中得那種藥物,發現極有可能是國際上研發的新型特效藥。這種藥持續性極長,如同毒品一樣叫人上癮,被道上的人稱之為調教女人最好的用具。一次交合並不能解它的毒,只是暫時壓制毒性,之後春藥會不定時復發,所以我建議苒小姐身邊需要隨時準備一個解藥的工具。”
她說完拉過身後怯懦清瘦的男人:“既然苒小姐對白軻有興趣,要不要就讓他成為小姐長期的性伴侶?”
“……你說什麼?”沈疆聲音危險,“劉醫生,你覺得我會讓苒苒成為那種離不開男人的女人嗎?”
女醫生惶恐低頭:“當然不會,我們醫學研究室的所有員工都在緊急研究解除依賴性和後遺症的藥物,可是如今……”
沈疆不耐煩的搖了搖手:“我知道了,你們抓緊時間研究出辦法,其餘的事情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