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文延僵直了一下,蘇汐看到機會自然是一刀斬下,紅色E級機器人的腦袋被劈成兩半。
就在這時戰鬥機器人館的門口傳來喧鬧聲,一大群職業裝男女走進大門。
“有膽,竟敢在鳳莊商場搗亂!”
一個戴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做作地頂了一下眼鏡,傲慢地看向古二世:“是你毀壞商場的財物對不對?”
他是鳳莊自選商場的法律顧問,倒打一耙是他的拿手好戲,有時顛倒黑白能先聲奪人。
“我說眼鏡男,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毀壞財物了?”
古二世怒懟金大狀道。
自選商場和戰鬥機器人館雖然都屬於賭王,但商場和戰鬥館歸不同的部門管,因此古二世認識金大狀,金大狀不認識古二世。
在賭王的系統內律師的地位自然比低端打手高,可古二世和金大狀是有舊怨的。
“這裡面就你一副狗仔相,不是你乾的還有誰?”
金大狀抬掌怒扇古二世地頭道。
律師判斷對錯的依據一般都是事實,而金大狀判斷善惡的標準卻是臉,對他來說誰討厭誰就是罪犯。
這種率真的大男孩按理是當不了律師的,可誰叫他姐姐是商場總裁的妻子。
因此無論他犯多大的錯都有人為他擦屁股。
當然這樣的裙帶關係只有少數高層知道,像古二世這樣的外圍打手,自然不明白傻子是怎麼當上法律顧問的。
此時蘇汐已經出了駕駛艙,見到狗咬狗的場面,自然樂意瓜子板凳礦泉水。
“你麻痺的狗腦殘。”
幾句話不對兩人就打了起來,金大狀幾下就被古二世打翻在地,律師的同事上前幫忙,古二世的跟班也衝了上去。
於是賭王系統的內戰就這樣爆發了。
蘇汐和魚泡對視一眼,對金大狀表示佩服,律師不用嘴喜歡打拳。
金大狀在鳳莊自選商場霸道慣了,只要不痛快是張嘴就罵,氣不順時他抬手就打。
被古二世掐住脖子地他詫異道:“哎喲!你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你麻痺,冤枉爹是吧?”
古二世今天完全失控了。
他按著金大狀在地上爆捶,也不管金大狀的同事又拉又掐的,發狂的他今天只想把眼鏡男弄死。
越是地位低的人委屈越多,剛才被蘇汐無視,被手下人質疑……
怒氣積壓到現在終於被點燃。
很多衝突就是長期積壓的結果,並不是眼前的人有多惡劣,而是長期的不滿此時突破了臨界點。
古二世就是這樣的情況,很多因素累積,金大狀一巴掌正好使大壩潰堤。
地上的金大狀腦子宕機:“哎呀!你又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傻缺,你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毀壞公司財物了?”
“哎媽!有人打我。”
“喊祖宗都沒用,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
古二世長那麼大,覺得今天最爽,高高在上的金邊眼鏡,今天終於被他無情地鎮壓了。
至於要付出多少代價,大不了被公司開除,日子苦點罷了。
“啊!快救我阿弟呀。”
一聲女人的尖叫在戰鬥機器人館內響起,古二世愕然抬頭,還沒看清人就被一腳踢飛。
踢他的人好像是總裁的保鏢,果然他就是誰都可踩的出氣筒。
就在這時兩位城市執法也趕了過來。
無錯書吧蘇汐感覺自己剛才是看了一場大戲,那位律師讓他大開眼界,他和魚泡向城市執法走去。
他走到城市執法面前,打招呼:“執法好,我就是受害者。”
一位機器人執法問蘇汐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裡的E級機器人攻擊你的駕駛艙。”
“對,我們都可以證明。”
魚泡對鳳莊自選商場縱容炮龍很不滿,要不是簽了長期合同,他可能早就不想在這裡開賣場了。
他指著自己發的影片,對城市執法介紹道:“我們還有影片作證。”
“希望執法部門把嫌疑犯捉拿歸案。”
蘇汐拿出手機也點開了魚泡發上網的影片,影片中的人都看不清楚臉,他又翻看其他影片也是這樣。
原來在未得當事人授權的情況下,任何人的相片都不能發到網上。
“請蘇汐同學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古二世的慘叫再次傳來,場面變得很亂,城市執法忙跑過去制止,卻被古二世回絕了。
蘇汐見古二世跪在地上,“對不起金律師,我是人渣。”
古二世跪在金大狀的面前自扇耳光。
他還對城市執法說:“我該死,我毆打了高貴的金律師,我必須反省,這是我自願的,請你們不要干涉。”
蘇汐看著一邊自扇耳光,一邊磕頭的古二世不是滋味:“藍星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有時候權勢可以踐踏法律,我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瘦高的魚泡眼魚泡自嘲道。
“就是這個人毀壞公司的財物,還惡意誹謗我們,現在請把他們抓起來,還公司一個清白。”
鳳莊自選商場的一個女律師指著蘇汐道。
蘇汐的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他呵呵笑道:“還有這種操作?”
魚泡解釋道:“像今天攻擊你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多次,現在藍星公民要求取締不安全的戰鬥機器人館。”
他攔住城市執法和律師:“你們這是顛倒黑白。”
“一旦取締賭王家損失最大?”
蘇汐見魚泡點頭就明白了,他對目中無人地女律師道:“給使用者更安全的環境,也有利於經營,掩蓋只會讓事情更糟糕。”
女律師對蘇汐上下打量又冷哼一聲:“公司在進行安全測試,是你主動挑釁我們的機器人。”
一個男律師補充道:“我們的機器人不過是在自衛。”
蘇汐被抹黑自己的律師逗笑了。
律師拿出一份檔案,遞給城市執法:“這是城市公共事務局長官的簽字,現在馬上逮捕他們。”
機器人城市執法看過檔案後,他上前抓住蘇汐的胳膊:“蘇汐同學抬起左腕。”
他給蘇汐戴上一個手鐲。
蘇汐抬起左手打量腕上的銀色手鐲,這個不會是簡化版手銬吧,可這個怎麼能限制他的自由呢?
城市執法站在蘇汐身邊不解地問同事:“怎麼連線不上生物晶片?”
蘇汐怔了一下,手鐲連線生物晶片啊!
他扭頭見魚泡左腕上也被戴上了銀手鐲,手鐲有紅光閃爍,而他左腕上的手鐲卻沒有反應,怕是沒有和生物晶片連線。
蘇汐的視線向四周打量,要不打翻城市執法逃走,可那樣豈不是會被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