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雪以為林遠才剛回來,還不知道自己被趕出來了。
她賭一把,跳下水,朝著林遠遊過去。
“姐夫,你別丟下我,我怕!”
林遠滿臉都是嫌棄,雙手一拍水面,水花濺起,把潘若雪澆了透,而他直接跳上了岸!
潘若雪尖叫一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等她再睜眼,林遠已經套上了衣服。
她凍得瑟瑟發抖,一臉嬌弱地看著林遠:“姐夫,你別丟下我,我怕!”
潘若雪本就是想碰碰運氣,她接到林遠出來的訊息後,那叫一個緊張。
鄭峰都被廢了,現在還躺在醫院。
她擔心林遠出來找她算賬,不如現在主動出擊,至少林遠不會殺她。
林遠眼神閃過一絲嫌惡,轉身就走。
潘若雪急得沒辦法,突然哎喲一聲,往後仰去。
隨即在水中掙扎大叫:“救我!”
“咕嘟咕嘟咕嘟……”
“啊!救…救命!”
林遠停住腳步,轉過頭見她已經漸漸沒入水下。
“我抽筋,腿抽筋!救我!”
林遠本想熟視無睹,可擔心她要真死這兒了,豈不是白白糟蹋這麼好的山泉。
“真他媽的麻煩!”
他跑過去,跳進去將潘若雪給撈了上來。
潘若雪緊閉雙目,林遠將她抱上來,掌心之中立馬運轉起太玄功法來,一股暖流注入到她的體內。
幾分鐘後,潘若雪緩緩醒過來,看見林遠,立馬抓住他。
“姐夫……”
林遠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一下子將她掀翻在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滿臉嫌棄。
“蠢貨!”
潘若雪身上穿著單薄的毛衣,凍得臉都發青了,林遠一點都沒憐香惜玉。
在他眼中,除了潘靈芸以外,其他任何人想要接近他,都是別有用心。
更別潘若雪之前還跟鄭峰聯手,差點害了潘靈芸!
林遠沉聲道:“醒了就趕緊走!”
潘若雪連忙追了出去:“姐夫!姐夫!”
她三兩步衝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了林遠的胳膊不放。
“姐夫,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姐姐有的我也有,姐姐會的,我都會!”
“求求姐夫,你疼疼我吧,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撲通一聲!
她跪下來,抬起頭來,眼神楚楚可憐得看著林遠。
潘若雪稱得上是嬌弱美人,如今這般伏低做小,是個男人都會心動。
只可惜,她遇見了林遠。
林月低頭看她,“你想我幫你?”
“是,姐夫求求你了,你也知道的,我們從國外回來,為的就是投資,我走投無路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到時候……”
潘若雪咬咬唇,將身體緊緊貼在他胳膊上。
“到時候,我要是連累了潘家,就不好了,姐夫,你說是不是……”
林遠冷哼一聲,“你這是在威脅我!”
他驀地掐住了潘若雪的脖子,將她提起來。
“當初我揍了鄭峰,還打了柳家的兩個人,倒是把你給忘記了。”
“靈芸被人下藥,不就是你乾的,你這麼快就忘了?”
林遠露出一抹獰笑來。
潘若雪頓時嚇了一跳,剛要掙脫,突然頭頂上方傳來嗡嗡的聲音。
潘若雪嚇得動彈不得。
林遠扭頭,只見無人機悄然出現,他蹲下來撿起一顆石頭,手指頭一彈。
啪嗒一聲!
無人機應聲而裂,掉進了水中,順著水流便衝了下去!
潘若雪心裡恐慌不已。
“你不能!不能殺我,無人機的資料已經傳回去了,到時候一樣會找到你!”
“那又如何?你都說了你是從國外回來的,而我在京城紮根,市政處還有督察司裡,都有我朋友!”
潘若雪眼見事態不可控,連忙告饒!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姐夫,你就繞過我要這一次吧!”
林遠不為所動,轉而將她提起來,丟進水裡,隨即轉身離開。
是生是死,就看她的造化了!
等到林遠回去的時候,潘靈芸已經醒了。
“你去哪了?一大清早的,衣服怎麼溼了?”
林遠情緒不大好道:“我在後山發現一個瀑布,哪天帶你去看看!”
潘靈芸有些意外,“這裡還有瀑布?”
“嗯,不光是瀑布,後面還有酒窖,我一直都沒空去,不如今天挑個時間,一起過去看看?”
“沒問題!”潘靈芸正有此意。
飯後,張管家帶著他們來到酒窖時,門口坐著一個老頭,正在整理葡萄架。
張管家連忙介紹:“老李,這是東家林先生!”
“林先生,這是管理酒窖的李長青,這裡的酒都是他打理的。”
老李立馬恭敬道:“林先生,我有事要跟你說!”
他開啟門示意林遠進去。
林遠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溫度偏低。
“林先生,酒窖裡的恆溫系統有問題,我修了好多次,但是徹底修不好了,您看看能不能換新。”
“這存酒門道大,溫度不同,溼度不同,這酒的口味不一樣,現在只能容得下三天,三天以後,這東西就再也支撐不住了。”
潘靈芸率先開口,“我們先嚐一嘗這酒如何,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可以作為日常銷售,或者是送禮。”
老李一聽,拍拍胸脯,“那我敢保證,整個京城,沒有比我這更好的了。”
張管家也在一旁附和。
“的確,老李以前就是遠近聞名的釀酒師,酒廠倒閉以後就在照徽山莊了。”
酒廠?
