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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遭了土匪

“老三行啊還以為你不會幹農活呢,沒想到你倒是個好把式,來來來幫我割兩壟”。

白瑞清擦擦汗皺眉道,“老二,趕緊幹活,那都有你”。

白袖鋒吐吐舌頭做鬼臉,嘲笑白袖川。

白家今年王氏和幾個女眷都沒下地,黃氏有了身孕,王氏寶貝的不得了,自是不許累著了。

忙了十幾天,加上僱人幹活,終於把糧食搶收回家。

今年有些乾旱,麥粒不是很飽,白袖仙聽說齊地有幾個縣鬧蝗災,幾乎絕了收成。

他們這裡地勢高,西邊有條河,地裡挖溝溝渠,河邊有個小閘口,不定時的放水可以灌溉良田,地裡收成都還不錯。

府城訊息靈通差不多各地方的訊息都有,就是傳過來時間有些久。

白袖仙沒關秋種,在家安心讀書,準備院試。

他住府城院試還是在府城,倒是省的到處跑了。

顧謹言和王繼禮幾個和他聚了聚,慶祝他一定要考中秀才,明年一起去參加鄉試。

白袖仙恍恍惚惚的,覺得生活如此不真實,他本是習武之人,可是就因為殺氣太重,被他舅責罰去讀書,自己還看考了童生。

真是生活如夢一般多彩,讓人捉摸不定。

八月是院試,還有兩個多月時間。

*

“不好了,袖仙你家出事了”。

白袖仙在學堂未歸,老家來人找他,白袖仙出去一問怒火中燒。

儀精堡村裡他家被人搶了。

夏收後,白袖仙家裡除了交稅,剩下的都是他們家的,五十多畝地一畝三百斤,繳納三成糧稅後,還有僱人幹活的工錢,滿打滿算也有五成收入。

一家子高興不已,往府城囤了些糧食,況且不止麥子還有穀子,這一下子不愁吃的了,去年高粱賣的錢就是淨收成。

可是你有錢有糧食就會遭人惦記,有人偷偷告了匪,把白家給搶了。

“我爹和我哥哥他們怎麼樣了”?

白袖仙怕極了,家裡錢財被搶他不在乎,打不了打上門去,他爹和兄長出事,他就是把匪徒全滅了,人也活不成了。

報信的人是白袖山遠門堂兄弟,“響馬說了,要你明天到這個地方送銀子贖人,不然就撕票”。

白袖仙顧不上和楊夫子請假,帶著人回家去,他要去拿銀子救他爹。

“知道是哪裡的響馬嗎”?

堂兄猶豫道,“應該是娘娘寨,離咱這有小一百里地”。

娘娘寨?

這是個什麼地方?

他堂哥看他不知道,解釋到,“聽說是一個女土匪成立的響馬隊,自稱娘娘,她那個寨子不好找,以前到處打劫,後來國朝穩定後聽說不怎麼搶劫了,不知道咋就頂上白家了”。

白袖仙步伐一頓,他惹得人不少,一個梅家肚量狹窄終是隱患,不過如果自己中了舉人,梅家只有夾起尾巴做人的份。

在一個是紅仙教,從紫山聖母廟一事暴露出這些人勢力很大,要是他們給自己使壞,確實抓他家人直接插他軟肋。

白袖仙謝過來人報信,自己帶好弓箭刀具,快馬加鞭去了老家。

他得問問二爺和族長,也看看家裡還有哪些人被抓了。

“袖仙啊你可回來了,你爹和你大哥二哥都被響馬抓走了,還有你袖山哥也被抓去了”。

咋會有袖山哥?

“二爺別怕,大堂伯我會把人平安帶回來的”。

“族長族裡還有多少人受傷的“?

