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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告別、歸來

上回說到轉眼虎痴與岳丈遊竺權約定的三年之期,已經圓滿。

有一天,遊竺權夫婦、虎痴與遊婉瑩以及兒子游心於、女兒周爰等一家共進晚餐,晚餐後就要散席,虎痴忍不住跟遊竺權道:“岳父大人,請留步!小婿有事商議。”

遊竺權看著虎痴道:“什麼事?明說吧!”

虎痴輕嘆一口氣道:“岳父大人還記得當初與小婿的約定嗎?”

遊竺權遲疑了一會,說:“你真的捨得眼前這對可愛的兒女?”

虎痴聞言,兩行清淚啪嗒落下,轉而輕輕搖了搖頭說:“岳父大人,我也捨不得心於與周爰。但現實世界裡我的妻子與兒子在等候我,那種生死未卜的思念,我知道很心疼,所以我必須回去看看。”

周爰儘管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但她聽出了大概的意思,馬上跑過來抱住虎痴的腿,眼淚汪汪的乞求道:“爸爸,爰爰不要爸爸不要爰爰!”

虎痴一把抱起周爰,安慰道:“爰爰聽話,聽媽媽的話。爸爸沒說不要爰爰。爸爸只是暫時離開爰爰幾天。”

周爰破涕為笑道:“爸爸不騙爰爰吧?爸爸教育爰爰不能說謊的。”

虎痴心痛不已,強忍淚水,親了一下爰爰臉蛋道:“爰爰是好姑娘,爸爸不會騙爰爰的。”

也許女孩的感情就比男孩細膩,遊心於卻沒有表現出粘人,而是自個在玩玩具。

遊竺權抱過周爰,逗了一下週爰,道:“爰爰是最乖巧的孩子。以後爰爰得聽媽媽的話,不要哭鼻子了。爰爰哭起來真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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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爰扭動了一下身子想掙扎遊竺權的懷抱道:“爺爺才難看!爰爰才不呢。”

遊竺權疼愛孫女道:“爺爺說錯了。爰爰最漂亮,爺爺最難看。”

說得周爰笑得像一朵花。

遊竺權放下週爰,道:“爰爰與弟弟一起出去玩吧!小心點。”

“好吧!”周爰拉著遊心於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遊竺權再次看著虎痴道:“跟我說實話,你有喜歡過婉瑩吧?”

虎痴點了點頭,道:“岳父大人,小婿不僅喜歡婉瑩,還愛著婉瑩呢。婉瑩是一位好妻子,她具備了女人所有的美好德行,她賢惠溫順,她端莊大方,她美麗動人,她還才華橫溢,不僅貌美,心靈更美。與婉瑩相處三年,雖然也是聚少離多,但我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的缺點,哪怕是瑕疵。作為一個男人擁有這樣的妻子一天,那都是前世百生千生修來的福分。只能說小婿福分不夠,不能與婉瑩長相廝守!請岳父原諒!”

遊竺權輕嘆一句道:“為什麼這麼好的女兒也留不住你的心?那你跟我女兒說幾句吧!”

虎痴突然跪倒在遊婉瑩的面前,痛哭道:“婉瑩,我的好妻子。原諒我只能將你辜負!若有來生,我願意三生為奴服侍你,報答你!”

婉瑩也跪下,抱著虎痴痛哭道:“相公,不要再說了。……奴家理解相公,相公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若相公留戀奴家,拋棄現實世界的妻子孩子,那才不是奴家愛的相公。……作為女人,奴家也有自私的想法,想留住相公白頭偕老。但奴家沒有這份福氣,奴家會在相公離開的未來一生中,教育培養好兒女,奴家會為相公守身一生,決不棄諾!若日後相公能有機會來此,奴家唯一希望是相公來看一眼兒女,看看奴家把兒女培養得怎麼樣啦?”

虎痴聽到婉瑩這麼大義的回答,心痛如絞,哭倒於地,遊婉瑩也抱著虎痴痛哭,遊竺權與夫人在一旁默默流淚。也許今天這一切都是三年前他早料到的,當時只是想留住婉瑩一命,這願望已達到,婉瑩為了孩子,不會再自殺的,只是漫長的下半生,她將成為寡婦,將活得更苦。

等虎痴情緒恢復,婉瑩也擦乾了眼淚後,遊竺權跟虎痴說:“開啟時空隧道的機關就在長公主手中,你對長公主有救命之恩,你去求她,她一定會答應的。只希望未來你回到現實世界後,不要忘記你在於菟國還有一個家就行啦!”

