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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命牌破碎

“哈哈哈,陳自秋呀陳自秋,這場鬥爭終究是我笑到了最後。”

發出這笑聲的是,一位模樣不到四十的玄衣中年男子。

他的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長相與陳青雲有八分相似。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雖然氣息起伏不定,但眼神依舊冷傲孤清又盛氣逼人。

隨後,兩位同樣氣息起伏不定的中年模樣男子,接連拱手開口。

“那我們就恭喜雲修族長了。”

“雲修族長,設宴之時記得通知一聲,我等好上門討酒喝。”

先開口的是一位三十模樣,身著青衣,劍眉星目,面容清冷,身上銳氣逼人。

身後則是懸浮著一柄散發著玄光之色的四仗長劍。

另一位則是年齡相仿,身著一身淡灰色布衣,身材高大,面貌粗獷。

面板粗黑不用說,大而圓潤的雙眼卻是透露著銳利如鷹的眼神,使人不敢與之對視。

而最惹人注目的是這黑漢供著的手,比之一般人巨大數倍。

玄衣男子此時也把目光望向那二人,面上的欣喜之色依舊,也微微拱手道。

“哈哈自然自然,此事多虧了兩位,只是可惜了,這斯的儲物戒指在戰鬥中毀了,之前答應劉兄的劍……”

“確實有點可惜,那把青玄劍。”

想到那把劍,那身後浮著劍的男子,面上滿是失落之色。

“劉老鬼你自己不有劍嗎,怎麼老惦記別人的劍。”

那黑漢楊聲接道,臉上已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時,玄衣男子從自身儲物戒指中,換出了一束散發著藍色的幽光之花。

“方族長,這是此處的藍幽枯骨花。”

說罷那一束花就已經是朝那黑漢飛去。

黑漢伸手接過臉上哈哈大笑道。

“陳族長,下次還有這種好事記得叫我。”

說完人影已朝一處極速飛走,不一會便沒了身影。

“陳族長,在下也先行一步。”

一陣破空之聲響起,那青衣男子也是消失不見。

玄衣男子看著已經消失的二人方向,嘴角中露出來一抹冷笑。

…………

陳族內山,一處後院之中,一位白衣少年正在施展一套身法。

他雙腳凌空,左右腳交替踏出,隨即便是身影模糊不定,如星星在夜空中閃爍一般,一個呼吸便是出現在了上百丈開外。

“只有如此了嗎?”

少年,望了望自己剛才施展之時的位置。

這少年正是從藏經閣的陳末,當日他出來之後,便是已回到自己的院落中,開始修煉起了這兩本玄階功法,但玄階功法豈是那麼好練的。

陳末對於修煉這些技法也確實“沒”什麼天賦,這一個月下來也就把七星步的前四步施展出來,身法也只是達到了學者二段而已。

陳末微微搖頭,輕聲呢喃。

“看樣子自己天賦確實不高。竟連第五步都踏不出。”

若是此時,有鑽研一道數十年,才堪堪達到學者兩三段的人,知道陳末一個月就把一個沒接觸過的身法,達到學者二段還不滿足,估計會被氣的吐血吧。

“少主人!不好了主人他……他”

此時一位老者慌忙的衝進了這處後院之中,言語之中已是帶著哭腔。

“徐老別慌,我父親怎麼了,慢慢說。”

陳末語氣很平淡,緩緩轉過頭去望著老者。

這老者已是半跪在地上,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

“主……主人的命牌破碎了!”

