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威脅刺激著蘇汐的神經,襲來的手爪給他毛骨悚然之感,心知應對不好他有可能會在此送命。
從碧眼少年眼中他看到了憤怒,又是莫名其妙的敵意。
再想到幻影說過豪門未婚少年都是他的敵人,蘇汐懷疑藍星蘇汐可能搞了對方的女人,不然怎麼是想吃了他的眼神。
無錯書吧多年的生死博弈讓蘇汐反應迅捷。
在不知敵人深淺之際,又無法躲避,那就只能硬碰硬,先扛過第一波再說。
隨之蘇汐的眼神也凌厲起來,出手就要命真特麼的混蛋。
狹路相逢勇者勝。
危機之下蘇汐揮拳硬懟少年的爪子,同時肌肉呼吸法執行,身體猛地壓縮,整個人好像小了一圈。
肌肉收縮壓迫血液轟然燃爆,洶湧的力道瞬間佈滿全身,紅光籠罩身體。
轟轟轟!
蘇汐與碧眼少年對了幾十次拳腳,就像砸在鋼鐵上,噼啪的聲波就像海潮一樣,猛地掀起一陣陣聲浪。
他從碧眼少年眼中看到了詫異,對方的身體也逸散出紅光。
院落內的花草,頭上的樹葉就像被勁風席捲,吹得搖搖晃晃的在空中飛旋。
這傢伙是誰竟然這麼厲害。
攻擊蘇汐的少年叫西奧孤鴻,是西奧家的長房長孫,大長老告訴他,今天不能讓陌生人進太虛道館。
那人一旦被道館收為弟子,將會成長為他的一生之敵,會奪走他渴望的一切。
他將會失去權力、名聲和心愛的女人。
西奧孤鴻其實並不信神神叨叨的大長老,那個老頭對他一直惡意滿滿,他來道館也只是有點好奇。
好奇什麼樣的人敢跟他競爭,當看到蘇汐後他心裡咯噔一下大感不妙。
幾個表姐妹都是顏控,看到還不得放棄抵抗。
於是西奧孤鴻心裡惡念升騰,覺得直接把蘇汐打死,她的四個表姐妹再花痴也不會喜歡一個死掉的帥哥吧。
可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小白臉竟然能和他打成平手,他有些相信大長老了。
“啊!住手,西奧孤鴻你個大壞蛋。”
就在蘇汐後繼無力時,一聲女孩的尖叫喝止住了殺氣騰騰的西奧孤鴻,他的藍眸閃過慌亂,向後退步露出溫和的笑臉。
“詩槐啊,我只是想試試他的身手,男人見面不都是打打鬧鬧的嘛。”
西奧孤鴻對走來的阮詩槐溫和道。
他把手背在背後,不想蘇汐看到他的雙手在顫抖,一身寬袍大袖的他形象良好,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翩翩公子。
西奧孤鴻知道自己必須維持好形象,太虛道館不會接受心胸狹窄的人當男主。
阮詩槐警惕地哼了西奧孤鴻一聲,對蘇汐露出笑臉。
他是來找自己的嗎?
和西奧孤鴻脫離接觸的蘇汐已經後繼乏力,又感覺渾身如浸過水一樣,秋風一吹滿身冰涼,好想就地睡去。
肌肉呼吸只能維持一息,最多給他提供四秒的超級戰力,必須提高續航能力呀。
蘇汐向喝止住西奧孤鴻的女孩看去:“阮詩槐是你?”
“蘇汐同學你沒事吧?”
阮詩槐從西奧孤鴻身上收回視線,開心地跑到蘇汐身邊,扶起搖搖欲墜的少年:“我帶你去休息一下。”
一接觸她的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沒想到挨著他會這麼舒服呀!
要是結婚後一起,還不得幸福死。
蘇汐此時覺得頭暈眼花,兩次使用肌肉呼吸法都讓他脫力,見阮詩槐張嘴傻笑:“詩槐,你這是怎麼了。”
“啊!沒什麼,就是很高興蘇汐同學能來道館,嘻嘻,以後能一起學習呢。”
阮詩槐扶起蘇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西奧孤鴻目送蘇汐和阮詩槐走進道館,同時心裡的石頭也落下,如果是詩槐的男友,倒是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不過也得給表姐妹們提個醒,告訴她們詩槐已開竅,可能很快就要嫁人了。
隨後他陰險的笑了。
在道館的客房蘇汐沖澡換上了一套白色練功服,和等他的阮詩槐喝茶聊起天來,很快魚泡也來到了道館。
三人在柳樹下的地毯上聊太虛道館的秘密,蘇汐知道西奧孤鴻為什麼要攻擊他了。
太虛道館有一個十分殘酷的傳統——
道館的女孩們長大後可以自由選擇男友,只要其中一對願意結婚,其他女孩就必須和自己的男友分手。
最後姐妹們就一起嫁給勝出的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道館的男主人。
蘇汐喝一口茶平復下心情問阮詩槐道:
“也就是說你的姑姑們都嫁給了同一個男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傳統,不會造成家庭糾紛嗎?”
魚泡也好奇地看向阮詩槐,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秘密。
“我家的姑姑們每一個都傾城傾國美豔無雙,眼睛都長在腦門上,驕傲得很,怎麼願意共侍一夫啊!”
阮詩槐小嘴崛起傲嬌道。
然後她左右看看在蘇汐耳邊小聲地說:“其實是為了練一種絕情的古武。”
蘇汐有點轉不過彎來:“這樣能絕情,有點想不通。”
“心傷透了不就絕情了嘛。”
魚泡是過來人比蘇汐和阮詩槐懂得多,他想起自己的事,她的妻子就是被炮龍傷透了心,最後才隨便嫁了一個。
不過他們夫妻運氣好,雖然是閃婚但婚後彼此體貼,相處得十分融洽。
“這是一種說法,還有種說法是為了一個千年約定。”
阮詩槐的話匣子一開啟就滔滔不絕:
“聽說初代館主有一個真心相愛的戀人,可為了世界和平兩人沒能走到一起,就決定把緣分留給下一代。
可下一代又沒能走到一起,初代老祖宗歸天前就下了一道命令,
女孩們以後都只能嫁給同一人,
直到那個人出現,她的心願得到滿足,其實老祖宗那時已經糊塗了,但後人都不敢違逆,於是家裡的姑姑們就悲劇了。”
突然一粒花生米擊中阮詩槐的腦門:“你這個蛇精病,一天胡說八道。”
蘇汐轉頭看向襲擊阮詩槐的人。
那是一個白裙勝雪的玉骨絕色,唇似抹朱又飄飄若仙,低首淺笑間隆冬季節撲面而來,讓人如置身冰天雪地間。
只是那眉眼掃過他時怎麼是厭惡,和西奧孤鴻的敵意如出一轍。
“二姐你又欺負人,我要告訴老祖宗。”
阮詩槐捂住額頭盯著飄來的白裙女孩,蘇汐感覺對方是為警告自己出現,不會又是那個蘇汐惹的麻煩吧。
蘇汐對走來的女孩笑了笑,笑容中多是無奈,背鍋俠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