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宥寧只是靠著椅子,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水杯,沒有搭理薛長澤說的。就在這時,宴會門口的蘇半夏又被江浩然推到地上,撞到桌角。
薛長澤見狀倒吸一口涼氣,搖搖頭,“真是沒品,居然打女人!這江浩然也不怕霍盛霆知道後,會把他的手打斷!
旁邊的袁大小姐也是,也不知道攔一下,這是她的宴會,讓人這麼瞎搞!
無錯書吧保安怎麼還沒來,這麼好看的人被破相就可惜了!”
薛長澤嗑瓜子看著遠處一直在碎碎念。
而顧宥寧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不停地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後果,但是又禁不住心疼她一個柔弱的女子被一大男人所欺負。
就在他陷入矛盾之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薛長澤興奮地拍著顧宥寧的肩膀,指著前方示意他看,看戲一般笑道:“誒嘿,蘇半夏這個人夠辣!潑辣的辣!已經徹底發瘋了!”
顧宥寧朝他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江浩然已經躺在地上,蘇半夏整個人騎在他身上,抓著他的胳膊死死咬住,旁邊的人拉都拉不住。
薛長澤搓著自己的手臂,一副感同身受地齜牙嘶聲,調侃道:“她是屬狗的吧!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顧宥寧瞥了一眼自己手臂上之前被她咬的位置,幽幽地說了一句:“確實是屬狗的。”
突然,他站了起來,薛長澤抬頭疑惑地看著他,“寧哥,你要去幹什麼?”
“清理垃圾。”
顧宥寧朝宴會門口走去,薛長澤回過神之後也追了上去。
一邊,蘇半夏死死抓住江浩然的胳膊咬住不鬆口,旁邊的人也被她這一舉動嚇得不知所措,再加上都是體面人,也沒敢多用力拉她,怕她發起瘋來波及到自己。
江浩然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宴會廳,他的手奮力推著蘇半夏的額頭。
“臭婊子!鬆口……啊!”
叫得更慘了。
這時,她突然鬆口,掄起胳膊就是朝他的臉上甩了一巴掌,旁邊看熱鬧的人紛紛驚掉下巴,譁然一片。
她順勢雙手揪著他的耳朵,惡狠狠地搖了搖,“你以後要是再碰我,我就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江浩然把蘇半夏的手撐開,抓著她的肩膀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導致她失去重心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右手正好撐在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上。
她抬頭一看,是顧宥寧,雙手插兜站著居高臨下地看她,宴會的燈光似乎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暗暗地描繪著挺拔魁梧的身形,由內而外散發著冷冽的貴氣,遙不可及。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已經凝結。
他眨掉眼裡深邃如海的冷漠,時間也彷彿從靜止開始了流淌,抬腿從蘇半夏身邊走過,彷彿把她當作透明人一樣。
周圍有認出他的人都紛紛讓道,禮貌地問候,“顧總…..”
袁夢嬌看著顧宥寧陷入疑惑,似乎感覺在哪裡見過。
江浩然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顧宥寧踩住手掌,疼的他握住手腕,痛苦地嚎叫:“手,我的手!”
顧宥寧垂眸睨視著他,隨性慵懶的同時,又有一種掩藏不住的肅冷倨傲氣息,他緩緩挪開腳,舉手投足間都顯示著隨性,但也帶著一絲然天成的鋒芒霸氣。
人群中一位中年男人擠到前排,諂媚地對顧宥寧點頭哈腰問候:“顧總,是不是看不慣他打女人!不用您出手,讓我來教訓他!”
剛才怎麼沒見他路見不平出來拔刀相助。
顧宥寧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跟老同學敘敘舊。”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紛紛疑惑,顧氏集團的繼承人也就在這一年在大眾面前出現,同時關於他以前的資訊和事蹟幾乎沒人知道,地上躺著的人居然和他是同學,簡直不可思議。
江浩然更是吃驚,從眾人的反應來看,他就是顧氏集團的繼承人顧宥寧,不過他為何認識自己。就在他疑惑之時,顧宥寧冷笑道:“江浩然,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