虎痴跪在地上,對著遊竺權夫婦叩了三個響頭道:“感謝岳父岳母三年來對小婿的照顧!大恩大德將永記不忘!只是小婿有身不由己的苦衷,無法奉侍二老。還請見諒!”

遊夫人拉起虎痴的手道:“賢婿起來吧!只怪我女兒婉瑩沒福分了。”

三天後,虎痴去找長公主劉媮,問道:“公主,下官聽聞公主掌握著開啟時空隧道的機關,下官從現實世界誤闖入本地,在那邊下官有妻子與孩子。下官相信家人一定在焦急地等待!所以下官想回現實世界一趟,看看妻子與孩子,告訴他們下官還沒死。懇請公主能允許送下官回去!”

長公主猶豫了一下道:“是的,相傳我們烏托邦很久前有幾位外星人造訪,因為飛行器能源故障,降落於此地,不能回到他們的星球,所以留下來建造了大陽山供應能源,建立了本邦的文明。後來他們製造出異境八荒鏡,可以開啟時空隧道,外星人終於得以回去,只留下一位外星人守護這裡,建造了結界,保護本地靈氣不漏失,這位外星人我們都叫他逍遙子,後來不知所終,或許他以另外的方式離開了本邦。這柄異境八荒鏡現在在我手上。但開啟時空隧道會給我們國家帶來厄運,因為不僅要破壞結界,甚至還可能導致國家靈氣的外放。”

虎痴道:“原來如此。這逍遙子老前輩已化身白骨,葬身八卦洞中。”

長公主驚問道:“你知道逍遙子的下落?”

虎痴道:“是的。當初我誤入了本地,就因為誤落八卦洞,遇到逍遙子的遺骸,得到他丹藥與書籍的賜予,才有下官今天的一切。”

長公主驚喜地問道:“你還知道逍遙子遺骸的地方嗎?他是我們建邦的異人之一,如果他的遺骸還在,我們可以把他請回,塗以金身,供本朝人民膜拜!”

虎痴道:“就是那邊桃花很多的山上,有一個洞,我出來後自動關閉了。所以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了。”

長公主道:“只要知道大致方向就好,可能我手中的異境八荒鏡可以開啟?”

虎痴道:“既然這異境八荒鏡是先祖留下的,那麼也極有可能是開啟八卦洞機關所在。公主您說的八荒鏡開啟時空隧道,原先是什麼位置的?”

長公主道:“原先開啟時間隧道的地方是位於大陽山穿月洞裡面的一個結點。”

虎痴道:“原來如此,那現在可能有兩處結點都可以開啟。公主,能否看在我曾救您一命份上,幫助我回到現實世界中?”

長公主道:“是的。你與本公主有救命之恩,本公主自然要報答你。只是開啟時空隧道,事關乎國家命運,我得請示父皇后再做決定。”

虎痴道:“這也是。還望公主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皇上最寵愛於您,他一定會同意的。”

公主笑道:“看來虎痴先生已拿捏到本公主的軟肋了。”

虎痴低頭肅立恭敬道:“不敢!”

三天後,皇上同意由長公主開啟時空隧道。

作為事蹟的見證,皇上以及一些文武百官,包括遊竺權等都到達大陽山穿月洞內。

長公主在開啟時空隧道前,問虎痴:“虎痴先生,請你想明白,你確定要回去嗎?”

虎痴慎重地點頭道:“確定!請公主成全!”

長公主道:“一旦開啟時間隧道,你到了外面的世界,就意味著你在本國取得的成就,包括官祿、地位、名譽、妻子、兒女、功法、青春等等一切一切,都將離你而去,你會赤條條一無所有的回到另外的世界,你可想好?”

虎痴堅定道:“我已想好了!官祿、地位、名譽、妻子、兒女等一切皆空,如夢如幻,我虎痴願意捨棄這一切,如同新生!”

長公主道:“開啟時空隧道,我們誰也保證不了,你回去的空間是你原來的世界還是去了另外的時空,你可想好?”

虎痴遲疑了一下,這問題是他此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是啊!怎麼能保證出去的就是原來的現實世界?萬一到了別的時空裡,就更難見到現實世界裡的妻子、孩子了。

虎痴想只好聽天由命了,三年的等待就為今天的結果,總不能就此放棄吧?於是回答:“我已想好!絕不反悔!請長公主開啟吧!”

長公主拿出那柄金光四射的異境八荒鏡,在虔誠唸誦經咒後,對著穿月洞內壁一側的特殊文字處照射,口中喊:“開!”

只聽得轟隆隆的聲音,穿月洞內壁出現一個黑暗的洞穴,足夠一個人進去。

“再見了!”虎痴向洞外諸位搖了搖手後,縱身跳入黑洞中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