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不斷,白一研隔著門十步遠,扯著嗓子喊道。
“誰啊,別敲了,讓不讓人睡覺了 ”
白一研的話音一落,敲門聲也頓時停了下來。結果沒到片刻時間,那敲門聲再次響起,還伴隨著一聲女子的說話聲。
“梁警官,你快開一下門,我有急事找你幫一下忙”
女人的聲音?凌輕依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看向一旁的梁君塵低聲問:“認識?”
梁君塵卻搖頭,也是一臉莫名。
“梁警官你快開門呀,梁警官快開門啊”
沒有得到回應,門外的敲門聲和叫喊聲越發急促。
“別去”就在白一研想要去開門,凌輕依出制止了他。
白一研指了指門上的小孔,小聲說道:“我就在門鏡上看看”
說完,他就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開啟門鏡的蓋子看了去。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那發出聲音的女人,而是已經死去的托特尼。
只見渾身冒著綠光的托特尼對著門鏡笑得詭異,額頭上的單孔處還一直不停的冒出鮮紅色的血。
“我去”被這一幕嚇到的白一研一下就撞到了鞋櫃上,摔倒在地。
“沒事吧,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梁君塵上前將人扶起。
“是托特尼,那個鬼樣子,可不就嚇死我了”白一研心有餘悸的撫著胸口,想到剛剛得那一畫面,我覺得今天晚上一定是睡不著了。
“哈哈哈哈”知道被發現了,惡鬼托特尼也不再偽裝了,他帶著恐怖的笑聲徹響整個樓道。
“乖女孩,你出來啊,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凌輕依面色微沉:“你們兩個先去房間,這裡交給我”
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只是拖後腿的梁君塵拉著白一研朝著臥室走去,不放心的他還是回頭叮囑道:“小心點”
“放心吧”凌輕依自信的給他回了個笑臉,她祭出神魂劍背對著梁君塵說:“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你的房間一步”
“明白”
等到他們二人回到臥室關上門的那一刻,凌輕依就將門打了開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快速的用手中的劍將托特尼給震出這棟樓。
就在托特尼消失之後,凌輕依的身影也跟著消失在了原地。
“哈哈哈,乖女孩,你還真是讓人感到驚喜”惡鬼托特尼邪惡之氣頓時湧現,直接衝向站在頂樓的女孩。
凌輕依面色不變,伸手隔空畫出一個陰陽八卦圖,雙眸紅光閃現:“你即為惡鬼,又是異國之人,我這可不收你,那就直接毀滅吧”
“哈哈哈,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惡鬼托特尼狂笑,死後充滿力量的他完全沒有將她看在眼裡。
“呵,你還真是,不自量力”凌輕依起指一彈,那道陰陽八卦圖瞬間出現在他們的腳底下快速運轉起來。
“神引渡,魂引無,劍為氣,八卦起”
話音一落,陰陽八卦圖立馬發出了紅色光芒形成一個圈將他們包圍在內。
惡鬼托特尼扭著腦袋,完全沒有在意他周身的變化。因為此刻,他的眼裡只想著現在就能把眼前的女孩給撕成碎片,來祭奠他的死亡。
他看著面色平靜的女孩,沒有看到她那雙眼睛裡的恐懼,這使得他心生不滿,當即就揚起手上的利爪猛的朝凌輕依的腦袋拍去。
凌輕依沒有閃躲,而是直接迎面而上,對著那隻鬼手就一劍砍了過去。
當下,還沒傷到人的托特尼先一步被砍掉了一隻手。
被砍掉手的托特尼也沒在意,反而還越來越興奮。他冒著綠光的眼睛,嘴角流下粘稠的液體,那被砍掉的手臂也在這時間重新長了出來。
凌輕依見他有再生能力,心下頓時一沉,她的目光看著還在不斷變化的托特尼,進行了短暫的思考。
“我突然覺得,也許將你收入冥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說完,還朝他笑的詭異。
“彆嘴巴逞能了乖女孩,乖乖聽話,成為我的養分吧”托特尼這下不管不顧的直接往她身上撲去,張大了嘴巴勢要將人給生吞入腹。
可是,凌輕依卻笑得開懷。只見她一個兩指一豎,一個光圈在指尖湧動。好看的櫻唇微微一張:“冥府,開”
頓時,在她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一道佈滿神秘幽深的恐怖氣息籠罩著整個上空。
面對這一幕,身為惡鬼的托特尼眼裡充滿的恐懼。他當即轉身想要逃離,可卻被那神秘的力量給深深吸引著往裡面飄去。
“你到底是誰?難道你是死神?快放了我”托特尼朝著站在那門外紋絲不動的凌輕依怒吼。
無錯書吧凌輕依一步一步地朝著門內走進去,絲毫沒有理會那還在一直怒吼不停的托特尼。
在他們走過遍地的曼珠沙華,來到渡魂橋時,兩名鬼差和一名判官走了過來。
“下官見過大人”
“許久未見了,判官大人”凌輕依朝他有禮的點了頭。
“大人有禮了,下官已經接到閻王大人的吩咐,前來收押異國之魂”
“那就有勞了”
“哪裡哪裡,閻王大人讓下官傳遞一句。膽敢危害大人的惡鬼,我們自然是要嚴懲不貸,絕不能姑息,即便是異國死神來了也不必懼”
凌輕依雖然意外閻王對自己的包容性,但這抱大腿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還請判官大人幫我代為感謝”
“大人請放心”
離開了地府,剛從冥府大門跨步而出的凌輕依就僵住了。
原來,在看到窗外突然出現不明的光亮和狂風,還是放心不下的梁君塵他們二人一合計,直接手裡拿著符咒小心地走上了天台。
就在他們沒有任何的發現時,準備下樓回到屋去的瞬間,那可疑的神秘亮光再次出現。就這樣三個人面面相覷,寂靜的僵在了天台上。
“那個,突然有些餓了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凌輕依也只能乾巴巴的轉移話題。
“啊,確實是呢,我們好像還沒吃晚飯呢”白一研也是順著她的話給接下去,實在是今晚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太玄幻了,簡直就是在做夢一樣。
梁君塵故作鎮定的兩手插兜轉身先走:“那,那就走吧”
當然,如果忽略掉他那微顫的手臂或許會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