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麻智鋼出謎,虎痴與青萍猜謎。這下輪到虎痴出謎了。
虎痴說:“我有幾條謎,請湖州謎友猜射指正。誰猜中,我陪誰喝酒,如果我不行了,由青萍代喝。大家說好不好?”
“好!”湖州謎友一致同意。
虎痴道:“既然大家同意了,我晚上出五條謎,出多了的話,我要先趴下了。所以五條為限。第一條謎:推開又來難插手,猜多筆字。”
祥哥舉手,道:“謎底是攤字。蔡老師這條謎是雙扣。推開又來扣攤,難插手也扣攤。”
無錯書吧虎痴道:“祥哥好猜!來!乾一杯。”
虎痴幹掉門前酒後,說:“第二條謎:雙方要掌心相對,猜6筆字。”
這下被鄭魏搶到,說:“謎底是呂字。也是雙扣。雙方扣呂,掌心相對也是呂。”
虎痴道:“好!美女乾杯!第三條謎:各人進門先安置,猜網路詞。”
吳燁秒答:“謎底閃客。離合法。”
虎痴道:“吳兄高猜。乾杯!”
這時青萍說:“師父,你這麼急著喝要醉的,這杯由我代飲吧!”
麻智鋼謎師說:“代飲可以,但要加酒的。”
青萍道:“加酒就加酒吧!”
麻智鋼誇道:“青萍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好!豪爽!”
麻智鋼在公杯上又加了三分之一的酒,青萍倒到自己的杯裡時,已滿滿一杯了,好個青萍,一杯一飲而盡。惹得大眾拍手稱快!
虎痴道:“我的第四條謎是:前線巧遇閬中女,猜西廂記人物。”
祥哥與鄭魏同時報底:“紅娘。”
虎痴道:“祥哥與鄭魏同時猜中,這杯叫喜相逢,兩位各加酒,一起喝!”
於是虎痴與祥哥、鄭魏一起碰杯,各自幹掉。
虎痴說:“這酒也實在喝不下了,出最後一謎:一杯端起盡入口,猜一字。”
祥哥舉手,報底道:“謎底是呸!不是罵人喲!”
說得大家鬨堂大笑。
虎痴笑後道:“是我謎出得不好。這個字不能做謎的。我自罰一杯。”
青萍急道:“師父,你不能再喝了,我代喝吧!”說完搶過虎痴的酒杯就喝。
祥哥笑道:“青妹對師父真好!我要是也有這樣的徒弟多爽啊!”
青萍道:“祥哥不要酸了,青萍再敬你一杯。”
祥哥道:“幹就幹,誰怕誰啊?”
說完就幹了門前酒,青萍也倒了半杯,一飲而盡。
麻智鋼跟虎痴說:“小蔡,你看今晚我出的燈謎與你出的燈謎,有什麼明顯的不同嗎?”