“我帶了銀子,先給人看傷,其他的我自然會去查”。

白袖仙把銀子遞給二爺,讓他張羅這事,他還要急著去救人。

大房二房都裝傻不出門,四房五房也不敢過來,因為響馬來時他們都不敢出來,還跟白袖仙一家撇清關係。

白老頭白老太眼神呆滯,看到白袖仙回來了,白老太才有了反應。

“我的兒子孫子啊,三兒啊你爹被抓走了,你可要救救他們啊”。

白老太和白老頭在不喜歡白瑞清,可那是他們親兒子,看著兒子孫子被抓上馬帶走,老兩口當時嚇暈過去。

醒過來就哭,也不知道該抱怨誰,看到在府城的白袖仙回來,醒過神來,又哭上了。

白袖仙冷眼看一眼白老大兄弟幾個,安慰他奶彆著急,他這就去贖人。

讓白老大看護白老太免得年紀大了,急出事了來。

問了響馬留下的地址,還有娘娘寨的方位,白袖仙騎上流雲快馬加鞭趕去。

杜招娣娘娘寨響馬二把手,因為明面上娘娘寨已經歸順,不再搶劫為非作歹,所以都種起了莊稼,當了良民百姓。

可是種地能有多大出息,辛苦一年都不夠吃的。

所以暗地裡還是有響馬留下,不過明面上是民,暗地裡是匪。

“招娣我怎麼覺得這事不太踏實,這次那個人給的訊息太籠統了,畢竟那裡離府城近,咱們縣衙不能把咱們怎麼樣了,府城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招娣長得膀大腰圓,一看像個男人模樣,一說話就聽出是個女人聲,就是聲音比較粗獷,不像個女人。

“怕啥,他能打那些個潑皮無賴,還能那咱們兄弟怎樣,聽說他家人不怎麼樣,那個叫白什麼仙的還是個作惡多端的種,讓他出錢贖人,都是那是看的其他”。

杜狗子不是太同意她這麼說,“還是問問大當家的吧,我聽說這人在府城認識官府的人”。

杜招娣不屑道,“大哥能說啥,別忘了,咱們寨子是怎麼活下來的”。

其他人低頭不語,這個杜招娣就是個女瘋子,我行我素,嫁了個男人沒她強壯,讓她給打死了,回了娘娘寨就進了響馬隊,沒多久就以心狠手辣升了二當家,真土匪。

今個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儀精堡有個大財主,收了好多糧食,還有個有錢兒子在府城,搶了糧還綁了人質。

他們雖然為匪,可是也有家人,要是惹到什麼人,他們家人咋辦?

杜招娣拿著酒罈子坐在樹叉子上看著遠方,活脫脫一個三十歲的爺們。

日落時分,南邊小道上騎馬跑過來一個男人,一身勁裝一路疾馳而來。

來到這一片沙棘叢生的的地方,這裡沙旮瘩荊棘橫生,樹木多亂墳崗多,一到夜裡都是鬼火漂浮。

狐狸和人腳獾出沒,貉子和獾子出沒,烏鴉和夜梟鳥不時的叫幾聲,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杜招娣走到白瑞清跟前嗤笑道,“大財主,聽說你是打你兄弟才得了家財成了財主”?

白瑞清幾人被蒙著眼睛,心裡叫苦不迭,他那是什麼財主啊,不過是自己兒子在外有了錢回家買了幾十畝地孝順自己,怎麼就讓人惦記上了。

杜招娣拍拍白袖海臉頰,“話說你們吃肉也分兄弟一口湯不是”?

白袖海垂頭不語,孃的去年這時候老子還餓肚子呢,也不見你們接濟我們家。

杜招娣勾起白袖海下巴,這個白袖海長得不錯,雖然不是白面書生模樣,也長得頗為英俊。

“長得不錯,一會你家人交了贖金,爺帶你樂呵樂呵,放心爺有奶管你喝飽”。

白袖海嚇得一個哆嗦,拼命往自己老爹身邊躲,這他孃的還劫色。

其他人嘿嘿直笑,這個杜招娣沒了男人也不再找,看上哪個就闖進去抓了,睡夠了在扔回去,男人覺得丟臉也不會說出去。

“二當家有人來了,騎著馬過來的”。

二三十人一起盯著過來人,就看到一匹棗紅馬跑到不遠處,身背弓箭,腰挎刀,威風凜凜的坐在馬上。

“前邊的可是持票的人,儀精堡白袖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