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陳飛在玉兒師妹的“鼓勵”之下,還是乖乖將整碗草藥全部吃完。
吃完藥的他捂住嘴靠在床上,眼裡還不時有著淚花閃過。
玉兒將颳得乾乾淨淨的碗遞給了環兒。
然後對著陳飛說道。
“大師兄真厲害,之後的藥也要乖乖吃掉哦!”
聽到這哄孩子一樣的話語。
陳飛幽怨的看了玉兒一眼。
這女人果然沒有看起來那麼人畜無害。
心肝分明就跟那碗藥一樣,黑透了!
不過話說回來。
雖說這碗藥聞起來臭,吃起來噁心,藥效確實是槓槓的。
原本疼痛的位置出現了絲絲涼意,沒有那麼疼了。
就連頭腦也是清醒了幾分。
緩了一會兒,陳飛沙啞著嗓子說道。
“水!麻煩給我來杯水!”
環兒聽到之後立刻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就拿著原本盛藥的碗盛了一碗清水走了進來。
“大師兄,喝吧!”
雖說沒多少藥液殘留,但那股味道卻是沒有散去.....
你這丫頭也是個黑心的!就不能給我換一隻新的碗嘛!
陳飛內心吐槽著,不過口渴難耐的他還是接過碗將水一口喝了下去。
喝了水之後,陳飛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
他輕咳兩聲轉頭看向兩人。
“咳咳!好了,玉兒師妹,環兒師妹,現在藥也喝完了,我可以問了吧!”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陳飛暫時相信了這兩姐妹應該不會害自己。
心中放鬆不少,想著先打聽出一些訊息來再說。
聽到陳飛的話,玉兒和環兒都是點了點頭。
“師兄,你有什麼想問的?”
陳飛想了想,開口問道。
“這裡是哪裡啊?”
環兒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一臉無語的道。
“大師兄,你都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了,還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呀?這裡是雲深宗啊!”
雲深宗?
聽著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名字陳飛直接陷入了沉思。
沉思片刻之後又是接著問道。
“那我又是誰?”
“噗嗤!師姐,我說大師兄腦子也受傷了吧!居然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聽到這,環兒忍不住笑出聲。
“別幸災樂禍了,師兄都受傷了你還在那樂!”
玉兒揚起玉指輕輕點了點環兒的腦袋瓜子。
然後轉過頭看向陳飛。
“你就是雲深宗的大師兄陳飛,我是蕭玉兒,她是蕭環兒,我們都是你的師妹!”
雲深宗?蕭玉兒?蕭環兒?師妹?
陳飛琢磨了一下,這到底是什麼鬼,難道在拍什麼電影或者真人秀嗎。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攝像機,難不成是隱藏拍攝?
“這是在拍電影嗎?你們不會是福伯安排的吧?”
陳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一想又不對,福伯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
他都受傷了還要給他安排節目......
“什麼電影?福伯又是誰呀?”
蕭環兒有些疑惑的問道。
看著一臉迷茫不似作假的兩人,陳飛再次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
不是拍電影?難道自己......穿越了?
看了看身上。
原本那套昂貴的衣物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與兩姐妹身上同根同源的粗布麻衣。
陳飛揉了揉眉心,問起了時間。
“那現在是几几年?”
“几几年?”
蕭環兒嘟囔了一句,還沒反應過來。
蕭玉兒則是略一停頓,不確定的道。
“師兄,你問的是蒼玄歷吧?現在是蒼玄歷3129年!”
陳飛一聽。
臥槽!蒼玄歷,自己真穿越了?!
看著一臉驚異的陳飛,蕭玉兒又是開口問道。
“怎麼了,師兄是想起了什麼嗎?”
陳飛聽罷,搖頭苦笑不已。
這算什麼事兒嗎,穿越之前也不跟自己先打個招呼。
搞得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抬頭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
小破房間、小破床,這還是自己一個宗門大師兄住的。
想來這個雲深宗也不是什麼正經宗門。
“那個,既然你們都是我的師妹,那咱們師父呢!”
抱著最後一絲幻想,陳飛開口詢問道。
說不定自家宗門只是外表看起來樸素,其實可能是什麼隱世修仙大宗門。
可是陳飛的這話一出口。
兩個丫頭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蕭環兒開始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
蕭玉兒也是輕輕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你們別這樣啊!”
看著兩個女孩子被自己一句話給弄哭了。
沒有和女孩子交流經驗的陳飛頓時慌了神,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蕭玉兒倒是也沒有為難陳飛,再次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悲傷地說道。
“師父他老人家走了!以後整個宗門就剩咱們三個人了!”
彷彿一道驚雷在陳飛腦海中炸響。
完了,這踏馬是什麼魔鬼開局.....
.....
陳飛和蕭環兒蕭玉兒兩姐妹此刻正站在老掌門的墓碑前。
透過兩人的訴說,陳飛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前幾日老掌門蕭龍升帶著他一同去旁邊的天雲山深處捕獵兇獸。
就在兩人小心翼翼探查的時候,天空突然飛過了兩個實力強大的修士。
反正在蕭龍升的眼中十分強大。
兩人一追一逃,隔空利用法術對轟。
均是沒有注意到地面上躲藏著的兩人。
越到後來,兩人施展的法術威力越來越強大。
有幾次甚至落在了蕭龍升和陳飛身旁。
儘管還沒有出事,但若是一直等下去兩人的藏身之處一定會受到波及。
蕭龍升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一把抓起陳飛就是想要逃離。
草木一陣窸窣,引起了其中一人的注意。
“哦?哪裡來的螻蟻?還想撿便宜不成?”