虎痴道:“麻老師的謎條條精品,我的是條條爛作。這就是區別。”
麻智鋼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謎與你的謎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我的謎面都是平仄協調的,你的謎面平仄不符合詩律要求。”
虎痴道:“麻老師,這做詩要講究平仄,這做謎嘛,就不要管平仄了。能扣合就行。”
麻智鋼道:“錯了。小蔡你有詩詞基礎,也懂平仄,我認為你應該做南宗謎或北派謎,不能也入江湖謎中。”
虎痴道:“麻老師這要求就高了。南宗謎以成句為面,我偶爾也做做,北派謎自撰謎面,要求謎面符合詩律要求,這就有些過了。民國時期的謎人精通詩詞,自加壓力,倒可以理解,現代人再去講究平仄,把成謎限得死死的,我認為不提倡。”
麻智鋼搖了搖頭說:“小蔡,你這說法就錯了。燈謎你說它是文學,它真跟文學沾得上邊,但又不是純文學,你說它是藝術,它有藝術的特性,但又不能稱為藝術。我覺得燈謎的謎面可以被看作是微型文學。詩歌是中華傳統文化的瑰寶,但一首詩最短的五絕也要20個字,詞中最短的十六字令也要十六個字。為了達到濃縮的效果,寫作詩詞時,要求字詞推敲。賈島有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的苦思。盧延讓有吟安一個字,捻斷數莖須的苦功。可見古人寫詩是下足功夫的,所以唐詩宋詞能流傳千古,讓後人無法超越。再看我們的燈謎,謎面一般五個字或者七個字,一條作品就這麼幾個字,你還隨意的做,幾分鐘創作一條謎,你憑什麼去打動別人?所以必須下苦功夫,把謎面精雕細琢,不僅要有內涵,表達出意境,還要字字斟酌,符合平仄要求,這樣才能做到抑揚頓挫,更有音韻美。所以做謎要麼做南宗謎,謎面用成句,或詩或文,畢竟能流傳千年的詩詞與文章,都是經典的多,以此為謎面,就典雅清麗,讓人一見生喜,成句為面,必須用會意法,扣合要渾圓無痕,面無剩義,如此方可出手。而自撰的謎面必須學北派,七字一句,平仄合律,句有詩意,注重扣字,逐節分扣,僅用離合成謎,要爭取謎底天衣無縫,如此方是好謎。否則都屬江湖謎,野路子。 ”
虎痴點頭道:“麻老師您說得太對啦!所謂聽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虎痴今後一定以麻老師為榜樣,不做南宗,便制北派。不再掉以輕心。”
麻智鋼喜道:“孺子可教也!”
虎痴道:“來來,我與青萍再敬麻老師一杯。”
就這樣大家在談詩論謎中推杯換盞,不覺已到夜半,五斤楊梅酒也已喝光。除了麻興儉開車沒喝酒外,其他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差不多了,於是依依惜別。
虎痴說要送送麻老師他們,叫青萍先留在房間一會,因為房卡被夫人拿走了,關了門就進不去了。
虎痴把湖州謎友送到廣場,麻智鋼謎師還拉著虎痴不放,還在交代虎痴必須在北派謎上下苦功夫。
送走了湖州謎友,回到房間,門也沒關死的,虎痴輕輕推門進去,只見青萍躺在靠門這邊這張床上。
虎痴問青萍怎麼樣了?青萍說難受啊!虎痴問哪裡難受?青萍說頭疼,想吐。虎痴問能起床嗎?青萍說很困很累。
虎痴扶青萍下床,到衛生間,對著抽水馬桶,叫青萍吐出來。
青萍說就噁心吐不出來,虎痴叫青萍張口,用食指伸進青萍口中,刺激她的舌根,這下“哇”的一聲,青萍把喝下的酒都吐了出來,接下又嘔吐幾次,把吃的東西也算吐掉。
衛生間裡頓時瀰漫著酒味與食物的酸臭味,經此一刺激,虎痴也覺得泛嘔,喉頭乾嘔了幾聲後,也哇哇的大吐,弄得馬桶滿濺嘔吐物。
虎痴也吐得差不多了時,放了溫水,用毛巾幫青萍洗了一把臉,牽她躺回床上,幫她脫了鞋子,和衣而睡,想等她清醒後,再與蔡夫人換回房間。因為此刻就扶她回自己的房間,一則蔡夫人剛熟睡,吵醒後,會失眠睡不著,二怕青萍如果沒吐乾淨,再嘔吐的話,沒人料理,萬一睡著了,嗆著那可要出大事的,常有貪杯者酒後因為睡過去了,嘔吐物窒息而亡的報道,另外如果叫蔡夫人照料,青萍吐了的話,蔡夫人有潔癖,會受不了。所以虎痴決定只好自己先照顧青萍,等她酒醒了再說。
虎痴因為吐過了,自覺頭腦還算清靈的,於是先沖洗了馬桶,再自己衝了個溫水澡,裹了浴袍,喝了一杯溫開水後,在另外一張床上蓋被躺著。
不一會功夫青萍打著微鼾,進入夢鄉。虎痴也抗不住睏意,漸漸睡著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