那可有些年頭了,沒想到老李還是個“掃地僧”啊!
林遠點頭道:“喝喝看,如果好,作為伴手禮送給高階客戶。”
老李頓時高興起來,東家如果喝的高興了,一揮手把這裡頭的東西全部都添置齊全了,後面他就更省心了。
他忙不迭拿過幾只杯子,又隨手從一旁的酒櫃裡拿出了一瓶酒來。
“這瓶口感醇厚,已經存了五年,您嚐嚐。”
林遠接過來抿了一口,頓時挑眉。
“這酒甘甜醇香,又有後勁,不錯!”
老李更有信心,“那是自然了,我十年前就接手酒窖,從無到有,這裡都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
“除了我自己親自釀造的,還有吳家之前從各處蒐集來的名酒。”
“有的年份都有四十多年了,這裡面的酒,我敢打包票,沒有一家能比得上。”
說起紅酒來,老李如數家珍,帶著林遠他們一路走過來,幾乎每到一處,都要抽一瓶不同的酒,給他們品嚐。
林遠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寶,這裡頭的酒,最起碼也得好幾千瓶。
吳遠照把照徽山莊給了他,倒是不奇怪。
但是連帶著酒窖也給他,這才讓林遠覺得,他當真是要討好自己。
這幾千瓶酒,每一樣賣出去的話,都價值連城。
潘靈芸也覺得不可思議,拉著林遠的手。
“你看這麼多的酒,就算是送,那也得挑好的朋友來送!”
林遠淡笑道:“這件事,你看著辦。”
他轉頭看著老李,又道:“這裡的中控系統,還有你一切所需,即刻報給張管家,一定要確保,這裡沒有任何差錯。”
“另外,你想研究什麼,也報給張管家,一併把預算送過來!”
“謝謝林先生!”
老李沒想到林遠這麼好說話,頓時心花怒放。
再者,老李報上來的預算,也不過才3,000萬而已。
與其到時候,損失幾個億,不如現在花小錢賺大錢。
潘靈芸那邊選了幾瓶酒,當婚禮的伴手禮,她要送出去打打名氣,看將來能否做紅酒品牌。
就在林遠他們為婚禮準備時,天利酒店也照常營業。
一大早,余天利沒等來林遠,倒是等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秦朗將兩人請到辦公室,低聲道。
“這兩人自稱是林遠的舅舅,還有表哥,在我們酒店門口大放厥詞,影響客人,我就把他們帶過來了。”
“舅舅?和林遠聯絡了沒有?”
“林先生說一會就過來。”
聽見這話,梁羅安頓時眼睛一亮。
“你們不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一會林遠來了,肯定會怪罪你的!”
“開個房間,我洗個澡,泡一泡溫泉,順道給我買兩身衣裳。”
梁科在旁推了推他,“爸,差不多就得了。”
“你懂個屁!林遠就要結婚了,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
梁羅安罵道:“到了天利酒店,就跟到自己家一樣,你沒聽他說過嗎?他的產業!”
余天利不滿,又礙於林遠的情面,不好當場發作。
這兩人雖然穿的挺狼狽,渾身也髒兮兮的,但是說話倒是挺有條理,也不像是瘋子。
他也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只是揮揮手,讓秦朗帶他們下去。
梁羅安還一臉不爽,看見秦朗為他們安排的房間,頓時面露嫌棄。
“怎麼不是總統套房?我可是林遠的舅舅!”
秦朗不卑不亢。
“林先生還沒有來,而且林先生來了,也只能給你們安排這種房間。”
“天利酒店才剛剛恢復營業,客滿了,再遲一點的話,恐怕連這個房間都沒了!”
“行了行了,趕緊把吃的送來!”
秦朗一聽不,由得搖搖頭。
也不知道林遠這輩子倒了什麼黴,居然會碰上這樣的親戚。
梁羅安兩人入住之後,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你媽應該再忍一段時間的,沒有想到她沒福氣,算了,別說了!”
“那短命的,來到京城也無福消受。”
梁科心裡一陣刺痛,他們來京城三個月,被坑的太慘了,身無分文。
還折了一個人,見識了那些世家的厲害,現在的梁科根本不敢露面。
就在三天前,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在天利酒店住下。
之後的事另行安排。
此時他們已經走投無路,拿著錢就過來了。
現在能夠住在這裡,關鍵還不花錢,梁科慫了點。
“爸,你說這次咱們過來,林遠可能原諒我們?再說,我們之前可是那樣坑他,不殺我們已經算是客氣了!”
梁羅安不屑。
“你別忘了,還有你姑姑在,我怕他?他要是敢殺,回頭天利酒店,還有他的那些產業,我全都給他搗鼓黃了!”
“反正我們有人支援,怕什麼!”
聞言,頓時梁科也鬆了一口氣。
只要父親說沒事,那就真的沒事。
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他們父子兩人到了京城,該吃吃該喝喝,這些都不用錢,反正算在林遠頭上。
但是一會兒,林遠見了他們,會不會把他們趕出去?
梁科心裡發慌,梁羅安卻不管,有吃有喝,先享受了再說。
此時,林遠剛到達酒店,就看見秦朗等在門口。
“林先生,你來了,你舅舅他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樓上標間。”
林遠頓時愣住了,“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