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錦和趙玉璋一直折騰到了申時，直到體力有些不足時，方才停下。

如今的天氣還是有些熱的，只是還遠遠不到用冰的時候，兩人又是大動作，渾身都是汗，讓葉寧吩咐人在浴房倒好熱水後，兩人一起擠在一個浴桶，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榮錦換上趙玉璋的衣衫，給他穿好衣服，又重新躺在床上，相互依偎著說話。

“阿錦，”趙玉璋靠在他的懷裡，眼角眉梢都是被疼愛過的春意，“我向那報喜之人打聽了，這次院試你是第六名，我猜是因為那首五言六韻試貼詩的緣故。”

“你其他題目都答的不錯，唯有作詩一直是弱項，不過到底之前你都是第二名，雖說如今這個名次也還不錯，我到底有些不暢快。”

趙玉璋將手放到榮錦的衣衫內，緩緩遊動著，“竟是讓其他人排在你前頭，以往我們的名字都是前後並列的。”

榮錦摟著他細細的腰肢，任由他的動作，“其實這次能得個第六名已經不錯了，你也知道，我作詩的水平，要不是這些時日你一直幫我，說不得我連個第六名也得不到。”

“別憋悶氣，對身體不好。”

趙玉璋聞言，嘆了一口氣，想到榮錦的出身，罷了，阿錦不像他，從小有幾位夫子教導，他以後多多幫他就是了。

“小小年紀嘆什麼氣啊，”榮錦捧起他的臉頰，在上面輕輕一吻，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岔開話題，“對了，我這次來你家裡，還沒拜見伯父伯母......”

趙玉璋聽到這話，輕笑出聲，他能從榮錦的語氣中聽到他的緊張和慎重，雖然覺得好笑，可心裡卻是暖暖的。

“今天是沒機會了，我爹孃正忙著宴請賓客呢，今天上午一得到我院試第一的訊息，她們就坐不住了，打算在今日大辦宴席，為我慶祝，你便是此刻去拜見，估計也見不到她們的面。”

“我爹的好友，生意夥伴，我孃的手帕交，還有我們家的親戚，估計這會都在往這來呢，我外祖一家說不得已經到了。”

榮錦聞言，心裡有了數，也不那麼緊張了。

“現在已經申時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趙玉璋皺了皺眉，似是不耐煩參加這樣的場面，隨意說了句：“待會吧。”

“我實在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地方，到時候不管認不認識的，都要上前給我敬酒，那些不認識的人，他們面上雖說都是慶賀，其實心裡還不知道怎麼嘀咕呢，我可不想笑給他們看。”

一想到自己一會要在宴席上假笑，趙玉璋內心就一陣不爽。

他當初搬到葫蘆巷的宅子便是這個原因，以前他住在西街趙府的時候，不說天天，隔個兩三天都要有人上門拜訪，偏偏他爹還喜歡把他叫過去，一同陪著，有外人在，他只能裝作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實在憋悶。

“你若實在不喜歡，露個臉就算了，”榮錦抓起他的手親了一口，“如今你已經是秀才公，便是不陪同全場，也沒人敢說什麼。”

“也對。”趙玉璋這才舒展眉頭，“阿錦打算什麼時候辦宴席，我到時候也過去。”

“明日午時，”榮錦說，“我待會跟你一塊過去，等你結束了，今天也不走了，今晚陪你可好？”

“明天上午我們兩個一起回葫蘆巷。”

趙玉璋：！！！

“真的嗎？你要在這留一晚上？”

趙玉璋滿臉驚喜看向榮錦，他本以為宴席結束榮錦就離開了，沒想到他竟是願意留在這。

榮錦沒說話，只用行動回答了他。

不過兩人不能胡鬧太久，到了酉時，葉寧就來喚兩人去參加宴席。

宴席的地點是在前院，兩人換上一襲新衣，一同前往趙府前院。

此刻趙府賓客如雲，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交談聲，趙玉璋看到了自己的外祖父母，跟榮錦說了聲，就端起笑臉走過去。

榮錦看著他在人群中穿梭遊刃有餘的瀟灑樣子，也不由為他感到自豪。

趙玉璋走了，倒是將葉寧留在這，陪著他。

榮錦想起他此番上門還沒送上賀禮，從懷裡拿出準備好的禮物，讓葉寧帶著，送到了負責登記賀禮的趙府管家身旁。

之後葉寧將他領到了一個安靜的屋子，屋內早已備好了一桌菜，榮錦邊用邊等著趙玉璋。

他將菜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聽見有人推門，往門口一看，是匆匆而來的趙玉璋。

趙玉璋的面色微紅，脖子也是紅的，步伐有些不穩，看來是喝了不少酒，榮錦上前摟住他，在他面上聞了聞，果然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

“怎麼喝了這麼多，葉寧，快去拿碗醒酒湯。”

葉寧領命而去。

“阿錦，我沒事，”趙玉璋雙手摟著榮錦的脖頸，靠在他身上，灼熱的呼吸也吐在他耳邊，“我酒量一向不錯，歇會就好了。”

榮錦不贊同看向他，“便是你酒量好，也要喝醒酒湯，不然明天頭疼的就是你。”

“哈哈哈，”趙玉璋笑出聲，“阿錦這麼關心我啊，好好好，我喝就是了。”

榮錦小心給他喂下醒酒湯，接著扶著他回到了悠然居的臥房。

趙玉璋一見到床就往上躺，榮錦見狀，上前脫下他的靴子跟鞋襪，又將他的衣衫脫的只剩下裡衣，這次收了手。

想要給他蓋上被子時，卻被身下的人一帶，壓在了他身上。

榮錦跟雙眼迷離的趙玉璋對上了眼。

平心而論，他從沒有見過趙玉璋喝醉過的模樣，許是喝了解酒湯沒多久，效用還沒上來，趙玉璋仍舊有點迷糊，臉頰紅撲撲的，因為剛才動作，他身上的裡衣也散開了，露出白皙泛紅的面板，他這副樣子著實吸引人。

榮錦盯著他眼尾處的淚痣，慢慢俯下身。

喝了酒的趙玉璋格外熱情，卻也格外...敏感，榮錦感受到手下顫抖不止的身體，怎麼也停不下來。

這一夜，漫長而又纏綿。

葉寧坐在臥房門口的門檻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屋內傳來的動靜似是對他沒有一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