說完已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了。

陳末對這一幕並沒有多少意外,命牌乃是一個修士本身一滴精血凝聚鑄造而成的。

因為留有其精血的緣故,所以上面也會留有自身實力的十分之一的氣息,也能判斷對應者的生命狀態。

若想要將其損壞,最低也不能與對應命牌者的實力相差太多,方才能將其摧毀。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者看著陳末一副並不意外的樣子,哭聲頓時到了止住了不少。

“是……是”

陳末望著退走的老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此刻的陳族早已發生了大地震,這訊息像是有人可刻意傳播一樣,不到一刻鐘,即便是山門外入口的守衛都已知曉,議論紛紛。

“你們說陳族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連族長都陣亡了。”

“是呀,竟能讓焚海境的大能都陣亡的事情,我們這些小人物,要是捲進去恐怕屍骨無存。”

“會不會是陳族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正當幾個守衛在議論紛紛之時,一聲頗具威嚴的呵斥之聲把幾人嚇得頓時一震。

“不好好管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在這議論族長,是活膩了嘛!”

“懷……壞仁長老!”

幾人頓時身體站立的筆直,望著眼前正在盯著自己的中年男子,冷冷汗也是從額頭之間流下。

“哼!”

中年男子也沒在理會幾人,便是懷著擔憂之色,踏入傳送入口之中。

陳懷仁本在外巡察陳家所掌管的礦脈,但收到這訊息的第一時間便已是回族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自秋大哥……終究還是……哎!”

雖然他早有所察覺,但收到這一訊息之時還是心中一沉,此時心中的悲傷已是掩飾不住露在了臉上。

同時也為自己這一派和陳末的處境,開始擔憂起來了。

不知不覺之間便已是到了陳末的院落之外。

推門進去,便是碰到了一個一臉焦急之色的老者,那老者微微驚訝,見到來者也是安定了不少。

“壞仁長老!主……主人他……”

陳懷仁微微點頭,將其打斷,詢問道。

“老徐,賢侄他沒事吧?”

老者也只是緩緩點頭,示意陳末在後院。

不等陳懷仁往後院而去,便有一道聲音從裡面由遠及近傳來。

“懷仁族叔是為我父親之事來的嗎,我已知曉,無需族叔擔心。”

陳懷仁見陳末面色淡然,心中頓時也放心不少。

“賢侄見你沒事便好,你父親之事我很抱歉,當初他離開之時我也不知,所去之處更是不知。”

陳青雲微低著頭,微微搖動,話語之中滿是自責之意,眼神更是不敢與陳末對視。

陳末知道這位族叔性子本就軟弱,這件事應該跟他沒關係,於是安慰道。

“族叔不必內疚,這是父親自己的選擇,我們都應該尊重。”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不過了。”

聽到陳末的回答,陳懷仁臉上也有了些許寬慰,又接著嘆聲補充道。

“只是現在你父親不在,我們這一派的大勢已去,只怕……”

“族叔是在擔心他們會對我們動手嗎?”

陳末的話語之中已是冰冷之色,隨後又解釋道。

“不必擔心,這樣做只會內耗族內的力量,得不償失,他們應該不會想得到一個不是簡元第一族的陳家的。”

陳末雖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冷笑,自己這位族叔怕還是沒看清楚局勢,自己這一派,恐怕剩餘之人在父親陣亡之時,都已站到對面去了。

之前的陳懷仁倒也不是不清楚這個道理,只是一時著急沒轉過來,經過陳末這一提點,頓時心中瞭然。

“嗯,賢侄倒是比我看的清楚,看樣子真是關心則亂呀。”

陳懷仁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什麼接著道。

“那三日之後的聖子選拔賽?賢侄你……”

“族叔不必擔心,三日之後的選拔賽我勢在必得。”

陳末倒不是真的想當什麼聖子,只是當下他確實需要靈石。

畢竟購買五階御獸環,還有五階的醒魂草,都是需要一筆不菲的靈石。

而最讓陳末感興趣的,還是每屆聖子才有機會得到特殊傳承。

別人不知道這處傳承是什麼,但陳末乃族長之子,自然清楚,這是一道真意投影,投影的內容就是家族絕學玄天掌。

至於真意投影,就是焚海境界之上的強者,在一處留下一道自己的意識片段,可以把自己對這一道的全部領悟,以畫面的形式展現給別人。

不過,這意識也不是一直能留存的,每演示一次,能量就會消耗一分,直至能量全部消耗完畢,便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