天空中的一人下意識就是揮出一道法術。
看似隨手一擊卻是蘊含著極為強悍的靈力波動。
下一刻便是直直的轟在陳飛的背上。
陳飛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失去平衡的朝前飛去。
直到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樹樹幹上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的時候他已是重傷昏迷。
“飛兒!”
蕭龍升心下大驚,趕緊跑到陳飛身邊。
“混賬,凌煞老魔,你竟然敢當著本座的面傷及無辜!”
另一人怒喝一聲,身上的氣勢再度強悍幾分。
見此,凌煞老魔反倒是哈哈大笑。
“哈哈,玄元子,你們這所謂的名門正派真是虛偽的很,兩隻螻蟻而已!”
“你!”
玄元子還想反駁,卻是看到凌煞老魔手中一道法術飛出。
“既然如此,那本座便看看你是否正如你所說的那般悲天憫人!”
法術直直的朝著蕭龍升飛去。
威力比剛才那隨手一擊強悍了不知多少。
蕭龍升看著飛速朝自己飛來的法術,心中大驚。
可是帶著陳飛他根本躲不開。
無奈之下,他只得掏出了自己唯一一件護身法寶——雲鏡。
靈力拼命灌注之下,雲鏡在他身前化作一道屏障。
試圖阻擋凌煞老魔的法術攻擊。
可是,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之下,
雲鏡形成的屏障如同紙糊的一般,在接觸到法術攻擊的一瞬間便是潰散。
沒了屏障的保護,法術直直的落在蕭龍升胸口。
將蕭龍升連帶陳飛再次擊飛十數米。
飛行了不知道多久,蕭龍升重重落地。
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好在並沒有像陳飛一樣昏死過去。
玄雲子看著凌煞老魔還敢傷及無辜,直接氣的怒髮衝冠。
“老魔猖狂!今日本尊必斬你”
說著周身靈力翻湧,直接引得天地靈氣都狂暴起來。
凌煞老魔看著玄元子這副模樣,卻只是輕聲一笑。
“喲呵,還真為了兩個螻蟻生氣了,那老夫可不陪你玩了!”
說著也不管蕭龍升和陳飛,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遠遁。
對於兩隻螻蟻,他並不放在心上。
對蕭龍升出手的主要原因只是想利用他們拖住玄元子。
如今目的達成自然不會再逗留。
玄元子看了看地上兩人,略微猶豫了一下。
嘆了口氣沒有選擇去追凌煞老魔。
反而是落到了蕭龍升身邊。
蕭龍升看著朝自己飛來的玄元子,心中一驚。
儘管身受重傷,他依舊牢牢護住陳飛。
玄元子見此沒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
神念一動便是看出了兩人的狀況。
那小子如此低的修為還毫無防備的扛了老魔一擊,怕是已經回天乏術了。
至於這老者.....也虧得老魔只是想擺脫自己沒有下死手。
猶豫了一下,玄元子手中光芒一閃,一個瓷瓶憑空出現。
他利用靈力將瓷瓶送到蕭龍升面前。
“也罷,此事老夫也有責任,這裡面有一枚丹藥,你若是服下,尚且可以保命!”
說著,他又看了看陳飛。
“至於這小子.....”
說到這玄元子沒有接著往下說,將身子轉向凌煞老魔逃走的方向。
“老夫還要去阻止凌煞老魔為惡,不能久留,你們......保重!”
不等蕭龍升回應,也是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消失天際。
見兩人都離開了,蕭龍升緊繃的神經才是放鬆下來。
他開啟瓶塞倒出了玄元子留下的丹藥。
又看了看氣若游絲的陳飛。
沒多想,蕭龍升直接掰開了陳飛的嘴巴將丹藥扔了進去。
同時硬生生提起一絲靈力將丹藥化開。
自己一條老命,修為也算是到頭了,死了就死了吧。
可陳飛還年輕,還有光明的未來,宗門以後還得靠他。
給陳飛喂下丹藥之後,蕭龍升又是強撐起最後一口氣硬生生拖著陳飛回了宗門。
剛到宗門門口,他念頭一鬆也是昏了過去。
不多時,回來蕭玉兒和蕭環兒發現了倒地昏迷的二人。
看著身受重傷的師徒二人。
姐妹倆急的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
趕緊將兩人扶回了房間休息。
服下丹藥的陳飛生死不知。
蕭龍升則是在不久就醒了過來。
儘管精神不錯,但他也知道這不過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罷了。
叫過了蕭玉兒和蕭環兒,簡單的說了下事情的經過,然後便安排起了後事。
第一,他死之後就不要浪費錢辦葬禮了,只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就是。
第二,他手中還有一枚天承宗老友的信物,若是有難,可以去天承宗碰碰運氣。
第三,若是陳飛僥倖不死,就讓陳飛繼任掌門,若是陳飛挺不過去,那蕭環兒和蕭玉兒就將宗門的一切事物變賣,然後去鎮上找個好人家嫁了!
交代完之後,蕭龍升將掌門信物以及天承宗信物一齊交給了蕭玉兒。
再次依依不捨得看了姐妹倆一眼,眼睛一閉便是永遠睡了過去。
當天,兩姐妹哭了很久,她們倆都是師父從外面撿回來撫養長大的。
蕭龍升不僅是她們師父,更是她們的父親。
如今父親走了,師兄又是生死未卜,她們姐妹倆以後又該如何自處。
第二天一早,因為不知道陳飛什麼時候才能甦醒。
姐妹兩人只能按照蕭龍升的吩咐,在雲深宗附近找了一塊山清水秀之地將蕭龍升安葬。
等到陳飛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