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此時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只感覺尷尬到無地自容,恨不能鑽進地心再也不見任何人!
她討厭這種感覺。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她突然在霍盛霆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導致蘇半夏雙腿著地,受傷的腳重重地立在地上,更是雪上加霜了。
不過她也不顧上疼痛,想要再次張口咬顧宥寧抓著她的手,嚇得他連忙鬆手。
畢竟剛才被咬的位置還隱隱作痛……
蘇半夏連忙頭也不回地一瘸一拐地逃離現場,“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霍盛霆看著她的背影,對顧宥寧嘲笑道:“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怎麼見你就像見到瘟神一樣。”
顧宥寧並不搭理他,跟在蘇半夏身後走了,崔真真也連忙追了上去。霍盛霆看著一個兩個從他眼皮底子走過,似乎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都要被氣笑了,“真把這裡當廣場了是吧!”
顧宥寧追到蘇半夏面前,把她攔住,兩人站在客廳的旋轉樓梯旁。
他伸手抓住蘇半夏的手腕,“你的腳受傷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看看。”
蘇半夏哪裡敢跟他走,生怕他把自己送到警察局。她甩開他的手,雙手緊緊抓著一旁的扶手柱子,單腿立著靠著樓梯。
“我自己能去,不需要你帶!”說完又緊緊地抓著柱子。
顧宥寧指著她手上的腳,心疼地說道:“你看你的腳都腫成什麼樣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已經腫成饅頭了,卻牢牢抓著柱子並不搭理他。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是顧宥寧帶著一起來的保鏢,阿德。
他急忙進門來到顧宥寧身邊,小聲說道:“大少爺,車子已經停好了。他們的管家也安排了接待,等著我們過去。”
話音剛落,霍英超也正從旋轉樓上下來,看到顧宥寧一臉驚訝。
“咦?小寧,我正要去找你呢!還有,我不是讓人接待你了嗎?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他們沒接待好?”
顧宥寧看到霍英超後,禮貌地向他點頭,“霍叔,跟他們沒關係,是我自己閒著沒事逛逛的。”
霍英超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樓梯扶手下還站著一個人,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咦!小夏,你抓著樓梯幹什麼?我還讓人去找你了,沒想到你在這!”
原來就在蘇半夏離開書房去洗手間的時候,霍英超就接到管家的電話,說顧宥寧來訪,他便讓管家先接待,自己隨後就到,結果顧宥寧無意間發現從洗手間出來尋找回去的路的蘇半夏,便跟了上去。
蘇半夏緩緩鬆開手,靠著樓梯,“你們家太大了,我一時間找不到回去的路。”
霍英超仰天大笑,“你下圍棋那麼厲害,記憶力那麼好,居然還能忘了回房間的路?”
顧宥寧耳朵裡似乎只聽到房間二字,再加上她身上穿著老式的旗袍,明顯就是衝著討霍英超歡心去的,讓他意識到剛才自認為她心裡還有他,是多麼愚蠢白痴的想法。
霍英超說道:“我剛才已經讓人通知那臭小子了,他會帶你到莊園四處逛逛,等我忙完......咦?這怎麼有個女傭在?誰讓你到這裡來的?”
無錯書吧他看到崔真真穿著女傭制服站在一旁,言辭犀利地問。
崔真真被他嚇得連忙跑到顧宥寧身後。
“她是我老師的女兒。我今天來,除了看望霍叔之外,還有就是把她帶回家的。我知道霍家對於人事管理比較嚴格,他父親又急著讓她辭職,所以還請霍叔賣個面子。”
霍英超發出爽朗的笑聲,“害,什麼賣不賣面子的,只要顧家小少爺一個電話,我馬上派車把人送回去。你和你爸一樣,都喜歡跟我客氣!”
顧宥寧的父親顧正和霍英超兩人年輕的時候是很好的朋友。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響亮的掌聲。
“顧總,沒想到你還有兩副面孔吶!在老頭面前裝慫,是忘了剛才怎麼汙衊我們霍家敲詐勒索嗎?”
原來是霍盛廷從走廊裡出來,他來到蘇半夏身邊,雙手插兜一臉高傲地看著顧宥寧。
顧宥寧斜眼瞥了他一下,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尊敬霍叔,不代表我會看得起你!之前你的人要債要到我的公司來了,到處打砸弄得一片狼藉,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上行下效,你手下的人手腳指不定跟著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