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你們被包圍了,趕緊乖乖出來,不然我們就破門而入了。”領頭計程車兵張清說道。
“大哥,我們被包圍了,怎麼辦。”一個盜賊小弟說道。
“怕什麼,只要他們來的不是什麼大人物,那都不用慌。”大哥朱孟一臉沉穩的說道。
朱孟此人長的肥頭大耳,身材臃腫,有些手段在身上,但不多。
“可是……”小弟驚慌失措。
“你怕了?”朱孟瞥了他一眼。
“不怕。”小弟昂首挺胸的說道。
“那你去打頭陣。”
“啊?”
“去不去。”朱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道。
“去,去。”
小弟將門開啟,他看到官兵卻不是衝上去拼命,而是將武器丟掉,然後高舉雙手投降。
“我投降!”小弟喊道。
“解決他。”朱孟對著身旁的手下劉付說道。
“是。”
只見他拉弓搭箭,一箭將其穿胸而過,直接倒了下去。
“兄弟們,酒也喝了,肉也吃了,拿上你們的武器,隨我把外面的官兵解決掉。”朱孟站起來大聲說道。
“好。”眾兄弟異口同聲的喊道。
“我看裡面人挺多,要不要回去搬救兵。”一個士兵對著張清說道。
“兵不在多,在精,你要相信自己的實力,拿捏他綽綽有餘。”張清一口雞湯給他灌下。
“兄弟們,活捉朱孟,賞銀二十兩,誰要是殺了他,賞銀十五兩,兄弟們,上啊!”張清一番慷慨演講撥動了眾兄弟們的心。
“我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兩,看來得好好表現才行。”一個士兵說道。
“懲奸除惡,萬死不辭。”一到緊要關頭,楊兵想的可不是什麼升官發財,他默默提醒自己當兵的目的,也相當於給自己鼓勁了,前面和楊曉談論這些,不過是調侃一下罷了。
屋子裡的盜賊一窩蜂的湧了上來,楊兵隨即與他們交戰一起,雖然現在自己實力不高,但好在對面的水平更差,儘管人數上不佔優勢,不過楊兵這邊不見得處於下風。
“聽說我的人頭值二十兩。”朱孟站在門口對著張清說道。
“不,你的人頭值十五兩,活捉你才是二十兩。”張清一本正經的給他解釋道。
“少廢話,有本事就來拿去。”朱孟提刀衝了上來。
“是你送上門來的。”
張清拿出自己的長槍刺向朱孟,朱孟一躍而起往張清頭上劈去,張清往身旁一閃,躲了過去,再提長槍迎戰上去。
楊兵與兩個小弟糾纏在一起,三人的實力差不多,楊兵目前只能一邊抵擋,一邊向後退去,其中一個小弟由上至下劈下,楊兵提槍往頭上一擋,後被另一個小弟一腳踢倒在地,楊兵趴在地上咳了幾聲,一隻手抓了一捧泥土,在他們衝上來的時候甩了出去,二人暫時被沙土遮擋住了視線,楊兵瞅準時機一槍刺去,解決掉了一個,另一個小弟連連後退,卻被一個士兵從身後刺來,穿膛而過。
而這個士兵也被劉付一箭射殺,楊兵看到自己兄弟慘死,怒吼著衝了上來,他不斷向劉付刺去,劉付左閃右閃,愣是一槍沒刺中。
劉付也不想再跟他戲耍下去,一隻手握住楊兵刺過來的長槍,往自己身前一拉,再接著一個橫掃,楊兵直接被打翻在地,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嗽著。
張清看到腳邊的楊兵,想伸手去拉他一把,卻被朱孟阻止了,一刀下去,差點斷條手臂,真是一個靈活的胖子。直到交手後他才發現這群盜賊沒有這麼容易制服,他承認自己剛才的口氣有些大了。
楊兵想掙扎爬起來,卻被劉付一腳踩在胸口,吐了一大口血,劉付拉弓搭箭,對準了楊兵的腦袋,楊兵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箭頭,心裡頓時感受到了對死亡的恐懼,即使參軍之前每個人都做好了隨時為國家犧牲的心理準備,可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誰又能做到完全不害怕。
“住手!”
一個聲音從草叢深處傳來。
劉付只抬頭看了一眼,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杆疾馳而來的長槍刺進胸膛,帶著他釘在了牆上。
楊兵回頭看了一眼,此人正是自己的爹。
楊昭烈原本想來軍營探望一下自己的兒子,卻被告知楊兵出任務去了,楊昭烈不放心這個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兒子,主要這還是他第一次出任務,怕有什麼閃失,於是便追了過來,幸虧來的及時。
“兒子,趕緊起來。”楊昭烈跑過來將楊兵扶起來說道。
“爹,您怎麼來了。”
“這個待會再說。”
有了楊昭烈的幫忙,張清逐漸轉守為攻,朱孟雙拳難敵四手,這群歹徒很快就束手就擒了,而他也被活捉。
回去後,張清將二十兩賞銀分給活著的幾位兄弟,讓他們去喝酒吃肉,唯獨楊兵接過錢後滿臉愁容,他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要不是今晚父親及時趕到,他早已成了盜賊的箭下亡靈,不止是他,說不定兄弟也會多死幾個。
他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像父親一樣強大,不,甚至是超越父親,他同時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的訓練偷懶了。
審訊室,朱孟被綁在架子上。
“動手。”一個牢頭對著下屬說道。
“等一下。”
朱孟剛想說些什麼,卻結結實實的捱上了一鞭子。
“啪”的一聲和朱孟的叫聲傳了出來。
“想說什麼?”牢頭問道
“你不應該先問我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怎麼直接就動刑了。”朱孟說道。
“不必問了,我們已經查清,數年前的那場難民營盜竊案和近幾年來的盜竊案都是你們的團伙在犯罪,”牢頭來到他面前說道,“想不到你從一個無名小卒混到了盜賊頭目,當上了他們的大哥,真是……”
“真是什麼?”朱孟問道。
“罪大惡極,”牢頭恨的咬牙切齒,接著對著身旁的下屬說道,“你把鞭子給我,我親自抽他。”
“等一下!”
朱孟沒說完,又捱了一鞭子。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牢頭停下來說道。
“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
“好,給你機會,你說。”
“數年前的盜竊案我有同夥,我給你們提供線索,能不能給我減刑。”
“啪”的一聲,鞭子又落在了朱孟身上。
“我都要坦白從寬了,你為什麼還打我。”
“一個月前,你的其餘同夥早就在外城抓捕歸案了,他們可是到死都沒有出賣你,想不到你這傢伙竟然為了減刑出賣自己的兄弟。”
“官府不是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沒錯,不過你提供的資訊已經沒用了,所以我只能對你動刑。”
牢頭提起鞭子又是一鞭,叫聲響徹了整個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