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問題問的好生奇怪。
莫鳶笑：“超市裡啊，你不是也看見了嗎？”
況且還是人家前男友，現在問她是要幹什麼？
顧祈桉把手上的膝上型電腦已經放下了，轉過來面對著莫鳶：“所以，你在公司門口見到陳漫漫了是不是？”
啊，顧洺把這件事還跟顧祈桉說了。
莫鳶沒什麼好隱瞞的，大大方方地說：“對，我確實見到了她，但那個時候我又不認識她。”
顧祈桉目光晦暗，盯著莫鳶：“所以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嗯，什麼？”莫鳶承認自己的神經大條，她確實沒想明白現在該問什麼。
陳漫漫不是顧祈桉前女友嗎？現在出現在前男友的公司門口，也不一定代表了什麼吧？
雖然莫鳶之前難受了那麼一小下，但是她還是更願意傾向於顧祈桉跟前女友只是正常的路人關係。
換句話來說，她挺相信顧祈桉的，不會因為有協議婚姻而跟前女友不清不楚。
所以莫鳶還真沒有什麼想問的。
顧祈桉似乎不死心，再次執著地問了一遍：“鳶鳶，你如果有想問的，我一定都如實告訴你，絕不隱瞞。”
啊，對於打探別人前女友的事，莫鳶真沒那個興趣，就算對方是顧祈桉，她也認為是對方的私事，沒有必要向自己彙報。
而在顧祈桉看來就不是這樣一回事了，而是莫鳶不在意。
不在意在公司門口看到的陳漫漫，不在意他和陳漫漫現在是否有關係，連一句詢問也沒有。
漠不關心，彷彿局外人一般。
顧祈桉突然感受到了一陣無力，好像他走不進莫鳶的內心，哪怕他經歷的風雨很多，但是對上莫鳶無動於衷的眼眸，他都會害怕。
害怕她漠視他，害怕她的冷淡。
顧祈桉聲音艱難：“既然沒有……那就算了吧。”
他合上電腦，起身，準備上樓。
離開之時，他還是道了一句：“晚安。”
無錯書吧雖然他知道莫鳶大機率不會喊住他。
果然，背後莫鳶溫聲道：“晚安。”
顧祈桉這才上樓去。
莫鳶在他走後，露出沉思的表情，今天的顧祈桉怎麼有點怪怪的？
問完她有沒有問題之後，得到的是否定答案，他就上樓睡覺去了？
啊不，也有可能是辦公去了。
莫鳶把這些雜排除，接著專心致志地看劇本。
看了幾行字，半天沒看懂在說的是什麼後，莫鳶輕嘆一口氣，知道是自己分了神，注意力不集中了。
逼著自己匆匆看完幾頁，莫鳶同樣上樓休息了。
第二天因為開工時間是八點，所以莫鳶七點起的床。
但是出房門之後，她發現顧祈桉已經去公司了。
走的時間比平常稍早一點。
莫鳶沒想太多，收拾收拾去片場。
片場裡，袁意正抱著自己的水杯喝著水，時不時偷瞟一眼莫鳶。
莫鳶剛剛下場，早就看出來她的小動作，但是不知道這小丫頭在想什麼，“有事？”
“莫鳶姐。”袁意悄咪咪靠過來，“沈雨涵跟那個小帥哥怎麼樣了啊？”
原來又是來八卦了。
化妝師這時候來給莫鳶補妝，她抽空說：“挺好的吧，反正我看雨涵對他挺上心的。”
“唉，顧洺長得可真帥。”袁意滿眼羨慕。
莫鳶打趣：“那你也找一個唄，現在年輕，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多好。”
雖然她自己也沒有，但是這是受自己的家庭環境所迫，她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袁意煞有介事地嘆了一口氣：“大概，我不會有刻骨銘心的愛情了吧。”
莫鳶好笑：“你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多感慨？”
化妝師小姐姐聞言也笑了：“咱們袁大美人也有這種困擾啊，難道不應該是男人追著跑的嗎？”
袁意被逗笑了一下，又忍不住惆悵起來：“可是我沒有那麼好，所以他大概看不到我吧。”
這裡好像意有所指，莫鳶聽出來了，“你是有喜歡的人嗎？”
袁意搖搖頭：“……沒有。”
話語沒有那麼堅定，反而帶了一絲絲的不確定和懷疑。
萬一有一天，她真的見到了那個人，他有女朋友了怎麼辦？她還要繼續喜歡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嗎？
化妝師小姐姐給莫鳶補好了妝，聞言笑了：“小意，你這是有還是沒有啊？怎麼一點也不肯定啊，是不是還暗戀人家呢？”
莫鳶瞧了袁意一眼，幫袁意跟化妝師說：“小姑娘家家看不清楚自己感情很正常。”
袁意遲疑了一下，跟著點點頭。
化妝師沒有糾結，接著去給別的演員上妝。
中間休息時間比較長，莫鳶閒閒地翻了一下手機，沒看見有人給自己發資訊，又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發呆的袁意。
頓時覺得這小姑娘頗有意思，明明是她先跟自己搭話，現在反而自己走神了。
“小意。”莫鳶輕喊一聲，“能跟我說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
她無意窺探人家的私事，但這個頂多算一句閒談，她想把袁意的心思拽回來，不然待會兒拍戲都無法集中。
袁意果然看向了莫鳶，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撐著腦袋看莫鳶：“莫姐姐，你覺得一個人會記得另一個人多久呢？”
她沒有正面回答莫鳶的問題，而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莫鳶瞭然：“這個我也說不清楚，那要看你們是什麼樣的關係，要是你們關係特別好，那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你的。”
袁意的表情變得有些沮喪，低下了頭：“要是沒那麼好呢？”
莫鳶噎住，只能委婉著說：“那他或許不會時時記得你，但重新見到你的那天，一定會認出你的。”
“這樣嗎？”袁意沒有看起來高興多少，“希望……他還能記得我吧。”
希望他還沒有女朋友，希望她以後能有機會。
莫鳶看著小姑娘表情變化莫測的，最後又笑了，袁意笑眯眯地拉著莫鳶的手：“要是以後我結婚了，一定要邀請莫姐姐來！”
莫鳶彎唇笑：“好啊。”