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宥寧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正要回家的時候,忽然想起現在不想看到蘇半夏,於是便開車來到薛長澤的酒吧。
他一人坐在包間的沙發上,悶悶不樂,此時薛長澤笑嘻嘻地從外面進來,“寧哥久等了!”
說完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水,“今晚客人有點多,招待不周還望寧哥見諒!”
無錯書吧顧宥寧拿起水杯想要喝,卻停了下來,“給我拿酒來。”
此話一出,讓薛長澤十分詫異,“寧哥,你不是不會喝酒嗎?去年你在我這裡僅僅喝了一口威士忌,就直接倒地睡著了。”
顧宥寧一臉尷尬,去年他被蘇半夏甩了之後,心情鬱悶便來到酒吧想借酒澆愁,結果喝了一口就不省人事,那時候薛長澤還不認識他,便讓他睡在包廂到天亮,從那之後兩人成了朋友。
薛長澤看出來他有心事,連忙笑道,“喝酒喝酒,醉了我把寧哥扛回家!”
“算了,還是老樣子,要杯熱牛奶。”
薛長澤無奈的笑了笑,叫人送了牛奶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什麼事情讓寧哥如此鬱悶啊?”
顧宥寧拿起牛奶,嘆了嘆氣,又放在桌子上,“你覺得人改過自新的機率有多大?”
“為什麼這麼問?難道寧哥身邊的有人做錯事,現在祈求你的原諒?”
“當然不是!” 顧宥寧連忙否認,生怕他知道當初學生時期關於自己的那段可笑的戀愛經歷,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而薛長澤見他否認如此之快,他也不會傻到一直追問,但是他也擔心自己說了什麼答案讓顧宥寧不高興,畢竟雖說兩人是朋友但也不是深交,在顧氏集團的繼承人面前他顯得有些微不足道,稍不注意說不定就沒了這棵大樹乘涼了。
“我覺得五五開。”
說了等於沒說。
其實顧宥寧認為自己對蘇半夏早就沒了感覺,但是現在一想到蘇半夏此時正跟哪個公子哥快活,就有一股莫名的煩悶湧上心頭。
他鬱悶得將手裡的牛奶一飲而盡,然後拿起外套走了。
薛長澤還沒弄清狀況,就看見他摔門離開了,桌子上只留著一個喝光牛奶的空杯子,吐槽道:“合著把我這裡當成牛奶站了是吧!”
而此時的蘇半夏被銬上手銬坐在禁閉室的椅子上,雙手搭在桌上,面前只有一堵灰色的牆。白天的恐懼直到現在才漸漸緩過來,可身子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
這幾天還能獨自一人待在禁閉室裡,之後還是要回到監牢裡和她們待在一個房間,到時候她一定更會被她們往死裡整的。
一想到這裡她心裡的恐懼又湧了上來,久久不能平息,一個晚上她是醒了睡睡了醒,在黑暗又恐懼中度過。
就這樣,她在禁閉室待了三天。
早上,一警員突然開啟房門,走到她旁邊,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架了起來,嚇得她直呼,“你們要帶我去哪?”
警員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別吵吵!”
蘇半夏驚恐的眼神轉了轉,連忙抓著桌子掙扎不願跟她走,慌張地大聲喊道,“我不要回到監牢裡!我要待在這裡!我不走!”
警員用力把她扯了過來,“有人來保釋你,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此言一出,幾近癲狂的蘇半夏頓時愣住停了下來,“回家?”
“是啊!”
蘇半夏隨著警員來到警察局的接待室,看到蘇半木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他看看蘇半夏之後,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緊張兮兮地來到她身邊,抓著她的胳膊檢視她的身子有沒有哪裡受傷,然後看到她手裡的手銬,連忙對警員吼了一聲。
“還不快把手銬給解了!”
警員敢怒不敢言地給她解開手銬,不情不願地說道:“她現在可以離開警局了。”
蘇半木幫她拿著包,溫柔對蘇半夏說道:“走吧。”
蘇半夏此時是半刻都不想呆在這裡了,也不想詢問他任何問題,跟著他來到一家酒店。
“老妹,我先給你開個房間,你先去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一下,晚一點我再帶你去吃飯。”
蘇半夏一句話沒說,來到開好的房間,是一間豪華總統套房。蘇半木站在門口,一臉心虛支支吾吾想說什麼,蘇半夏淡淡地說道:“我會跟你去霍家山莊的。”
蘇半木先是驚訝她知道這事,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什麼本事讓她平安無事地從警察局裡出來呢?
“老妹,其實在霍大少爺身邊辦事也不是一件壞事……”
“我知道,我現在就只想休息。”蘇半夏打斷他的說話,便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